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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赴后繼的往謝家送好東西,甭管要不要,先送了再說。 馮晨因為連中雙元喜不自禁,只待過幾日殿試拔得狀元頭籌而名聲萬里,畢竟連中三元不易,大陳建國至今也數(shù)不出幾個來,不過現(xiàn)在雖然還未殿試,但基本也是板上定釘,好多書閣酒家都紛紛邀請他去賞幾張墨寶,借著他的名頭也跟著火一把,馮晨本人似乎也很樂于干這些被人捧上天的活計,每天趕場子似的來往于各家宴請,端的是風(fēng)光無限。 顧昀帶著謝景翕去往伶春閣的時候,就正巧遇上了一場好戲。且說這伶春閣掛了一個不怎么高雅的名字,卻并非大家想象中的風(fēng)月場所,是個正經(jīng)吃飯聽曲兒的地方,大名鼎鼎的鳳離先生便是此間紅人。 與鳳離先生齊名的還有這里的廚子,燒烤野物更是一絕,伶春閣鄰近京郊,專門有一個大院子供喜好狩獵的達官貴人用,他們通常會自己獵來野物現(xiàn)烤現(xiàn)吃,是個很不錯的消遣之地。 顧昀帶著謝景翕自是不能過去拋頭露面,便只在二樓包了個屋子,從這里看戲臺皆是一覽無余,便宜的很,一同而來的還有顧莞,不過她一進門就遇上了同窗熟人,不得不過去寒暄。 鳳離方才剛唱過一場,這會子下場休息去了,換了一個人上來唱,聽曲的人就沒有方才熱絡(luò),吃吃喝喝圍在一處起哄,而那個被圍在中間的便是準(zhǔn)狀元郎馮晨,顧莞被同窗一起拉過去,也在起哄的人群里。 那馮晨方才被多灌了幾杯,說話就有些大舌頭,他指著臺上新上來的人嚷道:“誰,誰叫他上來的!鳳離先生呢,快叫鳳離先生上來,我這還沒聽夠呢!” 旁人有人勸道:“鳳離先生都連唱三場了,您總得叫人歇一會再上來不是,這位雖是新來的,身段唱腔都不錯,來來咱們該飲酒飲酒,您要實在不愛聽,就給我們做幾首詩怎么樣?” “是啊是啊,馮大才子一字難求,我們也想上眼瞧瞧呢?!?/br> 馮晨被七嘴八舌的恭維,簡直由墜云里,飄飄然不知所以,“那不行,今兒鳳離先生要是不上來我就寫不出來,嗓子累了就過來陪我喝酒,鳳離先生架子再大也不能如此不給我面子吧,我今兒可是推了多少場子過來,就為了見他呢,他要不來我可不待了!” “別介啊您?!鄙磉吥俏淮蟾攀橇娲洪w的托兒,生怕這個活財神走了影響生意,恨不得拖住他多留一會,好歹也要留下幾個字再走,“您瞧您是不是不給咱們面子,這些可都是慕你名而來的有志學(xué)子,這么多臉面加在一起還不能留下您一張墨寶么?” “就是啊,我們可是專門跑來的呢?!?/br> 顧莞的幾個同窗都跟著起哄,顧莞平時也是個愛湊熱鬧起哄的,雖然瞧著這馮晨不大討喜,但還是跟著他們一起嚷嚷。但那馮晨不知是不是吃了秤砣,就是不肯讓步,非要鳳離上來才肯寫,他不來就要作勢走人。 見他實在軸的可以,那人便只好喚了店小二過來,“我們馮大才子要見一見鳳離先生,不知鳳離先生這會可得空?” 小二先是有些為難,但到底是見慣了這些面子大的貴人們?;齑蛸?,很是會來事的道:“小的這就去臺后問問鳳離先生是否得空,就怕他歇下了不得空,恐怕就要稍微等一會。” 話沒說死,因為大家都知曉鳳離先生的脾氣,越是遇上這種胡攪蠻纏的越不給面子,反倒那些客客氣氣以禮相待的能得他青睞,是以能不能請的動鳳離先生,全靠人品。 不過這回鳳離先生明顯挺給面子,沒多久就換了衣裳出來,他身段頎長柔軟,皮膚白皙,很有一副男生女相的氣質(zhì),往人群里那么一站甚是扎眼,他一來眾人就開始起哄,皆言馮大才子有面子,居然連鳳離先生都破例過來陪酒。 鳳離親自捏了一杯酒在手里,身上掛著若有似無的香氣走過去,“我也來見見聞名京城的馮大才子是何風(fēng)采,呦,果真是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br> 馮晨長相中規(guī)中矩,仗著年輕有幾分活力,看上去也能跟青年才俊沾點邊,但他現(xiàn)在這副接近爛醉的模樣就沒有意氣風(fēng)發(fā)什么事了,活像個酗酒的紈绔。 馮晨見鳳離先生賞臉,越發(fā)覺的自己風(fēng)頭無兩,要知道多少達官貴人都不曾有種這樣的面子,拿出去都夠炫耀一圈的了,而且鳳離先生卸了妝更是好看,那臉蛋跟身段完美融合了女子跟男子所有的優(yōu)點,實在是很想上去摸一下小手。 而昏了頭的馮晨也確然這般做了,他果真伸出手去抓鳳離,卻被鳳離不著痕跡的一擋,順勢把一杯酒放在他手里,“狀元郎倒是個急性子,我這巴巴舉了半天的酒等著敬你,您倒是先給個面子喝一杯?!?/br> 鳳離恰到好處的沖他拋了個媚眼,別人看不見,馮晨瞧的一清二楚,越發(fā)心花怒放,“那是那是,鳳離先生的面子我哪敢不給呢,多少人想著跟你喝杯酒而不得,我這得幾輩子修來的福氣?!?/br> 馮晨一仰脖,一杯酒又下了肚,臉上起了紅暈,看人都有些帶花,鳳離嘴角一勾也跟著飲了,“像我平日里最是敬仰你們這些讀書人,尤其馮大才子這樣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多少年都見不著一個呢,也不知你們這腦子都是怎么長的,那樣經(jīng)天緯地的曠世文章都能寫出來,還真想瞻仰一番開開眼呢?!?/br> “唉,哪里就三元了,我這殿試還沒考呢,鳳離先生說早了啊?!?/br> 馮晨故作謙虛,鳳離又趁機給他倒了一杯酒,“那還不是遲早的事么,你們讀書人就是愛謙虛,我要有您這本事學(xué)問,才不藏著掖著呢?!?/br> 馮晨這馬屁被拍的舒坦,高興起來又多喝了幾杯,那廂顧莞也跟著起哄,“可不光鳳離先生想瞻仰,我們也想開開眼呢,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就等著馮大狀元郎落筆呢,我們可等半天了,要不我們也一人敬你一杯,就怕沒有鳳離先生這樣大的面子,狀元郎不肯搭理呢。” “這叫什么話!”鳳離道:“狀元郎是那種人么,來,我親自給您研磨,今兒您要是不寫可不叫您走了?!?/br> 馮晨被捧上了天,坐在云彩上飄飄然,也就不再拿喬,從鳳離手里接過筆,順道還摸了他的小手,只是正待落筆的時候卻被人喊住,“馮大才子就寫一寫策問那一段如何,我們聽了題面皆不能理解透徹,實在想討教一二。” “對啊對啊,還有經(jīng)義那一段,太想聽聽馮大才子的見解,就隨便寫一段吧?!?/br>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