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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卻特別地大。黎郢梵一身不吭地看著兩人,然后再看看偶爾路過并且好奇地打量三人的路人。 最后,深深地嘆著氣。 諸溪這會兒,腦袋又好像突然靈活了一般,她轉(zhuǎn)過身指著黎郢梵,眨眨眼,“黎郢梵,你好帥啊?!?/br> 昏黃的路燈打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一個黑色的影子,諸溪從下往上看,覺得黎郢梵的眼睛都在放著光亮,特別地耀眼。 她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透過手指縫隙看他,“你好亮啊?!?/br> 她兀自說完,也不等黎郢梵反應,就拉著泰陽說:“唉,我說,你別喜歡徐昌寧了。他只會讓你哭,你喜歡黎郢梵吧,他多好啊?!?/br> 泰陽一直都對諸溪那種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態(tài)度嗤之以鼻,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改變,“去去去,誰要喜歡黎郢梵了。整天板著一張臉,不會微笑,也不會說情話?!?/br> “誰說黎郢梵不會說情話了?”諸溪不服氣地頂?shù)?,然后下巴不自覺地抬起,“黎郢梵昨天還說他愛我呢?!?/br> 想起黎郢梵,諸溪就開始滔滔不絕了,“他還說……” 只是,話說到一半,就被黎郢梵從地下抓了起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截住了她接下來令他羞澀的話。 “你說什么也沒用。”泰陽縮了縮肩膀,還沒發(fā)現(xiàn)諸溪已經(jīng)被黎郢梵捂住嘴了,只自己說道:“我覺得那個張堯比黎郢梵還好,我要喜歡他?!?/br> 諸溪推了推黎郢梵,得到自由后,馬上接泰陽的話,“張堯就是個小白臉,有什么好的?!?/br> “人家哪里是小白臉了?他臉挺黑的啊?!碧╆栕屑毜鼗叵肓艘幌拢又溃骸皩?,他挺黑的,根本就不是小白臉?!?/br> 黎郢梵見二人的話題扯到了張堯身上,嘴角抽了抽,想笑又笑不出來。 這個時候,一輛警車忽然從路中心開了過來,停在他們的旁邊。車子講下車窗,卻見張堯探出頭來,和黎郢梵打招呼,“黎檢?!?/br> 忽而,視線落在了地上聊得正嗨的兩個女人身上,他指著她們,問黎郢梵,“黎檢,她們這是怎么了?需要幫忙嗎?” 黎郢梵走了過去,眉頭一直緊緊地皺著,隨著張堯手指的方向看著諸溪和泰陽,無奈地道:“兩個人都喝醉了,你出警回來?” “對,正準備回所里?!睆垐螯c頭,又看了一眼黎郢梵身后的女人,“那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這一路的治安不是很好?!?/br> “好?!崩枸簏c頭,正準備目送張堯離開,忽然從身后跑出一個人來。 “張堯,你下來一下?!?/br> 不是泰陽,而是諸溪。她一邊摸索著要開警車的車門,一邊扯著張堯的衣袖不放。 黎郢梵在聽見諸溪的聲音后,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將諸溪整個人摟在自己懷里,硬是用蠻力將她和張堯隔開,然后沉著一張臉對張堯說:“你走吧,她喝多了,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聲音很冷,心里確實有些不開心。諸溪隔著一兩米遠的距離都能一眼認出張堯,貼著臉都不能認出自己,這心情,真是不好說。 張堯看了一眼黎郢梵,然后又看向已經(jīng)在他懷里的諸溪,此刻諸溪正拼命地伸著手腳要往自己這邊來。沒來由地笑了起來,囑咐開車的同事先回所里,自己則開車門下去。 見他下來,幾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黎郢梵一臉不悅,諸溪一臉焦急,而泰陽則是一臉欣喜。 泰陽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來到張堯的面前,然后指著他和黎郢梵說道:“張堯,你和黎郢梵站一起?!?/br> 像是下命令一般,指揮著,“快去啊?!?/br> 張堯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站在了黎郢梵的身邊,他看著黎郢梵,用眼神問他,你知道這是要做什么嗎? 黎郢梵淡淡地看他,仿佛是在說,誰讓你下來的? 諸溪趁著黎郢梵和張堯交流之際,掙脫了他的懷抱,和泰陽兩個人手拉著手,圍著張堯和黎郢梵看。 “看吧,我就說黎郢梵比張堯高吧。”諸溪先開口,語氣里滿是得意之情。 連帶著黎郢梵的情緒都好了一些。 泰陽眼前的影子不止兩個,根本就看不清誰高誰低,聽諸溪那樣說,便也自顧說道:“那又怎么樣,張堯比黎郢梵帥。” “沒眼光?!敝T溪哼了一聲,腳一軟,整個人就開始往后退去。 張堯一臉茫然,黎郢梵反應很快,直接邁步上前,伸手攬住她的腰,輕聲斥責道:“小心點?!?/br> “黎郢梵,你最棒了?!敝T溪雙手搭在黎郢梵的肩上,不停地打著酒嗝,還不忘要說話,“我就是不喜歡徐昌寧,不喜歡張堯,只喜歡你一個?!?/br> 她說著,突然就咯咯地笑起來,把臉埋在自己的手上,低聲重復著,“就喜歡你?!?/br> “我知道。”黎郢梵答應著,將她抱得更緊。 但諸溪的身子已經(jīng)徹底軟了,所以,他干脆直接一把打橫將她抱了起來。顛了顛,然后轉(zhuǎn)身對扶著泰陽的張堯說,“可以麻煩你把泰陽送回去嗎?” 張堯低頭看著一直緊緊地握著自己手的泰陽,她正埋首嘔吐。不待思考,便答道:“可以,你先送諸律師回去吧?!?/br> “謝謝?!崩枸笥挚戳艘谎弁碌靡凰康奶╆?,才轉(zhuǎn)身往自己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身上的人一直不安分,腦袋一直在他的肩上磨蹭著,像個嬰兒似得,時不時地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他將她放在副駕駛坐好,然后替她系好安全帶,才坐上駕駛座。 人剛坐穩(wěn),手就被諸溪給抓了過去,她握著他的手不停地摩挲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我的手怎么這么粗了?” 黎郢梵這下真的忍不住笑了,抽出手在諸溪的鼻頭上刮了一下,寵溺地道:“傻瓜。” 她往后躲了一下,“誰是傻瓜?” 黎郢梵盯著她的側(cè)臉看了許久,在開車之前,稍稍傾過去,啄了一下那張一晚上都沒消停的紅唇,用沙啞低沉的嗓音說道:“我是。” 他忽然想起,六月的天,最是炎熱。 諸溪站在城郊檢察院外的大樹下,一邊拿著路上接過的傳單扇風,一邊張望著檢察院大門,一見到有人進出,兩只眼睛就開始發(fā)光。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