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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 他拿著刀跑回房間,沖到門口要離開,按在門把手上的手卻被一個冰涼滑膩的東西纏住了。 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半透明的黏膩觸手! 觸手緩緩移動,在他身上留下濕滑的粘液。 不光是手,他的腿,他的身體,全都被這冰涼的觸手爬滿了,那觸手沿著他的身體慢慢收緊,把瘋狂掙扎的他一點點帶到空中。 女人的嬌笑聲伴隨著觸手的蠕動聲在他耳邊響起,“干什么著急走,來玩啊?!?/br> 觸手絞緊,鋪天蓋地的劇痛傳來,男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臂從中間被拔下,露出雪白的骨骼和淋漓的血塊。 “先拽掉一根腿,再扯掉一只手,啊,可以吃很久了呢?!?/br> “啊啊啊啊啊——” *** “本市破獲一場重大的殺人藏尸案件,兇手常年潛伏于全國各地,針對旅游的單身女性進行犯罪,在酒店進行殺人藏尸,性質惡劣,望各位旅客出行注意安全,入住時及時檢查酒店設施?!?/br> 看到新聞的路人交頭接耳,在通訊器里分享著這個聳人聽聞的案件。 “哎?你們聽說了嗎?那個酒店水箱里好像還有好幾具尸體,天啊!要我住在那里真的要嚇死了!早上刷牙那些水…” “入住旅客及時發(fā)現床下尸體并且報警,我比較同情這個入住旅客,我天,在自己床下面看見一具尸體,兇手還藏在房間里是個什么感覺,太恐怖了! ” “還好她命大?!?/br> “是呀,要不是那個兇手被及時發(fā)現還被制服了,簡直不敢想象。” 本來聽到新聞里的地名只是覺得有些耳熟,看到酒店現場圖片的時候,顏奉清下意識點開了和紗虞的聊天記錄,找到了她給自己拍的那張照片,一相對比,被窗外景色的相似度嚇了一跳,連忙聯(lián)系了紗虞。 第125章 世界原來很危險 此時的紗虞剛剛從警局出來, 坐進車子里就聽到了通訊請求, 接起來一聽, 那頭的人聲音都是抖的。 顏奉清:“我看到了那個新聞, 殺人藏尸那個,是不是你住的那個酒店?你沒事吧?” 紗虞:“是的,在我房間,沒事,我能有什么事, 要有事也是兇手有事?!?/br> 顏奉清:“真的是在你的房間?!我看新聞上說是把你之前的房客殺了藏在屋子里,還做了假的退房手續(xù),把門卡復制了半夜溜進來!” 紗虞示意助理把車開慢一些,溫和的安撫著對面人的情緒:“是呀, 尸體就藏在我床下面, 被膠帶綁在床中間的脊梁架上,估計是來不及處理, 還進我房間大半夜的來找死?!?/br> 顏奉清想到報道上寫的, 咽了咽口水:“那水箱里據說...很可怕, 你用里面的水了嗎?” 紗虞:“水箱?放心, 我聞到怪味, 所以沒喝水,也沒洗澡…” 一直等紗虞終于和擔心得像個嘮嘮叨叨老媽子的顏奉清結束通訊, 助理周小舟才轉過頭, 怯生生地問:“紗紗姐, 一會要去拍廣告, 您要不要先找個地方處理下個人衛(wèi)生?” 紗虞:“...”她該怎么告訴對方,自己不需要洗澡這個事實。 … 楊寧趕到的時候,面對她的只剩下一具用白布遮蔽的尸體。 因為被殺后用繃帶纏繞固定,那尸體看起來十分詭異,睜大的雙眼已經被合上,而身上的瘀痕卻再也不可能消失。 楊寧看到meimei那張失去血色的臉時,腳下一軟,直直跪坐到了地上,崩潰地哭了起來。 一邊的員警小聲安慰了幾句,把她扶了出去。 等到把基本信息都問完了,員警考慮到她的精神情況,沒有繼續(xù)再繼續(xù)深入,楊寧卻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我想見見兇手,問他為什么要殺我meimei!她剛剛成年,剛剛考上大學,她那么好,為什么要殺她!” 受害者的家屬情緒是最容易失控的,員警也很無奈,能做的也只有盡力安撫她,“根據資料上來看,他因為綜合成績太差,沒收到正規(guī)訓練,這幾年一直在劇組跑龍?zhí)祝姸嗔舜笈泼餍?,所以心態(tài)扭曲了,專找那些看起來有潛力,卻暫時沒名氣的娛樂圈新人下手…你meimei…” “我meimei告訴他,她考上戲劇學校,以后會做大明星了是嗎?”楊寧抓著手里的包,指甲深深摳進皮革里,眼睛里滿是血絲,“就為了這種原因,他就殺了我meimei???!” “反社會人格就是這樣,有時候殺人只為了一點很小的理由…”看她這樣,接待她的員警心里也不好受,“而且…” 員警猶豫了下,還是沒說出“他的精神方面出了問題”這句話,因為這往往也意味著另一種受害者家屬不喜歡的處理方式。 送走了失魂落魄的楊寧,他回到拘押著那個犯人的地方,周圍幾個同事交頭接耳地議論著,看向籠子里的男人眼神都帶著狐疑。 之前的行為模式明明就是個高智商犯罪者,掃尾處理的都非常完美,才一直到現在都沒被人發(fā)現,結果只是一次失手,竟然就瘋了?! 他們都不太相信,懷疑對方是裝瘋。 但看看那兇手現在的樣子吧,手腳不知什么原因軟趴趴地掛著,像是個廢人一樣無法站起,時不時還驚恐地喊著“鬼!不要殺我??!”一邊拼命掙扎,醫(yī)生來看過,說他手腳沒任何問題,但他卻好像真的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四肢了一樣,表現得實在是非常詭異。 偶爾他清醒過來,會交代一些作案事實,但一般撐不過一小時就會發(fā)瘋,開始拼命用頭撞墻,而且隨之而來還有大小便失禁的問題,整個人人不人鬼不鬼的,要這是演戲,世界都欠他一個小金人。 昨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還是說作惡多端,終于被鬼纏上了? 員警看了眼籠子里抖成篩糠的男人,拿出他交代的那些作案經歷翻看了一下,嘆了口氣。 *** “你們都沒有死刑,他殺的人又多,所以我讓他把各種死法每天都嘗一遍,可以保持個一年吧,不過我算了下他的命數,估計半年不到就該死了?!?/br> 紗虞懶洋洋躺在沙發(fā)上,一邊刷新聞一邊接受顏奉清的投喂,“就是可惜了我剛剛修煉出的靈力,又是超度又是做陣法,差不多全用光了,那個符文超難做的?!?/br> “你…你干什么下樓啊,”顏奉清想到那慘烈的報道描述,至今還覺得心有余悸:“雖然你有本事,但靈力畢竟有限,萬一他有槍怎么辦?你下次還是小心一點吧?!?/br> 紗虞翻了個身,“知道了,我有分寸的,我要西瓜?!?/br> 顏奉清戳了塊西瓜喂到她嘴邊,紗虞一口咬住,幸福地吞進嘴里,顏奉清盯著她嘴唇上沾著的果汁看了許久。 看起來,真是非常甜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