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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后,諸溪才發(fā)現(xiàn)黎郢梵正專注地看著自己,她忽然覺得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特別疼。 是啊,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她不是也不要了嗎? 她甚至不敢去看黎郢梵,說話也語無倫次的,連自己想說什么也分不清楚了,“總之,一個人躲起來偷偷掉眼淚的這種事,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你要是覺得不甘心,就去把她追回來?!?/br> 諸溪和黎郢梵都愣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圣母,這話說得她自己都快感動了。 “你說完了嗎?”一直插不上話的黎郢梵,終于有機會開口。 他抬起頭,雙目緊緊地注視著諸溪,“現(xiàn)在可不可以聽我說句話?” 諸溪已經(jīng)不想再呆下去了,她看到黎郢梵的眼睛已經(jīng)紅了,按她對他的了解,此時,他已經(jīng)在生氣了。 “你今天過來是為了祝福我和別人婚姻幸福的嗎?” 諸溪心里搖頭,嘴上卻反問,“那你以為我是來破壞婚禮的嗎?” 黎郢梵忽然莫名其妙地盯著她看,那種仿佛要把她整個人看穿了一般的眼神,讓諸溪不知所措。 片刻,他抿著唇,雙眸黯淡下來,“我知道了。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br> 諸溪慌里慌張地從新娘休息室里出來,站在門口,緊繃著的身體終于能夠放松下來,大呼一口氣。這時,才有了心情去思考,之前黎郢梵看她的復(fù)雜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對于新娘逃婚這件事,他似乎一點都不難過的樣子,他更在意的竟然是自己是不是過來祝福他的。 忽然,有人從身后拍了她的肩膀。 她轉(zhuǎn)過頭,便見到一張才見不久的臉,沖著她嗤笑,“你也來參加婚禮?” 諸溪向后退了兩步,隔開和白佩佩的距離,以一種無比嫌棄的姿態(tài)看著她,“你能來,我憑什么不能來?” 白佩佩非常不喜歡諸溪的這個樣子,昨天在餐廳就吃了下風(fēng),今天說什么,她也要從諸溪這里把這口氣出了。 她皺了皺眉,“就憑這里沒有一個人歡迎你?!?/br> “是嗎?” 諸溪一副不是很懂的樣子,“就算沒人歡迎我,那又怎么樣?我來不來,和別人怎么看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 白佩佩笑了笑,將臉邊的散發(fā)撥到耳后,“諸溪,難道你不覺得自己臉皮很厚嗎?” 諸溪望著她,目光落在她身后不遠處的方蘭身上,視線沒有與方蘭相交,便收了回來,“彼此彼此?!?/br> 她剛才朝著白佩佩身后的快速一瞥,被白佩佩看在了眼里,她勾著唇,側(cè)過身子,將諸溪的身子讓了出來。溫柔的目光看向禮堂里的方蘭,面上十分驕傲,“我可和你不一樣,伯母從來都不待見的人是你?!?/br> 白佩佩的語氣,似乎是在炫耀一件非常了不得的榮譽。她這副模樣,諸溪曾看過許多次,在她和黎郢梵離婚之前。那時候,方蘭曾經(jīng)公開白佩佩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兒媳,為此,即使諸溪和黎郢梵還存在著夫妻之名,白佩佩仍優(yōu)越感十足。 可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諸溪確實會因為她這副模樣,而惱羞成怒。 現(xiàn)在,不一樣了。 黎郢梵要娶的人是安雅,一個諸溪從沒見過的女人。 她真的不明白,黎郢梵就算是二婚,都不愿意考慮的女人為何還這么不知羞恥,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炫耀著方蘭對她的喜愛。 諸溪有些可憐地搖搖頭,一把將白佩佩的手拉了起來,在她驚詫不已的時候,順手把手里一直捏著的請柬放在她的手上。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以為這一年過去了,你可以長點腦子?!?/br> 她頓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白佩佩的胸,“可是,你除了讓胸部大的更加夸張以外,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真的,沒有人要和你搶黎郢梵,因為你根本連對手都算不上?!?/br> “你...”白佩佩被她這么羞辱,氣得整張臉都漲紅起來。 她用手指著諸溪,上上下下,“你以為自己有什么?” “不好意思,我有什么是我的事?!?/br> 諸溪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背轉(zhuǎn)過身,揮了揮手,“恕不奉陪。” 昨天在西餐廳,她愿意搭理白佩佩,是因為兩人大概有一年的時間不見了。少了白佩佩的日子,她的生活再也沒有惡意和別人斗嘴吵架的時間,甚是懷念。 她剛走了兩步,身后的白佩佩,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諸溪停下來,皺了皺眉,忍不住轉(zhuǎn)過身去,“你笑什么?” 白佩佩哼了一聲,將手里已經(jīng)拆開的請柬放在諸溪的面前,“諸溪,你腦子也不見得有多好,到現(xiàn)在還自我感覺良好吧?!?/br> 諸溪瞇了瞇眼,“什么意思?” “你以為今天是郢梵的婚禮嗎?”白佩佩搖搖頭,將請柬丟了出去,“今天是志帆哥和安雅的婚禮?!?/br> 諸溪不可置信地盯著白佩佩的手,然后視線隨著請柬緩緩地落在地上。 抬起頭來,只見黎郢梵從新娘休息室里走出來。 這真是一場惡作劇。 第15章 安雅 15 這真是一場惡作劇。 諸溪心嘆一聲,牙齒咬得緊緊的,看著黎郢梵,卻半天說不說出一句話。 “諸溪?” 方蘭的聲音恰好在這時候響起,諸溪沒有應(yīng)聲,只默默地在心里想著,該到的人全都聚齊了。 “伯母?!?/br> 白佩佩溫柔地喚著方蘭,雙手更是熱情地直接挽著她,“您怎么出來了?” “我見你一直在外面,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方蘭慈眉善目地拍了拍白佩佩的手,然后將視線轉(zhuǎn)向不遠處的諸溪,瞬間面無表情,“你怎么在這里?” 這種時候,諸溪并不想和她有什么不愉快的,畢竟方蘭不僅是她的長輩,還是黎郢梵的母親。 她扯緊肩上的包包,朝著方蘭微微一笑,笑容很輕很淺,禮貌而得體。 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過多的將目光停留,輕轉(zhuǎn)過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br> 身后忽然響起黎郢梵的聲音,諸溪的腳步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