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2
艇上的人射擊的畫面,心底只有一個聲音在咆哮:我答應過的!我答應過秦洛的!一切很快就會結束!很快就他x會結束!你他x現(xiàn)在終于結束了啊! “十三!”段揚死死抓緊了她的手,“別沖動!別沖動??!” 禿鷹被另一男警壓住,目睹這一幕,卻猖狂地獰笑,“你開槍啊!有種你他x開槍??!”并隨之各種帶**的辱罵。 蕭伊然紅了眼,握槍的手眼看段揚都快把控不住,情急之下,段揚將她整個人都給緊緊禁錮在懷里,同時一腳踹向禿鷹的臉,大吼,“你他x給老子閉嘴!” 雙臂卻更加用力,一點一點蕭伊然挪遠,安撫,“不要沖動!十三!把槍給我……給我……” 不能…… 蕭伊然也知道不能…… 她只是恨! 心里滿滿的,全是恨! “啊——”她在段揚的禁錮中悲鳴,終于還是掙脫,槍口朝天,連續(xù)開了數(shù)槍。 數(shù)槍之后,便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她跌坐在地。 段揚無言,河岸邊,寧時謙等人押著蝎子也過來了,河面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若非那飄著的破船殘骸,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就像,不曾有人駕著快艇馳騁過一樣。 目光掃過茫茫河面,再沒有那個人的蹤跡,可那綿密的槍聲、發(fā)動機的轟鳴,分明還在耳側,久久回響,難以散去。 所以,叫人如何不恨? 寧時謙已經(jīng)走到了面前。 默默地將禿鷹和蝎子銬好,而后聯(lián)系指揮組,報告這邊的情況,得知,后援已經(jīng)趕來。 果然,遠遠已經(jīng)看到他們的蹤跡。 終于正式結束了! 卻沒有曾以為的歡喜,沉悶的氣氛,如這熱帶雨林的天氣,憋悶得讓人幾欲瘋狂。悲傷、低落,壓在心頭,甚至不敢去看戰(zhàn)友的眼睛,只怕一個對視,眼神便能扎進心里去。 蕭伊然坐在地上,一身濕透,頭發(fā)凌亂,臟兮兮的衣服混著血和土,無望的樣子,像遭人遺棄的小孩。 可是,第一次,寧時謙不敢上前擁抱她,不敢上前給她安慰…… 眼神移開之時,卻猛然發(fā)現(xiàn)另一個問題,“貝貝呢?” 段揚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從他和蕭伊然幾個擒禿鷹的時候,是貝貝咬著禿鷹的手腕,之后,便再也不見了貝貝的蹤影。 聽見“貝貝”兩個字,蕭伊然的眼神才活了起來,四處張望,一張青白的小臉,瞬間比紙還難看。 “來了!在那!”不知誰喊了一聲,指著某個方向。 大家這才看見貝貝呼哧呼哧吐著舌頭過來了,渾身的毛也是濕漉漉的。 貝貝飛速朝著蕭伊然沖過來,蕭伊然眼眶發(fā)熱,正要抱抱它,它卻低著腦袋咬蕭伊然的褲管。 這是要她跟著它走? “你們待在這里,看好這兩個!我去?!睂帟r謙拍了拍貝貝的頭,大步跟著貝貝走了。 貝貝急得很,似乎是嫌棄寧時謙沒它快,呼哧呼哧咬他褲管。 一狗一人,跑到河邊泥濘的草叢里。 草叢掩映處,躺著那個血糊糊一身泥漿奄奄一息的人…… 貝貝吐著舌頭一臉求表揚的樣子蹲在一旁,好像在說,“看,我把他從水里拖到這里來藏著的!我還一直守著他!” 寧時謙摟著狗脖子,用力地蹂躪了一把狗頭,那一刻卻是真的哭出聲來,“好寶貝!以后再也不跟你搶吃的了!全是你的!” 喜極而泣,再次聯(lián)系指揮組,一向沉穩(wěn)的寧大隊長也沉穩(wěn)不起來了,cao著一副破鑼似的嗓子孩童般任性地吼,“你們倒是快點?。】禳c??!救人啊——” 喊完,跪在秦洛旁邊,堂堂男兒,竟是淚如雨下。 段揚那邊隱隱猜到發(fā)生了什么,心提到了嗓子眼,又恐自己猜錯,喊起來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是不是?是不是?” 連是不是什么都不敢問清楚。 貝貝在那邊“汪汪汪”地叫了好幾聲,好像在替寧時謙回答,直到寧時謙用力揮著手告訴他“是,是秦洛”,一顆心才算落了下來。 若不是腳下還看著禿鷹和蝎子,只怕振奮得要互相擁抱! 蕭伊然捂住嘴,無聲地哭泣,眼淚更是大顆大顆地墜落。 禿鷹和蝎子卻是恨極了那個被稱做秦洛的人!秦洛!阿郎!那個駕著快艇來追他們的jǐng chá臥底!他們分明對著快艇一通掃射,可快艇到面前才發(fā)現(xiàn),快艇上的根本不是人!就是一根木頭披著件外衣!而快艇上的人不知什么時候下了水!潛上了船!干掉了開船那個蠢貨!把船給弄沉了! , 第220章 第三卷 永遠的三角梅 41 回不去~ 沒有車道可行,急救車在山口等,一起等著的,還有他們整個行動隊的車。, 寧時謙背著早已陷入昏迷氣若游絲的秦洛,快速而穩(wěn)健地一路奔來。 遠遠地看見了一溜的車,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瞧著應是其它組的任務也順利完成,押著一個又一個的嫌犯準備收隊了。 寧時謙加快步伐,朝著車隊靠近。 原是卯足了勁要叫醫(yī)生,卻在剛要開吼的瞬間聽見一聲凄厲的哭喊傳來,聽著聲音,幾分熟悉…… 他心里一緊,到口的話卡在喉嚨里,如一顆石子,磕得他嗓子發(fā)疼,用力一咽,仿佛聽見石子“哧拉”劃破喉嚨的聲音,而后緩緩地沉落下去…… “湯可——” 他聽見身后蕭伊然的喊聲,眼前身影一晃,便見蕭伊然晃到了他前面,往前直奔。 他忽然覺得雙腳有些發(fā)軟,耳邊轟隆隆直響,前方一切的聲音都有些模糊起來。 他依然走得很快,卻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目的地的,也不知背上的秦洛是怎樣被人放到了擔架上。身體里一個聲音在咆哮:快!快搶救秦洛!眼睛卻瞪著蕭伊然懷里那個掙扎著又哭又喊的湯可,思維停滯。 他聽見段揚在哭,周圍的人都在哭。男人,女人。悲戚的,壓抑的,憤懣的…… 地上擔架躺著一個血糊糊的人,沒有了左臂,左肩齊肩處只剩一團血rou模糊,隱約看得見白森森的肩骨,迷彩服被血浸透,已不是原本的顏色。那張臉,又臟又黑,滿是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