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對菩薩說,這世上該我經(jīng)歷的都讓我經(jīng)歷吧,惟愿現(xiàn)世祥和。 我擦干淚痕走出來,吉娜靜靜站在外面等我,她既不驚訝也不詢問,只是微微笑點點頭。 拜完了天后天王如來佛祖金剛土地最后還拜了月老。離開天后宮,坐上公交車,我們似乎都心情平靜,不愿多說話,直到車子漸漸開回市區(qū),繁華熱鬧的街道店鋪又重新令我們興奮起來。 坐在星巴克我們一邊對往來的美女帥哥dy gaga評頭論足,一邊互訴心事。 吉娜說,“他早已結(jié)婚。我找到他,然后上床,如此和諧,簡直想在Xing愛里死去。期間他接到妻子的電話,慌亂不堪,匆匆起身離開。我一個人趴在床上哭了整整一晚。之后便開始頻繁幽會。感覺彼此深深相愛。然而所有甜蜜都抵不過他妻子的電話。他還是很愛家的。有時又會惦記我,會在深夜徘徊在我樓下。嫉妒和女人的心理讓我不止一次去偷看他妻子的樣子。很白,很嬌小,并不漂亮,開一輛奔馳。他和妻子在一起的樣子像朋友。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激情四射。后來我想,這也許是愛情最好的狀態(tài)。假如我成為他的妻子,時間最后也會把我們的愛情消磨成親情。” “你有多愛他?” “很愛很愛??梢詾樗ニ馈!彼f著眼圈竟然紅了。 我一生都不會愛某個男人到為他死的地步。所以因為如此,菩薩不曾想要賜我一個愛人。 不知為何,出于女性的自尊和長久的愛情豢養(yǎng)的心理,我不喜歡一個女人這樣瘋狂的愛一個男人。反之,則喜歡。 第二八章 Baby 與吉娜去過天后宮之后,我開始頻繁的去拜佛。這座城市所有郊區(qū)的山幾乎都被我翻遍,有時有廟,有時無。于是我又開始在臨近的小城區(qū)尋找。 我知道并不是自己忽然變成虔誠的佛教徒,我只是想知道,為何每一次我匍匐跪低,額頭抵地,淚水會噴涌而出。 我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2月份爸爸電話過來,說mama身體已經(jīng)康復(fù),只是仍然吃藥而已。他忽然開始關(guān)心起我的終生大事,問我有無男友,準備何時結(jié)婚。 我只好尋找言辭,避過去。 過年的幾天,店里很是冷清。 羅顏只好給大家放假,每天只留幾個人值班。 我值班的那天晚上,本想九點就早早收拾好下班,不料電話卻響。老巴在那邊問道,方不方便見一面。 我當然知道是輪椅男。我尚欠著10萬巨款,只好違心說方便的很。 準備要打車過去,誰知門口小小sao動一下,老巴推著輪椅進來。 這幾天天氣頗冷,饒是南方,也手凍腳凍。客人很少我也只開了一扇門。輪椅一角被卡住。我連忙上前幫忙推,輪椅男也拼命按鍵。然而機器只是發(fā)出嗡嗡聲就是無法得進。我連忙蹲下身體,看見一側(cè)輪子里繞進了節(jié)日裝飾的細細彩帶,便跪去一側(cè),慢慢將它繞出來。 抬頭時,見輪椅上那位先生,一臉隱忍頹然。 也是了。身為男人卻被一條彩帶阻住,這大約是極為痛苦的事吧。 我和老巴對視一眼,互相不說話,忙他們讓進來。 我不敢相信他曾客串過我的春夢。他腰部以下都是無法動的了。作為一個男人,豈非失去了所有快樂?曾那么陽光、熱愛運動的一個人。我想起老巴的話,甚至有些憐惜起這個男人。華屋、美眷大約都吸引不了他了,他所想要的無非是普通凡人擁有的健康身體而已。 考慮到是晚上,咖啡和綠茶都不太好,于是泡了我常喝的花果茶。 老巴將先生安置好,就尋了不遠處一個卡座位置,翻看報紙。 我將泡好的茶放去先生的手里,且奉送美好笑容,“在北方老家,我們都喜歡這么暖手。” 自從接受了10萬元借款,我已經(jīng)尊稱輪椅男為先生了。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原是這般了。 “你清瘦了不少。”他說。 我摸摸臉,“不會吧?” 唉,換做以前有人這么說,我絕對開心大笑一頓。 “聽老巴說你到處拜佛?!彼终f。 我回頭瞄老巴一眼,老巴認真翻看報紙,沒有接收到我的信號。 于是我回過頭,略略笑笑。 “我記得你以前并不信這些的。你還說你是一個相信科學(xué)的人?!彼纫豢诓瑁σ饕鞯目粗?。 記得。以前。 是了。他現(xiàn)在以梁家彬記憶載體的身份與我交談。 我搜索記憶里是否與梁家彬有過這樣的談話。已經(jīng)沒有印象了。但我的確以前是不接觸任何宗教的。 “那時候宗教于我只是人類自己于痛苦時思索出來的用于解脫自己的幻象與道理。現(xiàn)在我確信自己也已經(jīng)歷過痛苦,所以或許需要那些幻象與道理?!?/br> “所以現(xiàn)在你是佛教徒了?”他問。 我搖搖頭,“我自己也不知道呢。匍匐下跪閉上眼睛,想要跟佛祖菩薩許愿,要車要房要富貴要權(quán)勢……但真正到了那一刻,我那些偉大的愿望卻一個也說不出來,即使在心里默念也無法。真是奇怪?!?/br> “那么你最后許了什么愿望?” 我想起自己那時內(nèi)心的想法,可我并沒有對面前的男人說出來。因為那聽上去太過矯情,不像喬曦的風(fēng)格。 于是我只是笑笑。 他抬頭靜靜看我,“佛教最初也并不為滿足世人愿望而創(chuàng)。更多的一部分,是馴化世人與自我內(nèi)心溝通。跪拜只不過是儀式,通過肢體重復(fù)的動作來連接自我靈魂。你靈魂深處里沒有的東西,你當然無法說也無法想?!?/br> “或者是,我尚未與自己真正連接起來,那個所謂靈魂還沒有真正觸摸到?!?/br> 他看著我沉默了一會才說,“你為什么始終這么看低自己?” 我在他了然目光下無所遁形,“因為我做了很多低級的事。” “我們都是一樣。沒有人始終純潔如新生,我們都是在各種錯誤、錯失或是迷失里成長。對錯誰又能界定呢,我們所能做的無非是做更好的人?!?/br> 不知為何他的話安慰到我。感覺眼角濕潤,“神,你是來度我的么?” 本是玩笑。孰料他卻定定看我好久,“我確定他是非常愛你的。過去。此刻。永遠。他不曾怪你。” 這無非是我聽過最動聽的情話。淚水潸然。我背過身,尷尬拭去。 是夜我睡得異常安好。 但于凌晨時分再次夢見年幼時候。 門外吵吵嚷嚷,哭聲罵聲碎雜的腳步聲夾雜。我回頭問mama怎么了。mama說,海門淹死了。 幼小的我心中害怕異常。眼中涌出淚水。mama重復(fù)的問我,曦曦你怎么。我于夢中看到幼小的自己抬起頭來,面色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