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書迷正在閱讀:總覺得暗戀對象喜歡我、林叔叔、妻主不為棋(女尊)、黑紅影后洗白錄、唱晚、情未殤、(西幻)大魔王的深夜食譜、天下第一、籬落看秋風、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的Ange想要結婚,男人便用出軌來告訴她,他是浪子,而她不是結束他浪子生活的那個人。于是開始爭吵、拳腳相加。 “其實都是我打他,他一次也沒還過手,他一直包容我,對待我像對待孩子。但是也態(tài)度堅決讓我搬出他的公寓。曾經那么寵我愛我突然放開我受不了,既然愛我為什么不和我結婚,既然不能和我結婚一開始又為什么要追我。糾纏無數次,去spa會所蹲點,闖進桑拿房抓jian,沒有尊嚴的大哭大鬧,甚至割腕……最后終于艱難的明白過來,就搬出來了。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我還是經常會想他。經常會想。同在一個城市,卻一次也沒有碰到過?!?/br> “哦?!蔽一卮?。 我們語氣間已沒有任何難過,只是這樣講出來。時間已將我們治愈,或者我們自己已將潰爛的傷口掩蓋起來,并且學會美化它,譬如有人在傷疤上紋上美麗的圖案。 我們都知道愛情故事在這個世界上有多么泛濫,沒什么值得你死去活來,偶像劇里那些虐戀、或是美好的童話之戀其實非常單純,遠不及現實殘忍與無奈。因為沒有人會懷揣十年愛戀停步不前。人人都繼續(xù)往前走,人人都作出俗世選擇。被生活壓迫,不再單純,身體自動愈合傷口,尋求簡易廉價的溫暖。 負隅頑抗的人缺乏自愈能力,失去忘記功能,他們少數,不健全,邊緣。這樣的人也許極為珍貴,然而俗世的人不能接受。 大部分的人都只是哀嘆一下,自憐一下,然后收拾一下,繼續(xù)走。 Ange向我傾訴完她想念的那個男人,就默默睡去了。我躺在她旁邊,也開始迷糊。 九點半的鬧鐘準時把我驚醒,我感覺自己才入睡沒有多久。極為不情愿的按掉鬧鐘,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賴了五分鐘,然后起床。 刷牙的時候有陌生電話進來,我含著滿嘴的泡泡接聽,“喂?” “我是王樂?!?/br> “哦,”我吐掉泡泡,“我是sissi?!?/br> “你不是叫喬曦嗎?”對方的聲音聽上去稍稍的不開心,似乎我用了一個胡口謅來的藝名敷衍他。 “我工作的地方平常都叫英文名字,對不起,我習慣了?!蔽乙膊恢雷约簽槭裁春鋈贿@么解釋,也許因為人家一開始就很有誠意的把身份證上的名字告訴了我。在這個城市里,以真名相待仿佛是無尚的尊敬似的。這個城市流行英文名、藝名、假名,仿佛一暴露自己就會上當受騙似的。小時候在港片里經??吹綄懽謽堑哪信舜朔Q呼阿曼達、皮特之類。唯有極為親近的人才會相互稱呼身份證上的名字。 他似乎滿意了我的解釋,語氣也就變得熱情洋溢起來,像校園里單純的男孩,“喬曦,你知道嗎,我昨晚一整晚都沒睡好,我的腦子里一直出現你?!彼α诵?,“以前我也經常泡吧,但昨晚是最好玩的一次。認識你非常開心。” “哦,我也很開心?!蔽叶⒅R子里的自己,有點浮腫的眼睛,配上睡眠不足的表情。 “你走的時候我沒來得及跟你要電話,就問了老李,結果他把那個秦夢夢的電話給了我,我以為是你,打過去跟她說了一整晚的話,她一直聽著,到最后才告訴我她不是喬曦,然后才把你手機告訴我。好尷尬?!?/br> “你都說什么了?” “哦,”他頓了一下,“也沒什么。” 我聽出他的尷尬,也明白過來。昨晚他喝了酒又正興奮自然可以講一整夜的話,現在大白天人清醒過來,自然是無法多說。 “哦,剛剛我還去了一趟警局,那個什么楊警官非要讓我去再做一次筆錄。你知道嗎,昨晚車禍的那個,是一個小文化公司的老板,公司的名字蠻有趣叫黑龍文化,那個老板譚什么祥,他老婆……” 我的牙刷從手里滑落到盥洗盆里。 “譚慶祥?!蔽易炖锉某鲞@三個字。 “好像是叫譚慶祥?!彼琅f說著些什么,我卻什么也聽不到了。 第七章 楊警官 和Ange一起走進警局的時候,我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Ange以為我嚇傻了,便一個人把譚慶祥欠我工資,以及我們找上門大鬧一場、無果又放棄的事件說了一遍。 她盡量簡化了她與譚爭吵時的激烈,把我們無奈放棄離開然后回歸正常生活的結果強調了一下。 負責做筆錄的警察像個實習生,噼里啪啦有點吃力的打字,我看到他不停的按delete鍵,有點沖動想要進去替他打。 實習生旁邊坐著一個警官,神色淡然的看著他出錯,只是盯著Ange提問。 老家在哪里,來這個城市多久,在哪里工作,現在工作的地方呆了多久。 Ange一一回答并且漸漸的有點發(fā)抖。我明白她也略略開始緊張起來。警官的問題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細,Ange漸漸開始憤怒起來。 “我們怎么知道他的剎車為什么會失靈,他剎車失靈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安小姐不要激動,”警官依舊平靜著神色,“我們只是了解一下情況,請你配合一下好嗎?” “我們當時在泡吧呢,那么多人在一起,難道你懷疑我們,我們?yōu)槭裁茨敲醋觯蛢汕K錢值得殺人嗎,殺了人我們自己也活不了為什么要那么做!” “據我們了解,安小姐以前也替別人討過所欠的工資,當時態(tài)度堅決,情緒激動,”警官眼睛微微抬了一下,“為朋友兩肋插刀,連板磚也不怕……” Ange騰一下站起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就是了解一下情況?!?/br> Ange開始激烈的與不動聲色的警官爭吵。 我不知道該怎么勸解。我覺得冷,全身有點發(fā)抖。然后從椅子上栽了下來。 我想我大約在臉觸及到地板的時候失去了知覺。因為我僅僅記得我看見了警局的白色地板。 我忽然又看到那非常久遠的回憶了,大約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二十年,讓我這樣一個年紀的女孩說出來是一個極為恐怖的詞語。因為我常常覺得自己還不夠老。去掉二十年后,我的年齡也只剩一個零頭而已。 我看見自己穿過一扇門,然后看到了只得六七歲的喬曦。 在即將升一年級的期末考出了完美的成績,即使是那么小的孩子,已經懂得用分數來犒賞自己。我依稀記得她是小心翼翼又驚恐無比的許了一個心愿。 那一天,我已經記不清楚,只有夏天的知了疲憊熱烈的叫著。似乎mama在廚房,爸爸不在家,客廳只得她一個人,她搬了一張大椅子,又搬了一張小凳子。坐在小凳子上,然后趴到大椅子上枕著自己的小手臂,側著臉對著鏡子。那面鏡子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