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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季疏晨感覺似有無邊的痛意鋪天蓋地涌來,密密麻麻的穿刺她的血rou之軀,腦中哀鳴不斷。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一雙溫暖結(jié)實的臂膀接住了她疲憊脆弱,不堪一擊的嬌軀。 作者有話要說: 少渣男VS老暖男……這樣的人設(shè)俺自己也是醉了~ Ps:文中系“偽周年慶”,因為嚴(yán)格算來屈湛與季疏晨明顯未到訂婚三周年……其實此周年慶又名:屈大少求婚“成功”三周年慶典……情景再現(xiàn),敬請期待卷二:舊情人:) ☆、1. 作者有話要說: 卷二:舊情人 全卷主司回憶,屈大爺與季總教的decade由此即始 ps:突然想起來忘了解釋crush的由來,遂修改此章與文案:) 1. 回憶不妨從那件季疏晨藏了十年的舞衣說起。 十年前,季疏晨十四歲,代表學(xué)校參加省級舞蹈風(fēng)尚大賽,屈湛二十歲,被表妹屈欣拽來看比賽。 屈欣是屈湛姑媽的掌上明珠,因上邊已經(jīng)有了一個個,便隨母姓,也因此與表哥十分膩歪,動不動就非喊他來學(xué)校接她,或是參加此類圍觀。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嘛,誰不喜歡炫耀自己有一個英俊多金、成熟穩(wěn)重的哥哥?屈欣親兄宗辰已經(jīng)有小女朋友了,其他人不但離得遠,而且還不及屈湛出彩,所以“被拼哥”這種事干多了,屈湛對屈欣班里那些小女孩們的破事兒耳熟能詳。 不過這回這個叫季疏晨的小女孩,他雖知曉來歷,卻是未曾聽屈欣提起過。 “她呀,說她可有可無呢,也不盡然,沒有唐允白身上的那種主角光環(huán),也不會有小人物的自怨自艾,幾乎和每個人都說得上話,但從不主動,也沒有朋友?!鼻婪治鐾笍氐亟馄始臼璩拷o屈湛看,令他有些意外:“觀察那么細致?你欣賞她?” “嗯——在某些方面上。比如這次比賽,學(xué)校原定是唐允白參加的,可她借口推辭了,理由是——她知道學(xué)校有另外一個人學(xué)芭蕾比她久。而季疏晨明知道這是唐允白不要的機會,得到通知后還是來了。”屈欣小小年紀(jì)說起話來卻頭頭是道,話畢又補上一句嘀咕:“她好像從來不會在意這些?!?/br> 還從來沒有哪位女同學(xué)被屈欣以這樣嚴(yán)肅井然的語句提及過呢,屈湛不禁對這位行事處于灰色地帶的女孩子好奇,高風(fēng)亮節(jié)的季霆的女兒,會是什么樣的呢? 屈湛很快就見到了這位“在某些方面上”被表妹欣賞的女同學(xué)。 他去相關(guān)工作人員出入的后門口透氣——在把屈欣這個“naughty girl”領(lǐng)到后臺見朋友老師后——后門右拐直走不遠處有塊草坪,被攔在幾株高大的廣玉蘭后面,正好方便他去抽根煙揮霍無聊的時間。 走近時他聽見草叢里傳來窸窸窣窣細微的動響,他謹(jǐn)慎地藏在樹后偵察,卻看到這樣一番景象——一個尚未發(fā)育完全的青澀小女孩,穿著公主袖的束腰白紗芭蕾舞裙,套著雪白的絲襪與一雙鮮紅的芭蕾舞鞋;繃著腳尖踮在滿是露水的草叢里,做著一系列姿態(tài)優(yōu)美繁復(fù)又具高難度的動作。 屈湛看完這場“孤芳自賞”的彩排后,終于明白為什么芭蕾舞非要穿著“襪子”跳了——剛剛女孩做了一個下腰、雙手抓腿的動作,如果不穿連體襪,那與腰平行的裙擺的用處,恐與泳衣無疑。 等屈湛離開很遠才驀地憶起,女孩的白紗裙上,鮮紅彩帶劃出的紋路,正好是屈欣她們學(xué)校的?;?! 原來,她就是季疏晨。 他見過她,就在一個月前。那時的她衣著樸素,卻有著茜茜公主般的氣質(zhì)。 與除家人外的異性絕緣二十年的屈湛,在那個流火盈天的黃昏,對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小丫頭,產(chǎn)生了期待。而這期待里未知的情愫,宛若紅線紊亂朦朧的開端,點燃了他,一生的煙火。 不過很可惜的是,在舞臺上翩翩起舞的,不是季疏晨。 所以當(dāng)十年后,有個女人淚眼婆娑地問他對她是否還有遺憾時,他心中出現(xiàn)的第一個畫面就是——黃昏,草坪,以及,孤獨的舞者。 屈湛望著臺上唐允白傲人華麗的舞姿,內(nèi)心深處有些不由自主地較真:盡管動作到位表情豐沛,可水準(zhǔn)和味道卻遠不及方才他在樹干間隙中欣賞的那場演出。肢體曲線也像是被設(shè)定好程序的洋娃娃,沒有投入的美感……屈湛懷著幾近“吐槽”的心態(tài)看完了整場演出,卻始終沒發(fā)覺,他左手邊那個已經(jīng)空蕩蕩的位置上,殘留著一個女孩酸澀的心溫。 女孩叫季疏晨,是本應(yīng)在那方明媚光亮的舞臺上翩然的舞者,可是卻因為人生一件非常重要的小事,沒能站上去。 那件重要的小事每個女孩都不可避免——初潮。 不同于“初戀”、“初吻”這樣“初”字打頭的名詞里的悸動的味道,初潮的到來,于季疏晨而言,有如洗禮。而這場洗禮教會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放棄。她在慌亂與茫然中,選擇以退出比賽為代價,保護少女體內(nèi)潮紅暗涌的秘密。 畏畏縮縮在洗手間待了很久,墊了厚厚一疊紙巾姿勢奇怪地踱至觀眾席,季疏晨這才意識到她因此錯過了什么。 她看到觀眾席上,有一面若冠玉的男子,清朗沉斂的目光,如癡如醉地望著臺上的唐允白,而唐允白身上那件精致華美的舞衣,正是她剛剛脫下來的珍寶。 她這才意識到,她放棄或是錯失的,不止那場比賽,還有那個倨傲尊貴的男人,付諸的如水的柔情目光。 那男人,是教她滿心滿眼都難持歡喜的屈湛呀! 大概從很久以前開始,季疏晨就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厭世。她懶得辨別他人的虛與委蛇,被鄙視被侮辱就當(dāng)和自己無關(guān),她閉塞心房,根本不把感情放在討厭別人上。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別人想起她時報之一笑,被遺忘了就繼續(xù)自己的方式過活。偶爾也會有無聊的人想算計她,但她有一個世事洞明的哥哥,所以只有當(dāng)季岱陽自顧不暇的時候她才會發(fā)現(xiàn),然后就不動聲色地比季岱陽狠十倍百倍地加還,久而久之也便沒人敢動她了。 直到季輝過世,季仲恒出現(xiàn),季疏晨和季岱陽才正式成為靶心。分明是同胞兄妹,季老爺子把安分無爭的季疏桐寵得捧上天,卻給了私生子季仲恒資格,把季疏晨和季岱陽狠狠踩在腳下。 季仲恒被接回季家季老爺子大示天下他才是季家繼任太子爺?shù)哪翘欤臼璩靠拗鴨栆驗樵伊讼銠壉涣P跪在雨里的季岱陽:“哥,爺爺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十三歲的季岱陽在蕭瑟的秋雨秋風(fēng)里咬緊牙槽,一字一頓地說:“過去和大哥爭,是為爸,現(xiàn)在我不爭了,是因為大哥不在了,而這個家讓我看清楚了爸從來都沒稀罕過的一切。疏晨,你要陪我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