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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又不懂禮教的女人,我真是一開始就不該同意她嫁到我們家來?!?/br> 【媽?!苦嵶尳械?。他對于許芳剛剛說的那番話,很是反感。 【阿讓。】許芳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不悅,【我問你,你打算什么時候跟這個劉依婷離婚?你當初,是為了打擊沈斯才跟她結的婚。那你現(xiàn)在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你跟劉依婷的關系,是不是也該結束了。而且沈斯,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一蹶不振。】 鄭讓的眉宇之間變得愈發(fā)的緊促了,他心中懊惱了無數次的事情,就這樣被許芳給捅破了出來。他深呼吸,卻也不想跟母親多做口舌之爭。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站起了身來。 【你去哪?】許芳問到。 【我去找她?!苦嵶尰卮鸬?。 【你晚飯還沒有吃呢。】許芳心疼的阻止到。 【我不餓。】鄭讓看也不看她【你如果餓了,就自己吃吧?!?/br> 話落,鄭讓便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去。 位于市中心最高級的西式餐廳里,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侍者又一次為依婷打開了一瓶濃烈的葡萄酒。這已經,是依婷喝下的第三瓶紅酒了。 蕭凡走后,她就一直坐在這里。一個人,靜靜地,卻也瘋狂地,接收著這來自于酒精的麻痹。她以為,這樣會讓自己好受一點??墒遣幌?,她的心卻因為這酒精的加劇,而從最初的愧疚,變成了孤獨,最后,又成了絕望。 她開始對這個世界感到絕望;她開始對自己的人生感到絕望;她開始對著眼前的一切又一切感到絕望。 所以,她開始拼命的用酒精來灌醉著自己。然而,她越是這樣,她的思緒就越是清晰。 餐廳的大門被推了開來。鄭讓站在門口,他在打聽到依婷的行蹤后便匆匆趕到了這兒。 身著正裝的侍者剛想問他有什么需要時,他就已經向著依婷的方向走去了。 他走近她的身邊,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頰早已變得通紅。他看了看她跟前的桌面,然后一把奪過了她手中正拿著的紅酒杯。 依婷抬起頭來,她有些意外于鄭讓的出現(xiàn)。但她此刻更加在意的,顯然是鄭讓手中的酒杯?!臼悄惆 !克哪抗庥行o散【你拿我的酒杯做什么?快還我。】她話落,就伸過手去想奪回鄭讓手中的酒杯。 【你在做什么?】鄭讓卻將酒杯放的距離她更遠一些,然后沉聲問到。 【做什么?】依婷看著他,【你看不出來嗎?我在喝酒?。 ?/br> 【為什么要喝酒?】鄭讓繼續(xù)問到。他此刻瞳孔里所有的聚焦,都落在了依婷的身上。 【什么為什么?喝酒難道還要有什么原因嗎?】依婷眼看著自己不能夠奪回酒杯,索性就將桌上的整瓶紅酒一下子拿了起來。只是她剛拿到手里,鄭讓就又一把奪了過去。 【我問你為什么要喝酒?】鄭讓繼續(xù)問到。 【為什么?】依婷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當然是因為不開心啊!】她抬起頭來看著鄭讓【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不開心!很不開心!】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后大聲說道。 鄭讓一時不語。然而依婷似乎也不想聽她說些什么,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哦不對不對。不是不開心,是自從認識你以來,我就沒有開心過。】 她的話,字字句句都落在了鄭讓的心頭上。鄭讓屏住了呼吸,他知道依婷的話還沒有結束。 【不過像你這種人,又怎么會知道這些呢?】依婷看著鄭讓【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會去在乎別人的感受!】 【依婷?!苦嵶尡凰脑拏诵?。 【怎么?你生氣了?】依婷又一次抬起頭來,她看著鄭讓沉默著的臉色忽然有些害怕。【那我跟你道歉,請你不要生氣。】她將手搭在鄭讓的身上【我跟你道歉,請你不要生氣,然后放了我好嗎?】 她開始懇切的望著鄭讓說道【你不是說,你跟我結婚,只是為了打擊沈斯嗎?那他現(xiàn)在身邊的人不是我了,你是不是也可以放我走了?】 她的每一句話,都讓鄭讓心里難受極了。然而,她的話還沒有就此結束。 【我現(xiàn)在對你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所以請你放過我好不好?就當我求你,求你放我自由好不好?】這些話,放在平時依婷是絕對不敢說的。但是現(xiàn)在,酒精已麻痹了她所有的理智。所以此刻,不管是能說的不能說的,她都要一次性說個夠?!灸阒烂刻焱砩隙家谝粋€自己不愛的人身邊,這種感覺有多難受嗎?!】 鄭讓的瞳孔,徹底失去了顏色。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渾身無力的感覺。 【依婷?!克兄拿?。 【怎么?你不答應?】依婷看著他,然后突然地笑出聲來【你看我,差點就忘了你上次說喜歡我來著?你是這么說過的吧?要我重新接受你來著?】 鄭讓不做聲。 【可是你憑什么喜歡我?又憑什么讓我接受你呢?】依婷收起了臉上的笑【你忘了你是怎么對我的嗎?沒有你,現(xiàn)在陪在沈斯身邊的人還是我!】她大聲斥責到。 【你果然,還是忘不了他?!苦嵶屧缭撝溃@般的失魂落魄,只可能是為了他! 【忘?怎么忘?】依婷反問著鄭讓【他是我的夢??!可是你,】她手指著鄭讓,然后情緒也開始變得激動起來【卻毀了我的夢!】 酒精所帶來的最后后果,就是意識上的越加模糊。依婷已漸漸看不清鄭讓的臉頰,她甚至無法再支撐自己站著的身體。她開始慢慢向著一旁倒去。 但即使如此,鄭讓還是清楚的聽到了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話—— 【鄭讓,我恨你!】 這句原本輕微到可以不讓鄭讓聽到的話,卻最終因為緊靠在鄭讓懷里的關系而讓他清楚的聽到了。 鄭讓抱著她,抱著她差點倒地的身子,一時,心如刀絞。 夜幕,開始陷入安靜。然而這一夜,注定要成為很多人的無眠夜。 蕭凡回到沈斯公寓的時候,沈斯恰巧從書房里走了出來。 【你回來了?!可蛩箍粗f到。 蕭凡點了點頭。 【怎么樣?晚餐吃的還算愉快吧?】沈斯問到。他隱約能從蕭凡落魄的神情上猜到些什么。只是他不知道,此刻讓蕭凡心里難受的原因,只是因為她剛剛撒了一個謊。一個,欺騙了她至親,并且很快就會被拆穿的謊。 她蕭凡,實在是厭惡透了這種感覺。 沈斯看著她不做聲,就也跟著沉默了下來。只是他沒有想到,后一秒,蕭凡就走過去緊緊抱住了他。 她靠在他的懷里,然后將臉輕埋在他的胸膛之上。 此刻,唯有用這樣子的方式,才能讓蕭凡心里稍稍舒適些。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片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