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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遠扶著腰,疼得站不起來。 “蘇靖遠,你怎么樣?”陸越陵手忙腳亂扯蘇靖遠,撩起他的T恤檢查。 白皙的后腰青紫的一圈。 “疼嗎?”陸越陵聲音都顫了,額頭大滴大滴汗水滑落。 “疼不疼你被我推一下試試。”蘇靖遠怒罵,抬腿一腳踹去。 真的踹,陸越陵哎喲一聲跌坐沙發(fā)上。 “救命啊!謀殺??!”陸越陵高聲喊叫,一手捧腿,一手抹眼睛,唱作俱佳。 鬧嚷之間,方才無聲的纏綿消失,陸越陵心中,又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不跟你玩了,鬧了我一身汗,我去洗個澡?!碧K靖遠罵,撇下陸越陵上樓。 熱水兜頭淋下,guntang的水流像藏著劇毒的火苗,舔舐過肌膚,又將癲狂滲進骨髓,蘇靖遠呆呆站著,想著剛才的悸動,想著跟陸越陵一起看過的那種碟片里,男女迭合在一處滾動的身體。 “我是不是不正常了?”他輕聲問自己。 水蒸汽在浴室里彌漫,墻上浮起淡薄的白霧,蘇靖遠捧著頭蹲了下去。 溫雅麗出去走了一趟,把蘇靖遠上一中的事落實了,回家路上,又順便給兩個孩子買了很多東西。 床單褥子被子,還有臉盆水桶喝水杯漱口杯保溫瓶等等。 后備箱堆滿了,汽車第二排還擱了不少。 所有的東西都是一式兩份,一模一樣。 又花了不少錢,蘇靖遠看著那些東西,眼眶不由自主紅了。 “幫忙往屋里提啊?!睖匮披悅?cè)頭看,揉了揉蘇靖遠腦袋,“馬上是高中生了,不能動不動就想掉淚哦。” “阿姨,我……”陸達庚和溫雅麗對他的好,謝謝兩個字太輕,不能表達他心中的感激,蘇靖遠憋了半晌,說:“阿姨,我長大了一定好好報答你和我叔?!?/br> 我姨我叔,不經(jīng)意間,孩子就把他們當(dāng)親人,當(dāng)自家人,溫雅麗噙著淚,笑道:“好好讀書,快快樂樂生活,就是對我們的報答。” 打工的事蘇靖遠最終提都沒跟陸家人提。 以陸達庚和溫雅麗的社會地位,他們未成年的孩子外出打工賺學(xué)費,那是在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雖然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可他盼著自己是他們的親生兒子,而且他們顯然已把他當(dāng)親生兒子。 蘇靖遠只能在夜深人靜時,一遍一遍發(fā)誓,長大了工作了,一定好好報答溫雅麗和陸達庚。 玩鬧中,開學(xué)了。 學(xué)校就在本市,又有蘇靖遠在一旁,溫雅麗和陸達庚把他們送到校門外就離開了,蘇靖遠和陸越陵自己拎著行李進學(xué)校。 一中學(xué)生宿舍有八人一間的,也有四人一間的,溫雅麗給他們辦的是四人一間的,即使是四人間也不干凈,跟陸越陵說的那樣,又臟又亂。 入門靠左邊墻壁兩張雙層鐵架床,長二米,寬只有一米三,碰一下,嘎吱嘎吱響,地面是廉價的磁磚,磚與磚之間縫隙很大,磚面像老樹皮,布滿斑駁的痕跡。墻壁連刷漆都沒有,刮的仿瓷,年代久了,泛著污-濁的暗黃,右邊墻壁緊挨著放了兩張書桌,兩人合用一張書桌,書桌桌面沾滿類似牛皮癬似的污漬。 進宿舍門兩側(cè)各有兩個櫥柜,一人一個,盡頭是陽臺,宿舍里沒有浴室沒有衛(wèi)生間。 他們是最后到校的,另兩個人已住了進去,地上零亂地擱著鞋子,晾在陽臺上的衣服沒擰干,水珠滴滴答答,空里中潮濕的霉味令人幾欲作嘔。 “這么臟,又沒有衛(wèi)浴間。”陸越陵捏鼻子,皺眉看向蘇靖遠,“要不,咱們回家住?!?/br> 在陸家住了那么久,猛一下又回到跟以前的家差不多的環(huán)境,蘇靖遠也有些不習(xí)慣,可是,住在陸家,和陸越陵太親密會被趕出陸家,從此再也不能和陸越陵在一起的恐懼掩去心頭的不適。 “你回去住吧,我不回了,我斷奶了。”蘇靖遠一本正經(jīng)說,走進去把行李擱到空著的那張書桌上。 “哈哈,兄弟,回家吃奶去吧。”倒在上鋪看書的同學(xué)聽了蘇靖遠的話,樂得拍床板大笑起來。 另一個人也跟著笑,看猴子一樣看陸越陵。 陸越陵俊朗的帥臉紅成猴子屁股。 “哥們,大男人就是這樣的,沒那么多講究,快進來吧。”下鋪的小個子男生跳下床,走過去把陸越陵拉進屋里,“這環(huán)境,剛來誰都不習(xí)慣,睡一天你就喜歡了,不用聽mama嘮叨,沒人追著要你把臭襪子扔洗衣機,逼著你把床鋪收拾整齊,自由自在的很,多舒服?!?/br> 陸越陵淚奔。 他在家也沒人叨念好不好! 什么都有蘇靖遠收拾妥當(dāng),根本用不著他發(fā)愁。 蘇靖遠擱下行李,提起水桶往外走。 “要提水是吧?我去?!币豢此盟埃懺搅炅⒓催M入大哥狀態(tài)。 重活不能讓蘇靖遠干。 蘇靖遠抹拭櫥柜床板,陸越陵提水,提完冷水倒蘇靖遠洗了抹布的臟水,兩人配合默契,同宿舍的兩個男生眼珠子都要掉下地了。 chapter18 一個小時后,蘇靖遠收拾妥當(dāng)。 他和陸越陵兩人的東西不少,歸置得卻整整齊齊。 兩人的兩個衣柜,一個上層放被子,下層放衣服。一個上層放課本文具學(xué)習(xí)資料,下層放水果零食杯盆碗筷牙膏牙刷。 書桌抽屜四面用膠紙貼了日歷油紙,桌面鋪了一塊草綠色桌布,上面罩一張PVC透明玻璃,原來的臟污不見了,臨時又出去撿來一個大雪碧瓶子,剪掉瓶口部份,上半部剪成枝條,挑了四條交叉貼在一起做提手,其余的反插到瓶子底部,用膠帶沾住固定,一個美觀的花籃做成,校園里隨處可見鮮花,宿舍樓下綠化帶剪了幾枝上來□□去,膠帶粘著花籃提手固定在書桌上方的墻壁上,霎時間,浪漫和溫馨在簡陋的宿舍里流淌。 “靠,陸越陵,蘇靖遠是你弟還是你媳婦,你倆怎么那么像小倆口?”睡上鋪的大個子姚信元問。 蘇靖遠整理床鋪衣物的工夫,大家已混熟了,上鋪的大個子,就是笑陸越陵沒斷奶的名姚信元,下鋪的小個子名王寧。 “可不是,蘇靖遠,你是陸越陵的媳婦兒吧?”王寧表示贊同,定定看蘇靖遠。 “我說你才是我媳婦呢,媳婦,來,爺疼疼你。”蘇靖遠朝王寧撲去。 他皮膚白,王寧也很白,他個子不高,剛一米七三,王寧更矮,目測只有一米六五,而且王寧長著一張錐子臉,小小的,看起來脆嫩的很。 “爺,饒命啊?!蓖鯇幈粔旱每┛┬€不停。 “爺是小媳婦還是你是小媳婦?”蘇靖遠陰森森笑,挑起王寧下巴。 “我還是覺得我更像爺們,不信,咱比比。”王寧猛一下推開蘇靖遠跳下地,得意地叉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