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會。

    “大人留給地址給我，帶我安頓好了小女的事情，一定報答大人的恩德”男子抹干了自己的眼淚，異常堅定的看著吳廣文。

    “罷了，如果有剩下的銀子，做點小本買賣，無論如何，這日子還得過下去，不是嗎？給他留下一匹馬”說完，吳廣文輕輕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不再多言，轉(zhuǎn)身上馬，帶著侍從向蜀州城緩緩而去。

    目送著吳廣文離開，男子這才將小女孩抱在懷中，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就當(dāng)吳廣文回憶起當(dāng)年之事的時候，師爺已經(jīng)和李福交戰(zhàn)了好幾個回合，幾番下來，各有勝負，一時之間，顯得格外的膠著。

    反觀另一邊，原本占盡人數(shù)優(yōu)勢的城防軍和衙役們在宮翼的強勢之下，已經(jīng)漸漸的無力支撐，敗下陣來；頃刻之間，整個廣場之上尸橫遍野，nongnong的血腥味彌漫著整個廣場，不少城防軍和衙役已經(jīng)開始丟盔棄甲，死的死，逃的逃。

    “罷手吧，敗局已定，何必如此執(zhí)著”李?；厣砜戳丝瓷砗蟮膹V場，見大勢已定，便想再勸勸師爺，不要做再做不必要的抵抗了。

    “我知道，如果吳大人落在你們手中，只怕是必死無疑；受人滴水之恩，定當(dāng)涌泉相報，雖然我只是一介默默無名的武夫，可是為了男人的誓言，我不得不戰(zhàn)；如果你非要抓住吳大人不可，那就只有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城防軍和衙役的潰敗并沒有讓師爺膽怯，反而更加激發(fā)了師爺?shù)亩分荆痪o握著雙拳，師爺堅毅的擋在吳廣文的身前，任憑鮮血長流，也不做絲毫退讓。

    “你走吧”突然，一直沉默不語的吳廣文緩緩開口，眼神顯得格外的落寞。

    “不，橫豎也就只是一個死，死對我來說，早已經(jīng)算不得什么了”吳廣文的話雖然讓師爺心頭一震，但是內(nèi)心的執(zhí)著讓師爺做出了一個男人應(yīng)該做的決定。

    “就因為一壺水？十幾兩銀子，你就將你的命賣給我了？”吳廣文站起身來，無奈的笑了笑；這笑容里面全是譏諷，但是諷刺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自從來到蜀州之后，吳廣文對權(quán)利和金錢的欲望一發(fā)不可收拾，在他看來，人與人之間不可能有什么生死相依的感情，有的只有金錢，利用，欲望；可是讓吳廣文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師爺?shù)某霈F(xiàn)，仿佛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回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又看了看現(xiàn)在的自己，吳廣文獨自嘲諷起來。

    “在你看來，那只是一壺水，十幾兩銀子，可是在我看來，那卻是天大的恩情，可以用生命，用一輩子去償還的恩情”情到深處，師爺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走吧，他們要的是我，而不是你；害死肖廷羽夫婦的是我，也不是你，不要再為我白白犧牲了”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又或許是感覺到自己今日已經(jīng)沒有生還之機，吳廣文心中僅有的那一點點良知，漸漸的被師爺所喚醒。

    “我還有一個小小的心愿，不知道李兄能不能成全”沉默了片刻，師爺沒有再回答吳廣文，而是一臉真誠的看著眼前的李福。

    “你說”李福知道，這應(yīng)該是師爺?shù)倪z愿，雖然各為其主，可是師爺?shù)淖鳛榈故亲尷罡男闹杏芍缘木磁濉?/br>
    “在蜀州城外的小溪坡，溪邊有顆大柳樹，樹下有一座小墳，如果我死了，還請李兄將我葬在小墳的旁邊，了我一樁心愿”師爺眼中流露著無限的期望，仿佛又看了曾經(jīng)與女兒一起，在溪邊戲水，在樹下相依。

    “這......”李福不敢擅自做主，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沐夜。

    “如果你選擇離開，我絕不阻攔，如果你執(zhí)意戰(zhàn)死，我如你所愿”此刻整個廣場之上，剩下的，只有沐夜等人和宮翼了；對于師爺，沐夜有了重新的認識，這是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應(yīng)該有的作為，內(nèi)心之中，不由滿是敬意；如果師爺選擇離開，沐夜必然放師爺一條生路，這是對信守承諾的尊重；如果師爺選擇戰(zhàn)死，沐夜必然如他所愿，這是對偉大父愛的尊重；讓師爺自己選擇，也是對師爺最大的尊重。

    “多謝”得到了沐夜的答復(fù)，師爺露出了會心的微笑，眼神之中充滿了感激。

    “來吧，李兄，大家都還等著我們呢”師爺一聲怒吼，撕掉了自己身上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衣衫，雙眼直視李福。

    “戰(zhàn)......”二人雙雙狂吼，直奔對方而去。

    第七十五章 一波剛平風(fēng)又起

    此刻的李福和師爺，完完全全就沉浸在了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之中了；你來我往，各有勝負；高手過招，如風(fēng)馳電閃一般來無影去無蹤，一時之間難分高下；二人從府衙門口一直激戰(zhàn)到廣場之上，所到之處，大家都默默給他們讓開了位置；對于師爺，其實沐夜等人與他并沒有多大仇恨；相反的，對于他信守承諾、忠心護主的作為，倒是十分的欽佩。

    忽然，原本膠著激戰(zhàn)在一塊師爺和李福突然一下子分開了；二人都各自退后了幾步，氣喘吁吁的看著對方，相互凝視的目光一刻都不敢挪開；細細觀察二人，此時全身上下都已經(jīng)滿是傷痕；片刻之后，李福和師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再一次奔向?qū)Ψ?，各自緊握著拳頭，眼見二人馬上就要撞在一起了，可是卻沒有看見誰有要閃躲的跡象；看來，這是打算一招定勝負了。

    隨著李福和師爺二人的怒吼聲同時消失，在廣場的中央，二人相視而立；同樣是揮出右拳，李福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了師爺?shù)男靥胖?，而師爺?shù)娜^，卻在最后那一刻，微微的收了回來；這細微的一切，除了他們二人，誰都沒有察覺出來。

    “為什么？”慢慢收回拳頭，李福有些不忍的看著師爺，感到十分的疑惑。

    “吳大人曾經(jīng)有恩于我，我不能不報；可是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卻是太讓我失望了；就是因為如此，我才一直沒有暴露過自己的身手，唯唯諾諾的一直隱忍，只做一個被人看不起的師爺；可是今日，事關(guān)他的生死，我不得不出手”師爺話音剛落，突然感覺心口有些發(fā)悶，一絲鮮血開始從嘴角溢出。

    “既然你知道他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吳廣文了，為何還如此執(zhí)著？”李福此刻對師爺生出了一絲惻隱之心，仿佛有一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知恩圖報，乃大丈夫之為；我知道，已沐夜今時今日的地位，吳大人今日必死無疑；當(dāng)日他對肖老爺?shù)乃魉鶠槲叶伎丛谘劾?，也覺得不恥，可是我有我的無奈；我一死，也算完成了自己當(dāng)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