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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拿起最上方的稿子,掃了一眼之后,眼神就變得認真起來,多米尼克見狀,也點了點頭,將巴赫的大提琴曲切入至尤妮絲的耳機里。 尤妮絲在聽見那一聲聲低沉的大提琴聲時,手指便微微攥緊了手中的稿件,在心中默數(shù)了幾秒鐘之后,她壓低了聲線開口,將自己的聲音與大提琴樂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各位聽眾朋友,我是你們的老朋友,尤妮絲,是的,我回來了?!?/br> 尤妮絲說完,再垂下眼去看手中的稿紙。 “有聽眾朋友曾問過我,女主人公有沒有愛過列奧尼特?!彼D了頓,“她愛過,就像是一朵正在盛放的野玫瑰,突然被移栽到了一片荒漠,它不知所措,在短暫地掙扎過后,它放棄了,就算生命力再如何旺盛,也不乏抵擋現(xiàn)實的無情,覺得自己逃離不過在此枯竭的命運。直到有一天,一朵云帶來一場雨,又給了她新生?!?/br> “你可以說這只不過野玫瑰所能抓住的唯一一株救命稻草,可你不能否認,它真真切切地愛上了這場雨,它以為自己獲得了救贖,直到某一天,一場大風襲來,原本溫柔的雨變得像猛獸一般兇猛,它想逃離,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根部已經(jīng)被雨水泡的腐爛,只能任由風雨加身,跟千千萬萬株死于荒漠的植物一般,再沒有了生命力?!?/br> 尤妮絲說完這段話,然后翻過一頁:“還有人問我,女主人公有沒有愛過阿羅。”她呼出一口氣,“愛,她愛阿羅,野玫瑰本來已經(jīng)死于荒漠,卻在有一天被一個貧病交加的旅人救下,捂在胸口,移栽到了遠方的沃土,是的,一朵殘株,得到了別人的傾心相待,于是奇跡般地,它又活了過來,恢復了往日嬌艷的容貌?!?/br> “你也可以說這只不過是野玫瑰的又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它恢復生命之后,已經(jīng)獲得了能行走的根,它沒有離開,而是停留在原地,任自己的根越扎越深,直到再也無法移動分毫?!?/br> 她念完這一段,便聽見自己放在直播間外的手機響起了急促的電話鈴聲,她嘴角輕輕上翹了幾個弧度,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但這都是它自愿的,就算有過傷害,有過沖突,她的心扎了根,就沒有辦法再移到別處去了?!?/br> 第62章 尤妮絲在錄完所有節(jié)目之后, 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多米尼克正在喝第三杯黑咖啡,詹姆斯已經(jīng)伏在電腦前睡著了,黑框眼鏡都垮到了鼻梁下。 尤妮絲走出直播間的時候,多米尼克還頗為幽怨地說:“不愧是尤妮絲小姐,熬夜到現(xiàn)在居然沒有任何疲倦的樣子?!彼慌缘哪且还蘅Х榷古?,“看來我的精心準備終究還是白費了?!?/br> 尤妮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以留著以后加班的時候用?!?/br> 她將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取下,松松垮垮地披在肩膀上,然后看向自己的手機, 多米尼克一口氣喝完了那杯咖啡,說到:“你的手機已經(jīng)沒電了。” 尤妮絲點點頭,順手從抽屜里取出充電器, 連接上手機之后,想了想:“你喜歡美國隊長還是黑寡婦?” 多米尼克愣了愣, 然后立馬立正站好:“我是黑寡婦的忠實粉絲!” “好的?!庇饶萁z拍了拍他的肩膀, “作為加班答謝, 我會送你一張黑寡婦的性.感簽名照?!?/br> 多米尼克的臉瞬間變紅,眼神也閃爍起來, 結結巴巴地說:“真、真的嗎……” “對啊?!庇饶萁z點頭應道,然后又看向正處于熟睡中的詹姆斯,“那么他喜歡……” “他喜歡浩克!”多米尼克搶答道,“請務必給他求一張浩克的性.感簽名照!” 尤妮絲:“……好……好的?!?/br> 尤妮絲婉拒了多米尼克送她回家的提議, 在兩位同事都離開之后,她就坐在詹姆斯的電腦前, 等到手機充滿了電,才慢悠悠地開了機,一打開,便跳出了好幾個未接來電,看號碼應當都是國外的,她沒有回撥過去,而是直接點開了未讀信息。 最近的一條是來自于娜塔莎,調(diào)侃她這個活了三千年的老吸血鬼終于坦誠了一把。 她笑著回復道:“人生艱難,總有些事需要面對?!?/br> 她在回復了這條消息之后,隔了一分鐘,又發(fā)了一條消息:“我把我收藏的凱特.阿普頓寫真寄給你,你能幫我簽個名嗎?” 三十秒之后,娜塔莎回復道:“????坦誠之后你就變傻了嗎???” 尤妮絲干咳幾聲,然后才反應過來此時的辦公室只有她一個人,她連忙回了一條“沒有的事,我依然是智慧與美貌并存”,發(fā)出信息后她在翻到了阿羅發(fā)來的十幾條信息,像是掉進了噴發(fā)的火山巖漿之中一樣,看也不看,全部刪掉,然后趴在了桌上,將自己的臉捂在了手臂之間。 人總說近鄉(xiāng)情怯,她則是坦誠之后反而不知道如何面對阿羅了,只得有些著惱地跺了跺腳,然后又拿出手機,登上推特,找到愛麗絲的頭像,發(fā)了一句:“??怂挂趺慈ァ!?/br> 她將私信發(fā)出之后便開始看紐約飛西雅圖的機票,剛選定了航班,就收到了愛麗絲的回信:“我就說我在未來看見你來了!” 尤妮絲愣了愣,回道:“這個能力真的很可怕啊?!?/br> “我已經(jīng)告訴了卡萊爾和愛德華,愛德華會去天使港接你,你在機場等他就行了?!?/br> 尤妮絲沉默片刻:“能換一個人來接我嗎?” 她不想在思緒澎湃的時候遇見一個有著讀心能力的吸血鬼。 那邊也沉默了幾分鐘,然后回復:“好的,艾美特來接你吧?!?/br> “艾美特是……” “你在機場看到塊頭最大,最顯眼那個就是了……反正,你絕對一眼就能認出來?!?/br> 尤妮絲想到了浩克。 她搖了搖頭,將浩克在機場出口前咆哮的畫面甩出腦海,慢吞吞地打字:“好的,那么需要我的航班號嗎?” 那邊很快回復:“不用啦,我在未來都看見了。” 尤妮絲:“……” 她扭頭看向窗外,此時布魯克林大橋已經(jīng)被初升的照樣渲染出一層一層耀眼的色彩,冬日的陽光便是如此,即便沒有灼熱的溫度,卻比夏日的更加燦爛可貴。等到橋上車輛漸多,她才像是回過神來一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將手機放進上衣口袋里,緩步離開這間辦公室。 天亮了,她可不敢大搖大擺在樓頂上跳,只能先打個車去機場了。 比起從佛羅倫薩飛到紐約的十幾個小時的航程,紐約到西雅圖的五個小時對于尤妮絲來說簡直就像是一晃眼就過去了,她上機拉下遮光板后也沒有摘下墨鏡,引得身邊的拉丁裔小孩一直好奇地盯著她看,想看清她墨鏡后的眼睛是什么樣子的。 在飛機抵達西雅圖塔馬克機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