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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翅膀一扇,輕輕松松躲開了,吳老太這一下子能夠命中的,只剩下了從來沒見過這種仗勢傻了眼的柏子仁。 農(nóng)村老太太就算歲數(shù)大了,力氣也不小,甚至可能比城里面的大姑娘小伙子還要大,小潔癖柏子仁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還是個城里來的從來沒有挨過揍的,要是吃了這么一下子…… 祝吉祥猛地從馬扎子上蹦了起來,狠狠把柏子仁撲倒在地,吳老太的掃帚貼著祝吉祥的衣角擦了過去。 祝來寶嚇得尖叫了起來,白衣服趕緊把她拉到了一邊,自己挺身而出擋在她前面。 蘆花雞們咯咯咯的叫聲和祝來寶的尖叫把祝老太從后院的小菜地叫了出來,一看清院子里面混亂不堪的場面,頓時忍不住了:“姓吳的!你到我們家發(fā)的什么神經(jīng)?今兒你要是不說明白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吳老太冷哼一聲,手上的動作一點都沒有因為誤傷了無辜而停頓的,照樣對著蘆花雞們追打: “我今兒下午說過了吧?要是你家的雞把我孫女嚇出個好歹來,你這一院子的雞一個都別想活的!” 祝老太一愣:“你家孫女咋了?” 吳老太沒有立刻回答祝老太,而是繼續(xù)追著蘆花雞們打,祝家的蘆花雞們很聰明,專挑一些邊邊角角枝枝丫丫的地方鉆,吳老太根本打不著的,還把自己累得半死,只能先停下來喘口氣。 趁著這個功夫,祝老太又把話問了一遍:“姓吳的,你孫女咋了?” 吳老太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俺孫女回去以后就一直哭,哄了一下午才好,結(jié)果就在剛才突然開始渾身發(fā)熱了!肯定是被你們家雞給嚇著了!我非得把你們家這群畜生給全打死不可!” 柏子仁聽得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秉承著一個從醫(yī)世家長大孩子的小小責(zé)任心,他不得不插嘴了:“您沒有帶她先去看醫(yī)生嗎?” 吳老太頓時一撇嘴,一臉自以為是:“哎吆,看醫(yī)生多貴的啊,肯定是嚇著了,找神婆看看就好了,神婆說是被雞嚇得,只要把雞都打死了就好了?!?/br> 柏子仁:…… 祝吉祥:…… 白衣服:…… 祝來寶:…… 我的天吶!沒文化真可怕! 這群蘆花雞可是給小潔癖柏子仁擋了一群大麻煩的,在柏子仁的心目中已經(jīng)由一群普普通通的雞變成了好兄弟,他可做不出來眼睜睜看著“好兄弟”受死這樣的事情。 “我會看病,讓我先去給你孫女看看吧,要是還是不好,你再拿這些雞泄憤也不遲?!?/br> 吳老太看看一臉沉著胸有成竹的柏子仁,又瞅瞅外面看熱鬧的村民,覺得要是堅持一定要殺雞好像是她在欺負(fù)沒了男人的寡婦似的,于是把掃帚一放:“別說老婆子我沒有情面,我就讓你試試,要是不成,這雞,我還是要殺的。” 祝老太當(dāng)然是樂意柏子仁去給吳老太的孫女看病的,反正看好了,雞能保住,看不好,橫豎雞也是死,再說了,她對大城市來的柏子仁相當(dāng)?shù)钠诖?/br> 祝來寶有些不安的戳了戳白衣服:“能行嗎?” 白衣服對她噓了一聲,露出一個信心滿滿的笑臉:“放心吧,他爺爺可是我們那里最好的醫(yī)生,我們下來的時候,他老人家可是治各種常見病的藥都往我們行李箱里面放了一些?!?/br> 祝來寶哦了一聲,知道不會出現(xiàn)萬一的她立刻就沒心沒肺的甩開了白衣服,跑過去拉起了祝吉祥的手:“吉祥,我們跟著一起去看看吧?!?/br> 畢竟是關(guān)系到自己家蘆花雞們的存亡問題,祝吉祥一口氣就答應(yīng)了下來,等到柏子仁收拾好了東西,她們兩個也跟著一起走了,看到她們幾個人離開的背景,祝大丫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也偷偷跟了上去。 先不說爺爺給的好藥,就算是柏子仁自己,治個感冒發(fā)燒風(fēng)寒流鼻血啥的也是相當(dāng)?shù)眯膽?yīng)手的,去了以后一看一把脈,一摸小孩子的額頭,就知道這孩子絕對是發(fā)燒了,一包藥下去,體溫就立刻降了下去。 為了以防萬一,柏子仁把剩下的兩包藥也留給了吳老太,再三交代:“要是明天體溫還是不正常,就再來一包,分成兩頓;要是正常了,就不需要再喂藥了。” 吳老太一家連連點頭。 祝大丫在屋外面看著屋里面的一切,對柏子仁滿意的不得了——長得好看,家里是城里的,自己還能看病,這樣的人在大茬子村打著燈籠也找不出來第二個。 她從口袋里面掏出來那個金戒指,看了看,夢里面那些男人的臉都一一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每一個看起來都是那樣的村,怎么看都是一群沒有出息的男人,她覺得一個都配不上自己。 祝大丫攥緊了戒指:她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的機(jī)會,改變命運! 她在那里精神激動了一會兒,悄悄先溜回去了,對于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一概不清楚。 今天的事件讓祝吉祥對柏子仁的一手醫(yī)術(shù)充滿了好奇,也對柏子仁開的那副藥充滿了好奇。 大茬子村沒有什么醫(yī)生,就連赤腳醫(yī)生都沒有,在村民們的觀念里面,除了難產(chǎn)這樣的大病需要去城里的醫(yī)院,平時都是找神婆看看就得了,就連接生婆,認(rèn)識的藥草也只有大茬子村代代相傳的那幾樣。 要是能夠稍微學(xué)那么一招半式的,能夠自己治治感冒發(fā)燒啥的,就好了。 祝吉祥有些羨慕的嘆了一口氣,不過這是肯定不可能的吧,畢竟就連村里面的老木匠都舍不得把壓箱子底的手藝傳授給徒弟呢,柏子仁這樣見效快的秘方,就更不可能了吧。 然而她根本沒想到,在回祝家的路上,柏子仁有些不解的發(fā)問了:“你們村子里就沒有醫(yī)生嗎?” 祝吉祥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柏子仁倒吸一口氣,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那你們生病了怎么辦?” “就找神婆看看,跳個大神,或者自己在家里硬熬唄……” “……熬不過去呢?” “……” 柏子仁不說話了,瞅瞅祝吉祥,又瞅瞅祝來寶,他突然站住了,有些緊張又期待的睜大了他的眼睛:“你們,想不想和我學(xué)醫(yī)術(shù)?以后你們也能給村里人看病了?!?/br> 學(xué)醫(yī)術(shù)?當(dāng)然想了! 祝吉祥和祝來寶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深深的疑惑和驚喜,一番思考,祝吉祥和祝來寶有些猶豫,有些期待的點了點頭。 “只是,這個不是你們家的獨家秘方嗎?就這么教給我們,不會影響你們家嗎?”祝吉祥到底是重生過一次的人了,還是有些不放心。 “獨家秘方?”柏子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有怎么了?要是讓爺爺知道了這里有這么多需要幫助的人,我卻把秘方牢牢的拿在手里,才會覺得我愧對我們家的祖宗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