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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煩躁的小男孩。 “我是第一小學(xué)的,是三十人中的第一名,我想坐在這里,你和我換位子?!?/br> 這口氣相當(dāng)?shù)闹焊邭鈸P了,簡直就是命令了,祝吉祥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其他人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并沒有誰站出來幫她說話,雖然她也可以很輕易就把眼前這個小男孩給撂倒,但是打起來也沒有什么意思,祝吉祥拎起來行李就走到了新位子上。 在火車上還盛氣凌人的小男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一點囂張的氣勢了,不但不敢囂張了,甚至還往人群里面故意縮了縮,不過他實在是個頭挺大的,哪怕是已經(jīng)盡力往孩子堆里面鉆了,也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 潔癖到底就是潔癖,哪怕是自己家的車,自己家的司機,也照樣一點也不含糊,認認真真又掏出來不知道從哪個褲兜里面掏出來的手帕擦了擦車門把手,直到擦得錚亮,能反射出人臉了,才心滿意足的打開車門。 然后他就在車門口不走了,擋在車門口的柏子仁不走,白磊自然也沒有辦法上車,到底是損友,立刻就明白了柏子仁的意思,翻了一個白眼兒拍了他一下,自己跑到了帶隊老師的面前。 “不好意思,問一下你們今天晚上要住在哪家賓館?大體位置在哪里?明天有什么活動?要去哪里?”這一長串的問題把領(lǐng)隊老師問的一個楞一個楞的,這可不是能隨便給別人知道的,畢竟帶了這么多孩子出來,要是有個萬一,他這個老師就倒霉了。 也許是領(lǐng)隊老師臉色太嚴肅,也許是白磊自己也覺得自己不像好人,趕緊給他解釋起來:“哎呀我們不是什么壞人,你們這里面的吉祥和來寶是我們的遠房meimei,難得來一次肯定得好好招待的,問清楚了我們第二天好盡地主之誼??!” 別解釋了,越解釋越像要圖謀不軌的壞人。 白磊雖然看起來也是人模人樣白白凈凈的城里小男孩,可是怎么看都感覺和柏子仁不是一個感覺的,至少柏子仁看起來很值得人信任,有一種救死扶傷的感覺,看到了就覺得安心;再說白磊,就總是有一種不著調(diào)的感覺。 這也難怪,柏子仁家世代都是從醫(yī)的,哪怕還沒有正式跨入醫(yī)學(xué)的行列,耳熏目睹這么多年也是對人心懷善念救死扶傷的,白磊…… 根正苗紅紅三代。 兵痞子大院長大的不靠譜小年輕,從小就浪,浪到他們家牽回來的退伍軍犬在見到這個孩子的第一面就直接給了他一口,正好就咬在屁股上,那個牙印兒到現(xiàn)在都還沒變回來。 在大茬子村的時候,他倒是還算好的,畢竟大茬子村里面的其他男孩子可是比他還要浪,還要不靠譜,可是現(xiàn)在到了大城市了…… 白磊果斷選擇撤退,重新將溝通這個大難題遞給柏子仁。 已經(jīng)擦干凈了車門把手整理好了衣服的柏子仁心不甘情不愿關(guān)上門走到帶隊老師面前,睜著一雙黑白分明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你……表情淡漠,面色暗淡,經(jīng)常皺眉撫摸額頭,疑似頭暈?zāi)垦?,黑眼圈較重,容易出汗,臉上皮膚粗糙有痘,應(yīng)當(dāng)經(jīng)常性失眠?!?/br> 帶隊老師:…… 祝來寶:…… 白磊:…… 祝吉祥:…… 一年沒見,大家都多多少少有些變化呢,就比如柏子仁,已經(jīng)嫻熟的掌握了“望”這門學(xué)問了。 領(lǐng)隊老師也的確是失眠,尤其是這幾天改卷帶隊安排孩子們,壓力實在太大,不失眠才奇怪了,他自己也知道經(jīng)常失眠不是好事兒,可是就是睡不著,要是強迫自己睡著了還總是做噩夢,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還是連環(huán)夢! 好幾天了,總是這樣,要不是學(xué)校里面只有他一個懂大城市里面的道道,他都想直接和校長申請換人,不要讓他帶隊的。 他這失眠也去醫(yī)院里面看過醫(yī)生了,可是醫(yī)生也沒有啥好辦法,雖然開過叫做安眠藥的小藥片,那東西吃完了是睡著了,可是第二天早上起來竟然頭疼,還過敏,這下他是不敢再吃了,只能硬生生靠自己堅強的意志力堅持。 失眠的滋味兒實在難受,誰失眠誰知道,帶隊老師只覺得自己要是再這么幾天,可能就要垮了,眼前這個小男孩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他失眠良久了,領(lǐng)隊老師只覺得柏子仁宛如天上派下來拯救他于苦海的神仙一樣耀眼。 哪怕他是一個應(yīng)該崇尚科學(xué)道理的老師,是應(yīng)該澆灌祖國花朵的園丁,此時此刻除了把柏子仁比作神仙以外,也想不到第二個更好的比喻。 和自己的身體健康比起來,只是透漏一下今天晚上住在哪里和明天的安排有啥大不了的?帶隊老師果斷將這兩件事情和盤托出了:“今天晚上我們計劃帶孩子們?nèi)埸h旅館,地址在通達路和北京路交匯處往西三百米路南,明天我們打算帶孩子們?nèi)游飯@!” 既然想知道的已經(jīng)知道了,柏子仁自然也不是那種吊人胃口見死不救的惡人,他從上衣的口袋里面掏出來了自己從不離身的鋼筆,又讓司機遞給自己一個本子,刷刷刷的開始寫起藥方,不愧是醫(yī)生世家的,雖然年紀輕輕,寫出來的字已經(jīng)深的精髓了—— 橫看豎看都寫的特別瀟灑自在,別有一番風(fēng)骨,可是就是看不懂他到底寫的是個啥。 以至于領(lǐng)隊老師拿到藥方的時候都在懷疑是不是眼前這個一身正氣的小伙子在驢自己了,猶豫了一番,將疑惑的眼神投向了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司機小哥,小哥一樂,兩手一攤: “沒坑你,我家小少爺和老爺寫字就是這樣的,祖?zhèn)鞯?,你直接拿著藥方去中藥鋪,人家一看就懂,我也不懂這是為啥,也許自古以來醫(yī)生們就都是這樣寫字的。” 領(lǐng)隊老師覺得有些道理,他那天去西醫(yī)院,人家醫(yī)生寫的藥方和病癥他的的確確也就只能看懂一半的,這還是因為他批改各種走筆龍蛇的作業(yè)連蒙帶猜多年的成果,西醫(yī)都那樣了,更別提多年的傳統(tǒng)中醫(yī)了。 反正也沒啥好損失的,大不了就會去試試,領(lǐng)隊老師小心翼翼的把藥方疊了疊,踹到了褲兜里,眼睜睜看著小潔癖柏子仁又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條手帕擦了擦鋼筆。 這渾身上下看起來也就三個兜,兩個褲子兜一個上衣兜,到底是哪里來的空間藏起來這么多手帕的,哪怕領(lǐng)隊老師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 簡直可以入選人生十大未解之謎。 把孩子們送進了旅館,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項,領(lǐng)隊老師帶著藥方去了附近的藥鋪,把藥方給里面的伙計一看,伙計頓時眼前一亮:“呵!你這人可真是不簡單??!看起來好像沒啥大錢的,竟然能請得起這么厲害的醫(yī)生,看這字跡,一般的中醫(yī)可練不出來的?!?/br> 一邊說,伙計一邊很快就抓出來了那些藥物,包了整整一大包,遞給領(lǐng)隊老師:“每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