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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節(jié)目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了,這次沒有萬磁王的突然闖入,節(jié)目進行得非常順利。 她在讀完聽眾來信之后,想了想,還是又說了一句:“最近網(wǎng)絡上有些關(guān)于我是變種人反對者的討論,順帶將變種人這個種族又重新推到了風口浪尖。雖然我因為萬磁王受到了一點驚嚇。”她說到這里時笑了笑,“但我覺得存在即合理,當然,萬磁王不要再劫持我的電臺那就更好了?!?/br> 她說完,關(guān)掉了麥克風,一抬頭就見玻璃窗外的欄目組工作人員都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她抿著唇笑了笑,摘下了耳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出了直播間。 邁克爾將她的手機遞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剛剛你做節(jié)目的時候你電話一直在響,應該是你朋友有事找你吧,你看看?!?/br> 尤妮絲接過手機,翻開來電記錄,發(fā)現(xiàn)是克里斯小朋友一口氣打來了十幾個電話,似乎是發(fā)現(xiàn)這邊久久未接之后才反應過來尤妮絲正在做節(jié)目,于是改成了發(fā)短信。 “斯泰爾斯小姐,剛剛有警察來抓我,說讓我去協(xié)助調(diào)查校長被害一事,我爸爸mama要打我,被jiejie攔住了,我好怕,所以我逃出來了!” 尤妮絲看完短信,便順手將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拿起,往辦公室大門走去,多米尼克還在問要不要為她派車,她已經(jīng)搖了搖手,說著不用。 她出了辦公室走到電梯廳前,給克里斯回撥了一個電話,剛響了兩聲,那邊很快就接了,小朋友的聲音很小,還發(fā)著抖,怯生生地問了一句:“斯泰爾斯小姐?” “是我?!庇饶萁z答道,“你在哪?” “我……”克里斯頓了頓,然后說,“我在廣播大樓的地下停車庫……不知道為什么,我就下意識來找斯泰爾斯小姐了?!?/br> “在車庫等我?!庇饶萁z說完,掛掉電話,摁下了電梯,而她剛走近電梯,就先聽到了大樓外隱隱的警笛聲,她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后抬起頭,盯著電梯上方不斷下降的層數(shù)。 在電梯抵達地下車庫時,她從外衣口袋里又取出了墨鏡,架在了自己的鼻梁上,在充斥著機動車汽油味的的地下車庫很快分辨出了克里斯的血液的味道,她順著那個味道在車庫中穿梭,而那聲聲警笛已經(jīng)到了廣播大樓的正門口,她甚至能聽見車庫門口的收費員在問“出了什么事”。 她很快找打了蜷縮在角落處的克里斯,克里斯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看見她疾步走來,還沒開口出聲叫她,她已經(jīng)飛快移動到了他的身邊,一把將他抱在自己的懷中,在他耳邊簡短地說了一句:“閉眼。” “欸?”克里斯愣了愣,然后下意識地閉上了眼,之后,他就感覺到了自己好像瞬間置身于紐約冬季的臺風之中。 尤妮絲抱著科林斯飛快地從另一個出口跑出了車庫,熟練地拐過布魯克林的大樓之間的縫隙,在大樓天臺之間跳躍,最后停在了布魯克利大橋中央懸索的石磚拱門上。 深夜的布魯克林大橋仍有不少車輛通過,尤妮絲還能聽見他們車載音響里一閃而過的電子音樂,她拍了拍抖著腿閉著眼的克里斯的肩膀,笑著問道:“你爬高嗎?” 克里斯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風吹得亂糟糟的,他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怕?!?/br> “那還是不要睜開眼睛了?!庇饶萁z說完,索性坐了下來,雙腿垂在半空中慢悠悠地晃著。 “斯泰爾斯小姐,你……你……”克里斯頓了頓,還是說了,“你……剛剛是在帶我飛嗎?” “飛?”尤妮絲一愣,然后笑笑,“算不上吧,這在我而言,只是跳躍?!?/br> “您……是變種人?”克里斯小聲問了一句。 “不是?!庇饶萁z說著,雙手向后撐住了身體,“但我也不是人?!?/br> “哦?!笨死锼箾]有再繼續(xù)刨根問底,他摸索著蹲了下來,想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那么……斯泰爾斯小姐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尤妮絲笑了一聲,又伸手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發(fā):“因為我也有個弟弟呀,我們小時候,是我一直護著他;而我們長大后,在我最落魄最絕望的時候,一直念著我的,也只有他了。” “斯泰爾斯小姐也有落魄的時候?” “是啊?!庇饶萁z說著,翹了翹嘴唇,“我最落魄的時候,比你還狼狽一萬倍?!?/br> 第25章 “我最落魄的時候, 大概是父親為了使我克服對水的恐懼,將我扔進歐羅塔斯河的時候吧?!?/br> 尤妮絲懶洋洋地靠坐在床榻上,眼神專注地看著列奧尼特,他坐在床邊, 正埋著頭, 用那雙被兵器摸出了厚厚繭子的手, 仔仔細細地給她剝葡萄皮,一邊剝,一邊說著自己小時候的糗事。 他是斯巴達的王子, 也是斯巴達式教育的模子里刻出來的極為標準的斯巴達戰(zhàn)士,高大健壯, 沉默寡言。一開始, 他們每天的對話僅僅不過必要的兩句, 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用點頭或者是搖頭示意,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開口, 尤妮絲在出嫁前, 父親就告訴過她, 對于斯巴達男人來說, 語言是軍令, 所以他們從不輕易開口。 而如今, 他已經(jīng)能神色如常地說起自己的過往,說著說著, 將已經(jīng)剝好的晶瑩飽滿的葡萄湊到了尤妮絲嘴邊。 尤妮絲伸出舌頭將葡萄卷進自己的嘴里, 舌尖順帶舔了舔列奧尼特的指腹。 葡萄酸酸甜甜的汁液在唇齒之間逸出, 她挑著眉看著列奧尼特,而后者只是愣了愣,隨即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又埋下頭,為她剝葡萄。 她用手撐著床榻,朝他的方向湊了湊,問道:“直接把你扔進歐羅塔斯河?萬一你還沒學會怎么辦?” “那是我無能,不配做斯巴達的王子?!绷袏W尼特語氣平靜地說道,“斯巴達的戰(zhàn)士不應當有畏懼的東西?!?/br> “你母親沒有阻止他嗎?” “如果我沒有克服,母親會因為我而感到失望,覺得自己有負于斯巴達?!?/br> “還好你最終克服了?!庇饶萁z拍了拍胸口,然后想到了什么,又輕聲問他,“那將來,你會像你父親那樣,把我們的孩子丟進河里嗎?!?/br> 列奧尼特抬眼看了她一眼:“怕是我還沒把他丟進河里,他的母親就會過來胡攪蠻纏吧。” 尤妮絲嗔了他一眼,他平日里嚴肅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尤妮絲蹭了蹭他的手掌,用額頭感受他掌心粗糙的繭子,然后感受著對方的指腹從她的額頭滑下鼻梁,再到嘴唇,她輕輕笑了笑,又感受到了對方的大拇指指腹摩挲著她嘴角的弧度。 她睜開眼,只看見他的喉結(jié)微微上下抖動,似乎也是在笑。 摩里亞半島上的夏季都是大同小異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