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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說,反正我又懶又饞?!?/br> 她裹在里頭像一條毛毛蟲,他一撈被子她就躲。 他聲音一低,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定是昨晚太累了。” 紅豆一滯,隔著被子悶聲道:“賀云欽你太壞了?!?/br> “我怎么就壞了?” 大床寬大,紅豆在床上自由度幾無限制,裹著被子直往另一頭滾去:“你壞不壞你自己心里清楚?!?/br> 賀云欽怎肯讓她跑了,一把撈回來,剝掉她身上的被子,將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走:“真不像話,還得我親自幫你洗?!?/br> 紅豆在他懷里又踢又打,詫笑道:“誰用你幫我洗,你快放我下來,我起來就是了?!?/br> “你自管嚷,外頭要是有下人路過,想不知道我們在干嗎都難?!?/br> 這話有奇效,紅豆馬上忘了掙扎,賀家風(fēng)氣開化,不喜拘束晚輩,但因暫未分家,幾房人住在一起,處處都不便,然而她身為兒媳,于情于理都不可主動提起搬家一事,只得摟著他的脖頸,軟聲道:“那邊房子很清靜,我們什么時候還去住一晚?!?/br> 賀云欽一聽便知紅豆指的是那套上回住過的幽靜寓所,故作正經(jīng)道:“去那住做什么,方便我們胡天胡地么?!?/br> “你這人怎么一句正經(jīng)話都沒有,快放我下來?!?/br> 賀云欽用腳踢開門:“你可別再動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再動我可真抱不動了?!?/br> 紅豆惱羞成怒:“瞎說,我一點(diǎn)也不重?!倍屹R云欽明明抱她抱得很輕松。 “不重你就乖乖別動,讓我抱你進(jìn)去再下來?!?/br> 兩人在里頭折騰了許久才出來,賀云欽重新?lián)Q了衣裳,紅豆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待體力恢復(fù)了才收拾了跟賀云欽出門。 客廳里一家人都在,就連難得在家的賀孟枚也在上首坐著,邊看報(bào)紙邊吸煙斗。段明漪跟賀寧崢兩口子挨在一起說話,賀竹筠跟賀太太坐在沙發(fā)上,賀太太臉上架著一副鏡片子,舉著報(bào)紙遠(yuǎn)遠(yuǎn)地看,賀竹筠一邊替母親捏肩,一邊輕聲讀報(bào),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 賀竹筠看見賀云欽和紅豆下來,笑道:“母親說昨天二嫂給她老人家揉肩累壞了,今天放二嫂一天假,該輪到我來伺候了?!?/br> 說話工夫注意到二哥里頭換了件襯衣,若在從前她定會開口詢問,這些日子早懂得些了許多,忙以極端正的表情看向報(bào)紙,賀太太假裝什么也沒看見,要賀竹筠繼續(xù)念那段文字,賀竹筠硬著頭皮念道:“這套寓所已有三十年歷史,因時常鬧鬼,幾經(jīng)出手,無人問津,三月前突然被一家診所給盤下,然而掛牌營業(yè)未多久,便有一位護(hù)士離奇死在宅子里,說來實(shí)為兇宅,此后恐再難出手。” 賀云欽聽了這話,腳步一頓,坐到沙發(fā)上,也拿了一張報(bào)紙來看。 賀太太這才對賀云欽道:“要跟紅豆出門?” 賀云欽眼睛盯著報(bào)紙,散漫一笑道:“前些日子總下雨,難得今天外頭天氣好,我?guī)鋈マD(zhuǎn)轉(zhuǎn)?!?/br> 紅豆故意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轉(zhuǎn)身挨著賀竹筠坐下,望那報(bào)紙道:“母親還想聽哪篇新聞,兒媳來讀吧?!?/br> 賀太太隨手一指道:“好孩子幫我念念這段?!?/br> 紅豆見是段明漪張羅的俱樂部舉辦第一次活動的告示,剛要開口,忽然瞥見右下角一個寓所出售廣告。她這些日子為了幫母親哥哥找合心意的房子,沒少留意報(bào)上這些告示,這房子本身無甚特別,特別的是房屋主人,上書大明星“大明星陳白蝶名下香邸近日拍賣,滿城公子王孫爭相競價(jià)。 ” 紅豆心里一陣膩歪,真心佩服這些慣寫花樣文章的人,不過一套洋房,僅因?yàn)殛惏椎∵^,就冠以“香邸”二字。 不過這洋房在棲霞路上,想來樣樣都好,陳白蝶又不差錢,怎么突然想起來賣房子了。 紅豆抬眼看看賀云欽,賀云欽顯然也注意到了那段新聞,臉色淡淡的。 再悄眼看賀孟枚,公公舉著報(bào)紙擋臉,已經(jīng)許久未動了。 第75章 紅豆給賀太太念完那段俱樂部的新聞,還要再往下念, 賀云欽看看腕表, 催她道:“十一點(diǎn)了,再不走就晚了?!?/br> 紅豆于是跟賀云欽告辭出來。稍后還要載岳母和大舅哥一起去看房子, 兩人沒騎腳踏車,改乘洋車, 半路紅豆打開車窗,任風(fēng)吹拂臉龐, 由衷感嘆:“天氣真好?!?/br> 說著便將下巴擱在胳膊上,愜意地瞇著眼曬太陽。 賀云欽看她一眼, 真像一只懶貓,還是又白又憨的那種。 紅豆未注意賀云欽臉上的笑意, 記起剛才那段報(bào)上新聞, 疑惑道:“陳白蝶怎么想起來賣房子了?” 她有一個猜測,因得知陳白蝶散播桃色新聞,賀孟枚一怒之下跟其斷了往來, 陳白蝶這幾年過慣了洋車華宅的生活, 一下子少了一大筆財(cái)路, 想必處處施展不開,出于無奈, 才開始折賣財(cái)產(chǎn)。 剛才看報(bào)時,公公似乎對此也很驚訝, 可見事先并不知情。 賀云欽也正琢磨這件事:“這女人花樣百出, 既然她要拍賣那房子, 我們?nèi)タ纯幢闶橇恕!?/br> 紅豆回頭望他,那房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喊價(jià)萬元現(xiàn)洋了,尋常人誰敢過問,賀云欽這語氣竟隨意得像去買菜賞花似的。 她半天未接話,賀云欽看向后視鏡,才發(fā)現(xiàn)她微訝地望著他,只得道:“那房子并非我父親所贈,否則就算陳白蝶再短錢也斷不敢賣,可見這房子的來歷成謎,此其一。其二,這女人突然急著轉(zhuǎn)手房子也就罷了,還故意登報(bào)大肆渲染此事,此人并不蠢笨,難道不知以目前的局勢,房價(jià)被人哄抬得越高越賣不出去?所以我說她意不在賣房,分明有別的目的,不去看看怎么行。” 此事的確蹊蹺,紅豆想了想,托腮道:“說起來難道像之前四妹念的那段新聞那樣,陳白蝶的房子也鬧起了鬼?” 賀云欽笑道:“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