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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機(jī)會也大呀!瑤芳拉拉韓燕娘的手:“娘,我要學(xué)武藝!” 韓燕娘被她逗樂了:“咱們大家閨秀,不興學(xué)那個。好好的小閨女,練那個做什么?”小嫩胳膊小嫩腿兒的,她舍不得。 瑤芳仗著韓燕娘疼她,便開始放賴,站在那兒不走了,裹得圓滾滾的身子還扭來扭去,加強(qiáng)無賴小孩的氣勢:“我要學(xué),我要學(xué)嘛~” 韓燕娘一笑,伸一只手就將她給提了起來:“聽話。” 好兇! 瑤芳閉嘴了。韓燕娘將她輕輕放下,牽著她的手道:“不鬧啊,咱們?nèi)タ窗⑵?。見了阿婆多笑笑,讓她開心開心?!?/br> 羅老安人覺得自己就像那周公瑾,深悔初時默許了讓兒媳婦出面做惡人,結(jié)果不但兒子被拿捏住了,連自己說的話,在家里都沒有兒媳婦管用。是以這幾個月她都憋悶得在禮佛,也不知道跟菩薩告狀了沒有。 韓燕娘對婆婆還是很恭敬的,可這種態(tài)度并不能讓老安人開心一點(diǎn),瑤芳打疊起精神來陪她,她的嘴角還是耷拉著,顯得屋子里格外的陰森。韓燕娘見狀,便領(lǐng)著瑤芳出來了。麗芳見狀,也跟著退了出來。 娘兒仨到了韓燕娘的正房里,氣氛登時熱烈了起來,麗芳見meimei除去斗篷還剝掉兩件大衣裳才露出短襖來,笑她是個球?,幏蓟厮粋€豬鼻子,她笑得更厲害了。韓燕娘笑道:“二姐兒今天倒有精神,還要學(xué)武呢。” 麗芳聽說了之后,眼睛一亮:“我也要學(xué)?!?/br> 韓燕娘想了一想,居然同意了!瑤芳瞪大了眼睛:“娘偏心!”韓燕娘一抬手,食指一彎就從瑤芳的鼻梁劃到了鼻尖兒,快得瑤芳眼前只有一道殘影。只聽韓燕娘慢悠悠地道:“你看著就不像是個會打架的人吶。” 【胡說!我三十年前就會在京城跟野孩子干仗了!】 也許是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好玩,也許是為了逗她,韓燕娘終于松了口:“很苦的,要扎馬步?!爆幏键c(diǎn)頭道:“我不怕苦!”真的,她有一段的日子還過得不如韓燕娘呢,韓燕娘的親娘只是沒什么用,她卻要跟個惡繼母周旋。個中滋味,只有身處其中才能體會。 韓燕娘真?zhèn)€叫姐妹倆每日先扎馬步,練練力氣。用她的話兒說就是:“姑娘家兇就兇一點(diǎn)兒,兇好啊,不吃虧。只別像我,太外露了,弄得人都知道了。還有,這事萬不許說出去,彭家兩個姐兒也不許說給她們,說了,我就不教了。”又說看麗芳像是能掐架的,千萬別叫人看出厲害來。對瑤芳,她就是放牛吃草,愿意玩就玩吧,長姐兇,也能護(hù)著妹子。 麗芳跟這繼母脾氣越來越投,笑問:“娘這本事,哪里學(xué)來的?” 韓燕娘給她正了正拳頭:“是我舅舅?!?/br> 麗芳見她一臉惆悵,乍著膽子問:“那舅爺?” “別想岔了,他活得好好兒的呢,不過我嫁過來的時候,他調(diào)防了,不在京里。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兒?!?/br> 麗芳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兒:“打聽著人,找就是了?!?/br> 韓燕娘道:“也行。你們就別cao心啦,好好站!做什么事,不吃苦、不用功,都是做不成的?!毙睦飬s愁,舅舅最恨文士,好好兒的文人都未必能讓舅舅喜歡,何況賀敬文這個呆子?也罷,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彼時是急著葬母親,一時又尋不到舅舅,這才失聯(lián)?,F(xiàn)在安頓下來了,也是時候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了。 一回頭,見兩個閨女腿都抖了,笑道:“歇一歇吧,后半晌接著來。” 麗芳姐妹倆,一直將馬步扎到了春正月,也不見韓燕娘教下一步。麗芳姐妹倆明白習(xí)武這事兒不宜說出去,也都守口如瓶,這一年的新年,縣衙開宴,一群小姑娘聚在一處嘰嘰喳喳,她們也沒有說漏嘴。 回來卻白天晚上纏著韓燕娘要教打拳。這一日,麗芳又纏著韓燕娘:“這都三個月了,還不行么?” 韓燕娘心道,本沒想你們練成萬人敵,不過是筋骨強(qiáng)健,日后萬一遇到你爹這樣的,還能多個手段而已。這是她舅舅當(dāng)年說的,“不求你做將軍,只要以后能打得過弱書生”。照說,三個月也夠了。正要松口答應(yīng),外面忽響起了鼓聲。 有人擊鼓,告狀來了! 麗芳頗覺新鮮:“有人擊鼓!”她長這么大還頭一回遇著這樣的事情。暫將學(xué)武的事扔到一旁,預(yù)備明天再磨繼母?,F(xiàn)在很想悄悄溜到前面去看。 韓燕娘也有些擔(dān)心賀敬文,想起彭娘子新年時候再次發(fā)出的提醒:“汪知府,像是要為難大令?!迸滤^一回審案子審不好,便一手一個閨女,領(lǐng)他們?nèi)デ懊胬群笸的亍?/br> 母女三人帶著幾個丫環(huán),悄悄到了廊后,聽著堂上念狀紙,聽完了,汗也下來了。 這狀告得很是奇怪。卻是寧鄉(xiāng)一富戶,娶妻某氏,數(shù)年未有年出,便以七出之條出之。妻子回家,也是賭氣,旋即嫁了個小商人,丈夫亦謀另娶,傾刻成婚。巧了,富戶新妻子生下一子,前妻亦生下一子,只是后妻之子先天殘疾,又聞?wù)f前妻所出之子肥壯可愛,形容頗類富戶。 富戶父母動念,想搶奪這健康的“孫子”。實(shí)因這出生的日期……有些微妙。更妙的是,鄉(xiāng)民無事不愿意告狀,先請鄉(xiāng)老調(diào)解,滴血驗(yàn)親。竟是與兩人皆能相融,兩家以此爭執(zhí)了起來。 瑤芳背上一冷:悼哀王今年就要死,胡氏就要過來成婚了,以朝廷的重視,必會派人來的。此事要是鬧大了,傳到使者耳朵里,回京當(dāng)笑話一講……嘿嘿!再者,如果真是汪知府設(shè)的套兒,那就肯定還有后手!說不定還有什么內(nèi)情,還不知道要怎么翻案呢。 罷官事小,牽累容家也頂多是丟自家的臉。難的是一旦這般離開此事,闔家性命是保下了,卻是無法在叛亂中“保境安民”,張老先生、賀敬文,都得憋屈死。老先生還好,賀敬文的心胸,那是真的能氣死的! 有麻煩了……只求親爹別當(dāng)場就斷案,夫子應(yīng)該能攔住他的……吧? 第47章 天真的呆子 ????賀敬文接到人生中的第一個案子,心情是激動的。見到狀紙之后,表情是呆滯的。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 賀敬文近來內(nèi)斂了許多,渾身上下依舊冒著些呆氣,對人情世故卻懂了不少。連著在鄉(xiāng)下跑了這么長日子,兩個師爺為了讓這位東家長點(diǎn)心,著實(shí)費(fèi)了不少力氣。旁的人是想將東家弄得蠢一點(diǎn),他們倆的東家已經(jīng)不能再蠢了,只好多教一些東西。張老先生教的傻孩子多了,還有耐心一些,谷師爺對這位東家是不大滿意的,手段就簡單粗暴——直接帶這傻子見識各種黑暗面。 譬如見識一下四里八鄉(xiāng)宗族之可怕可惡,宗族可決族人之生死,尋常官吏不會去找宗族的麻煩。除非事情鬧得太大。又譬如典妻典妾等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