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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瞧得出來,四姑娘就是那被人丟棄的敝履,沒被人一并取了命就已經(jīng)是為了掩人耳目所做的讓步,所以打包丟回顧家二房,二房上下一個屁也放不出來,就如同她一頂轎子抬進東宮后門一樣悄無聲息不值一提。 而有關(guān)于前太子府上的事端注定不止這一樁,四姑娘被扔回娘家后,據(jù)聞又有一個小妾從府里偷跑出來,大概是年紀輕輕受不了冷清的圈禁日子,又被小皇孫跟四姑娘的事刺激的不輕,然而她跑也就跑了,還跑的十分不消停,恨不得敲鑼打鼓昭告天下,腦袋上就差掛塊牌子,白紙黑字的貼上“我是從前太子府上跑出來的”幾個大字。 有心人聽了那么幾耳朵,得知這位小妾之前還頗為受寵,所以知曉很多不為人知的“內(nèi)情”,這“內(nèi)情”跟近來鬧的沸沸揚揚的秦王之亂有異曲同工,那就是前太子有復(fù)返之勢。 這矛頭先是指向了石氏一門,石家之前在朝中頗有勢力,就是運氣不好被前太子牽連,這一二年的有些默默無聞,然而人都不甘寂寞,表面的默默無聞下,卻是在策劃幫前太子重奪太子之位。這也算有跡可循,石家不像鄭家那般靈活無底線,太子倒了轉(zhuǎn)身就能去支持二皇子三皇子,他們一直都沒有摘掉前太子余黨的帽子,看樣子也不大想摘,所以說石家策劃復(fù)位,卻也可信。 然牽扯的另一家就有些叫人摸不著頭腦,此家正是陸家,有人不由質(zhì)疑這位小妾,陸家不是跟謝閣老家連著姻親嗎,什么時候又跟石家勾搭上一伙了,有些不足可信啊,可大家大概忘了,陸家的姻親不止謝家,陸家子嗣眾多,的確是娶了一個石家女為媳,且那小妾說的頭頭是道言之鑿鑿,還有偷來的書信為佐證,這下就由不得人不信。 如此一來,又是一場大亂,圣上對前太子早就已經(jīng)放棄,秦王的火還沒澆滅呢,他這時候站出來當槍靶子,圣上能饒他么,何況還有個一心除掉前太子的謝閣老,三分罪變做七分,前太子死不死兩說,可石家與陸家就非倒霉不可了。 第182章 喪家之犬 前太子與石氏跑了。 跑的悄無聲息無人察覺,單靠那倆人的本事是做不到的,不消說定是石家與陸家的手筆。 反應(yīng)也算是快了,知道先保全那兩位靈魂人物,要不萬一圣上一個不高興給咔嚓了,廢太子一黨縱有萬般本事也沒處使。 然而如此以來,陸家與石家就算是徹底坐實了罪名,圣上剛被秦王的事攪的心力交瘁,又忽然冒出這兩家添亂,還是他往常頗為信賴的家族,所以圣上開始嚴重懷疑人生,怎么就沒誰如此為他賣命呢? 放眼整個朝堂,挑來挑去堪稱皇帝一黨也就剩了謝閣老,謝閣老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成了內(nèi)閣首輔,自從前太子被廢,之前的宋閣老被他一步步排擠,內(nèi)閣已經(jīng)是謝閣老一家獨大,雖然有點要權(quán)傾朝野的意思,但圣上現(xiàn)在能仰仗的人不多,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把謝閣老召進宮。 圣上直接問:“陸家與石家一事你待如何?” 謝家跟陸家淵源不淺,事沒出以前,是個人就以為謝家陸家是穿一條褲子的,所以謝岑心里很是惶恐,以為圣上是不信任他。 “臣定當全力調(diào)查廢太子謀逆一事,一旦坐實決不姑息!” 圣上點頭,“你家大姑娘還在陸家為媳,你可舍得?” 謝岑猛地抬起身子,伏在地上的手有些顫抖,“臣,臣不忍,但若當真牽連其中,臣亦不會法外開恩?!?/br> 好個法不留情的謝閣老,果然是狠。 但圣上要的就是他這個立場,他自己的閨女都可以放棄,圣上怎會有閑心替他心疼,“如此,此案就交由你全權(quán)處理,至于跑了的那兩個,務(wù)必要找回來,必要的時候,可先斬后奏。” 圣上這態(tài)度再明顯不過,那就是人必須要找到,至于是橫著回來還是豎著回來都不重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受不了這些有異心的東西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喘氣。 事交到謝閣老手里,廢太子已經(jīng)算是沒了活路,再有圣上這顆定心丸,那就更沒什么好顧忌的了,反正這個樣子,就是活著帶回來也照樣得砍一刀,沒什么區(qū)別。 于是謝閣老直接下令全城搜捕,沒跑出京城就甕中捉鱉,跑了的話就兵分兩路全國搜查,連各級府衙都發(fā)了逮捕令,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就地逮捕,拘捕格殺。 真是喪家之犬命如草芥,好歹也是堂堂前太子,到頭來不得善了,還不如托生在尋常人家。 在搜查令下的第三天,城門外排了長龍一樣等待出城的百姓,因為這幾日對出城之人查的格外嚴,所以相當費時費力,半天了才往前挪動幾步,這個架勢,天黑前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城。 在衣衫裝扮各異的人群中,有兩個十分不起眼的老者,形容有些邋遢,佝僂著腰,步履蹣跚,相互攙扶的樣子像是兩口子,老翁走起來哆哆嗦嗦的,好像得了什么病似的,老媼身形瘦小臉色蠟黃,反正倆人往那那么一站,前后的人都恨不得離他們?nèi)哌h。 二人正是還沒來得及出城的廢太子與石氏。 石氏攙著哆嗦不止的廢太子,手不自覺用了幾分力氣,她實在有些恨鐵不成鋼,好歹也是當過太子呼過風喚過雨的人,一旦扒下太子的皮,喪家犬似的拿不出手,想想他們整個石家為了這么個東西出生入死忍辱負重,實在憋屈,若是有可能,石氏只恨不得一腳踢開他自己造反。 廢太子小聲嘀咕,“都賴你們畏首畏尾,早兩天出城多好,你瞧現(xiàn)在查的這么嚴,萬一被認出來怎么辦!” 石氏實在懶的搭理他,他以為他從府里逃出來再一路出京就這么容易嗎?近來天津港連著永平府一帶跟炸了鍋似的,他們原本埋伏在京城周邊的勢力不得不撤走,出城連個接應(yīng)的人都沒有,是等著人家來抓嗎? 再者也實在沒想到謝閣老這么狠,上來就是格殺勿論,他們好容易找的藏身地都沒能幸免被搜,犄角旮旯雞窩狗窩都不落下,要不是她反應(yīng)快提前跑了出來,這會他倆估計早就身首異處了。 現(xiàn)在能不能出城,出城后能不能跑的了就看命了,石氏一雙眼睛埋在滿臉褶的面皮里,死死盯著一步步往前挪動的人群,很好,守城官兵開始疲勞懈怠,隊伍明顯比方才行進的快,這對他們來說是好事,快了快了,只要他們能挨過去,事就算成了大半。 然廢太子卻越走越哆嗦,心砰砰跳的哪像是個垂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