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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么勸慰她,但她很清楚,一直以來最放不下那些陳年舊事的人,必然是眼前這位少女。 她并不言語,只將一枚玉佩自衣帶內(nèi)取出,放在桌面,推到文容媛面前。 “這是什么?” “替我……呃,正確來說,應(yīng)該是替父親轉(zhuǎn)交?!甭瀣l瀚又道,“謝謝。” 文容媛接過來仔細一看,是塊翠綠色的玉佩,成色極好,握在手中是沁人的冰涼,上頭赫然是個“琛”字。 洛琹瀚苦笑著娓娓道來:“先前在府中偶然尋到了這塊玉,父親對我說,那是翁翁要為我取的名字。后來我跑去問了翁翁,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這回事?!?/br> “……”文容媛木然地點點頭,又問道,“你此番離開,侯爺可曾知曉?” “自然是知道,往臨城的馬車便是他替我雇的。翁翁還說……你和尊夫上回救了我,若是未來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去尋他?!?/br> 仿佛是已說完了所有該說的話,語畢,她不等文容媛應(yīng)下,逕自起身離開,只輕松地拋下一句話:“這頓我請客?!?/br> 跟兩人第一次在酒樓用膳時一樣。 只不過經(jīng)了這么久,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早就不同以往,也有許多事情早就改變了。 ……反正,未來應(yīng)該不會再見面了吧。她想。 第59章 其之五十九(三更) 大衛(wèi)興和四年, 盛夏,嘉福殿。 入夏之后,秦衷一向習(xí)慣在自己的寢殿里批閱奏折, 總覺得在這兒比在殿上更能全神貫注。 為解暑氣, 嘉福殿的角落擺放著數(shù)個冰盆,平時的熱茶也改成了涼水。 但再涼爽的冰水也解不了他現(xiàn)下可說是十分浮躁的心情。秦衷翻閱著案上最厚的那疊奏章,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太陽xue隱隱作痛。 將竹簡使力甩在地上, 他朝身邊侍立著的那內(nèi)監(jiān)冷聲吩咐道:“叫秦琮馬上過來見朕?!?/br> “可是, 陛下, 秦護軍此時理應(yīng)正在辦公——” “閉嘴?!鼻刂源驍嗔怂脑挘肮芩谧鍪裁?,傳朕的口諭, 讓他滾過來?!?/br> 那內(nèi)監(jiān)慌忙領(lǐng)命而去,連滾帶爬地出了嘉福殿。 秦衷憤懣地踞坐在殿上,呼吸有些急促,他覺得自己的頭愈來愈痛了。 他的人總是這么不省心。小到方才那個近身侍奉的小內(nèi)監(jiān), 年初那小劉子得了急病死了,換了一個還是這么不會看臉色。 大至他的鎮(zhèn)東將軍,秦理那老家伙都活了一大把年紀, 還會落入西蜀的圈套,現(xiàn)下在雍西落入了進退維谷的局面。若不派兵相救,則文皇帝費盡心思才打下來的雍西恐怕今兒個要還給西蜀,簡直蠢笨至極。 秦衷正拄著額頭稍歇片刻,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入了耳。他本以為是秦琮來了,正要破口大罵,赫然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殿內(nèi)的是個裊裊婷婷的小小女子,瞬間軟下了口氣:“芊芊?” 沈芊芊一襲寬大的粉色宮裝,帶著溫婉的微笑走近前,順道彎下腰拾起秦衷方才擲在地上的竹簡給他。 她眼帶笑意,柔聲道:“陛下何必這么大的火氣?” “沒什么,一些朝中之事?!鼻刂酝蜍奋穼挻笠律严挛⑽⒙∑鸬母共浚瑴芈晳?yīng)道,“天氣這么熱,你就好生待在宮里,別出來走動了?!?/br> 這幾年來,他和她的關(guān)系接近了不少。許是因為三年前那一夜坦誠相告的關(guān)系,秦衷感動于沈芊芊對他直言不諱的情意,便也試著多親近她一些,甚至幾乎都忘了她那曾經(jīng)令他不快的身世及姑母。 “好呀,妾這就聽陛下的。” 沈芊芊嬌嗔著便要起身離開,秦衷忙伸手拉住她飄揚的衣袂:“既是來了,便別走了?!?/br> 沈芊芊愣了片刻,眼里的笑意更深,同他相視而笑。 ……秦琮慌慌張張地進殿時,見到的就是這般景象。 在殿上跪了一會之后,秦琮偷偷抬了抬頭,見兩人還在卿卿我我,方小心地提醒了聲自己的存在:“呃,陛下?” “……” 沈芊芊撫平自己有些皺的衣角,已是恢復(fù)了端莊的樣子,不動聲色地探詢道:“陛下既是還有正事,妾就先告退了?” “不必,你可以留下來聽?!?/br> 秦琮掃了那女子雖是波瀾不驚卻隱隱爬上笑意的眉眼,不禁蹙起了眉。 說罷,秦衷將那竹簡拋到他面前,冷聲道:“你自己看,你爹干了什么好事?!?/br> 秦琮略略掃過那封戰(zhàn)報一眼,白皙的臉面頓時更煞白了幾分:“陛下……” “家父浴血征戰(zhàn)多年,而今……一時不查落入西蜀陷阱,陛下萬萬不可棄父親而不顧呀!” “那你覺得要派誰去?”秦衷不咸不淡地問道,“朕應(yīng)該換個問法。愛卿覺得滿朝上下除了言昌還有誰能擔(dān)當主帥?那副將呢?” 雖然腦海中有浮現(xiàn)幾個名字,可秦琮思考了片刻,還是決定保持緘默。 文帝時期老臣逐漸凋零,秦衷登基僅僅數(shù)年,新君悉心扶植的幾位士族子弟現(xiàn)下年齡資歷尚遠不足以服眾,況且比之士族,宗親更是人才匱乏,除去邊關(guān)幾位將軍,京中竟是無人可用。 他想,問題出在歷代皇帝壓制藩王及其子弟的關(guān)系,這些藩王困守一小塊皇帝分封的領(lǐng)地,還有監(jiān)國謁者監(jiān)視其一舉一動,過得很是窩囊。 只是依秦衷多疑性格,絕對不會把哪怕一點的權(quán)力放到他的叔伯兄弟手上。 “愛卿倒是說話???”秦衷的聲音提高了幾度。 “臣認為……輔軍將軍資歷及威望皆足以服眾,可以為帥?!鼻冂溃爸劣诟睂⒌膯栴},臣愿親自前往西蜀救父,順道行督軍之責(zé)?!?/br> “那你中護軍的本職——” “平時有中領(lǐng)軍在旁督責(zé),再不然……”秦琮觀察了一番秦衷的神色,低聲道,“阿珪聰明穎悟,陛下可磨練一番?!?/br> “甚好。”秦衷似是挺滿意,面色緩和了些,語調(diào)也沒有方才那般凍死人的冰寒,“你為副將,秦珪暫代你的中護軍,但中護軍職務(wù)主要還是許卿負責(zé),且秦珪要聽從許卿指揮?!?/br> “臣領(lǐng)命?!?/br> 秦琮退出嘉福殿時,面上是掩不住的滿面春風(fēng)。 他也是想立一番功業(yè)的,雖說中護軍一職聽著威風(fēng),但不出去戰(zhàn)場闖一闖,幾乎滿朝上下都在懷疑他秦琮的能力。 秦琮渴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耀,成為圣上跟前備受信賴的第一人。 那時的他,確實是這么想的。 …… “陛下?”沈芊芊望著秦衷已揮去陰郁的神情,對他溫和地笑了笑,“沒事的,您看,秦護軍這不是要為您掃清敵人了么?” “秦琮倒是有建功立業(yè)的心,算朕沒錯看他?!?/br> “唔,那妾斗膽問一句……” “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