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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半摟著她一手給她拭淚。 季疏晨的眼淚掉得更洶涌了。 ——那個男孩跑去買了很多很多玫瑰花,因為他想得到更多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 小故事來自,多年前一直不曉得那個故事的結(jié)局,很久以后才知道。 ☆、4. “我有一件重要的東西遺留在練功房里了,不知道現(xiàn)在還在不在?”下飛機(jī)前,季疏晨收拾好心情開始思量接下來該做的事。屈湛眉目間的柔和已全然收攏,肅冷森然的神色讓她覺得自己剛剛的想法與淚水既可笑又狼狽——屈湛無論從哪個角度觀摩都不像是那個浪漫索吻的男孩?!叭绻辉诰退懔恕?/br> 屈湛吩咐司機(jī)前往那個如今已不再叫“疏宮”的地方。 一路無言。到時仍舊是司機(jī)先下去取輪椅,屈湛沉默地避開季疏晨身上的傷處把她抱到輪椅上,在一干用人驚詫的目光下推她進(jìn)屋。 “太……季小姐!”剛囑咐完大廚今天季疏晨要回來讓他準(zhǔn)備低卡夜宴的樸信義急沖沖趕來客廳,看到季疏晨的模樣,向來一冷靜干練著稱的樸管家都有些哽咽了:“你怎么這樣了?” 季疏晨摸摸鬢角擦過碘液的擦傷,笑容明艷動人,“小傷而已,多謝掛懷。” 說話間輪椅已被推至樓梯前,她回頭對屈湛說:“我自己上去?!闭Z氣堅定不容拒絕,屈湛雙手搭在輪椅把手上,紋絲不動。 “我背你上去吧?!睒阈帕x跟上單腳艱辛上樓梯的季疏晨,俯身扶住她。 季疏晨甩甩腦袋,眼睛亮晶晶的眨著蒼冷的白光,“最后一次了?!?/br> 是啊,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樸信義似是意識到這點(diǎn),腳步放得更慢了。“聽說你要去德國念書了?” “是呀,這一次阿樸不能再給我收拾行李了?!?/br> “沒關(guān)系,阿樸已經(jīng)給你收拾好了,去的時候是秋天,那兒聽說冬天冷,阿樸給你多帶幾件羽絨服?!?/br> “阿樸送的羽絨服都超丑的 !”季疏晨與樸管家一路說笑至練功房前,樸信義打開門鎖,季疏晨自己邁步找到衣柜,拿起那條舞裙,最后看一眼鏡墻中傷痕累累的自己,和樸信義一起鎖上門,像是把三年來的舊影在塵埃中落鎖。 下樓時走得更加困難,樸信義攙著季疏晨,自己卻已大汗淋漓,生怕她再有半分閃失。下到二樓時,季疏晨卻不動步子了,樸信義順著她的目光,看到唐允白穿著絲滑的睡衣從原來從她原來的房間走出來一把擁住屈湛。 “阿樸,我是喪心病狂了?才會又騙了自己一次。”季疏晨絕望地閉上眼,等待唐允白發(fā)現(xiàn)她過來。 而唐允白果然過來的極快,步步生風(fēng)。 “允白?!笔璩坎坏人_口,“以前每次都是你先說,這次換我吧?!?/br> 唐允白注視著她身上的傷,靜默。 “還記得十年前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唐允白有些錯愕,疏晨自顧自道:“十年前的今天,我穿著這身舞衣參加比賽,可最后卻是你穿著它上臺。你演出完后就把它扔到了一邊,我卻把它偷偷藏了起來。” “就像這座偌大的城堡,我在這兒住過,可最終的主人卻會是你?!?/br> “今天恰好你在這兒,一并做個見證吧?!笔璩堪涯抗獬蚯?,屈湛似乎預(yù)料到她要說什么般,深瞳鐫滿了風(fēng)雨欲來山滿樓的漆黑,盛怒的眸子好像在說:季疏晨,你敢說出口,我就真的放棄你了。 不是因為季疏晨做了不可原諒的事而放棄,而是因為季疏晨是這樣的,所以要放棄。 “阿湛,可能最后一次這樣叫你了?!奔臼璩窟呎f邊把舞衣塞進(jìn)唐允白手里,卻是盯著屈湛一字一頓,字字泣血:“我們從此是路人?!?/br> 說完她忍痛一步一步邁下樓梯,右腳紗布染得殷紅才坐到輪椅上。 她聽到樓上傳來拳頭撞擊門板的巨響,刺耳得一如爆炸那天令她絕望、心如刀割。 ——你敢愛我嗎?屈湛。 屈湛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多年前他們緣定Perirr的那夜,十七歲少女清甜中帶著無畏與堅定的聲音說著此生他認(rèn)定最美的句子,一遍又一遍,如著了魔。 ——你敢愛我嗎?屈湛。 ——我們從此是路人。 如一道驚雷,劈開了屈湛的沉痛的思緒,他終于聽到了自他宣布解除婚約以來,季疏晨的心聲:分開以后,我們不能做朋友,因為彼此傷害過;也不能做敵人,因為曾經(jīng)相愛過。 季疏晨,你不相信我愛過甚至是愛著你,卻又不忍心成為我的敵人,所以你要和我做路人,不再有任何瓜葛。 Strangers,friends,best friend,lover,friends,strangers。 十年前,我們是路人;七年前,我們是愛人;現(xiàn)在,我們又做回路人。 屈湛煩躁的扯開領(lǐng)結(jié),轉(zhuǎn)頭時余光瞥到季疏晨控制著輪椅的手驀然停了下來,她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竟看到容華與黎若雪并肩站在門口,身后是氣喘吁吁,剛趕到的季岱陽。他回眸,與允白無措中帶著慌亂的目光撞上。 “這次真的不是我……” “不關(guān)允白的事!”容華揚(yáng)聲的同時提步上前,“既然大家都在,那么疏晨,我們一人交換一個秘密公開真相好嗎?” 疏晨面向黎若雪,平生第一次,竟覺得她有些憔悴,看她的眼神中竟鋪滿了愧疚與慈愛,她與兩位夫人身后的季岱陽對視兩秒后,頷首:“好。” 離她知道真相沒多少日子了——唐子駿不久前曾告誡過屈湛。真相,秘密。這兩個任誰都會驚慌的詞同時出現(xiàn)時,屈湛突然便感覺到了無力。他想起在幾個小時前,三萬英尺的高空上,季疏晨這樣問他:“你早就知道了,是嗎?——那個我不想讓你知道的秘密?!?/br> 那時候屈湛以沉默應(yīng)對,不料想,幾個小時后,季疏晨介懷至深的這個秘密竟要開誠布公。 還有,那個所謂的真相。 不行啊,季疏晨。雖然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放棄你了,雖然我對你的做法深惡痛疾,但是,你不能知道我為什么而放棄你。我怕……知道真相的你,連自己都會討厭自己,都會被自己做的蠢事嚇到。 屈湛大步凜然地扶住疏晨輪椅把手,口吻強(qiáng)硬:“不是說要和我做路人嗎?那么任何秘密有關(guān)你,我都不想再知道?!毖粤T就要把季疏晨推出去,這時季岱陽卻伸手按住了輪椅,雙眸鋒芒畢露,“疏晨有資格知道真相?!?/br> 于是這次換成了這座別墅一樓的大書房,黎若雪與季疏晨面對面坐著喝茶,只是多了一位容華女士。一個惡俗狗血的老舊故事,便由此重提。 已經(jīng)是三十幾年前的光景了,彼時容華與黎若雪尚是閨中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