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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羞辱他了? “別這么看著我,人家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會怕怕?!鄙<t衣冷靜的說道。 然后后方一陣響動。 是桑渺嗆著了。 廖如仙和陸虎互相對視,眼中全是對方臉上的不敢置信之色。 然后熟悉桑紅衣的一些酒客打翻了酒杯,手忙腳亂的收拾著。 白敬先冷著臉心說你就編,接著編。 越人歌是最了解桑紅衣的,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 唯獨方逆鱗,笑得那叫一個大聲,仿佛“小女子”這三個字出現(xiàn)在他師父的身上就是對小女子的褻瀆一樣。 桑紅衣回身一瞪,方逆鱗的笑戛然而止,然后不自然的別過頭去,哼著不知道哪聽來的調(diào)調(diào)。 回過身來,桑紅衣又恢復成了那個善解人意溫柔善良的乖巧形象,然后突然拍了拍白敬先的肩膀,語調(diào)柔和,聲音動聽道:“我真的不怎么記仇。仇這東西,如果能當場報了,我真的不愿意拖到以后,怕會忘掉?!?/br> 白敬先被桑紅衣這舉動弄的一愣一愣的,他心說你擺著這么一張善解人意溫和到死的臉,說著這么可怕的話是怎么回事?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感覺肩膀被人狠狠的箍住,然后腳下似乎有些飄。 當他完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都已經(jīng)懸空了,然后就是那句在他聽來冷入骨髓的一句話,來自于桑紅衣,她說:“你恐高是嗎?那我?guī)湍惆??!?/br> 瞬間,世界安靜了一瞬。 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來。等到眾人反應(yīng)過來,就見桑紅衣已經(jīng)捏著白敬先的肩膀,一溜煙的已經(jīng)飛出去老高。 是真飛。 飛的很高很高,甚至都沒用什么武器坐騎,桑紅衣就這么拎著白敬先,飛到了高空之中。 白家主被桑紅衣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再聽到自己兒子那就跟見了鬼似的叫聲,下意識的就要上去救他,卻被桑渺給攔了下來。 “桑兄,你放開我!就算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讓你生氣了,可這也太過了……”白家主焦急的掙扎。 “閉嘴!你還想不想你兒子治好這破毛病了?要是想,就閉嘴看著?!鄙C靺s了解自家閨女的意圖。 就這一會兒的工夫,他就能看得出來,白敬先確實是得罪了自家閨女,但情況應(yīng)該不算嚴重,所以她家閨女根本就是口頭上出出氣算了,沒打算真的鬧大。 她現(xiàn)在這個情況,必是有了想法。 “你是說?紅衣侄女是在為敬先治療恐高之癥?”白家主一愣,隨即安靜下來。 但是,他對整個情況并不持樂觀態(tài)度。 這種方法他也用過,但是并沒有什么用處。敬先的恐高之癥不僅沒治好,反倒更嚴重了,所以以后他也不敢隨意的使用這樣的方法。 桑紅衣并不知道這件事,她只是拎著白敬先一直飛一直飛,飛到了萬米高空之上,飛到了下頭的人幾乎看不見他們的地方,這才停下。 看著白敬先那哆哆嗦嗦發(fā)青的臉色,桑紅衣嘴角勾起了一個陰謀得逞一般的弧度。而此時的白敬先早就不叫了,他已經(jīng)叫不出來了,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氣被抽光一般,雙腿發(fā)軟,站都站不住。一不小心向下看一眼,就覺得頭昏腦漲如置云端。 不對,他現(xiàn)在就是置于云端。 桑紅衣這個白毛妖女實在是太狠了。明明知道他恐高,竟然用這樣的方法折磨他。如果從這里掉下去,絕對會被摔成rou餅,他連想想都覺得胃里一陣翻涌。 “站得高,看得就遠。你看,從這里望去,是不是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壯闊?有沒有多出點指點江山一般的氣魄?”桑紅衣的聲音傳來,帶著蠱惑性。 但聽在白敬先耳朵里那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賤。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么……”白敬先的嘴唇子都在打哆嗦,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能提起力氣的,就是說話都像是硬擠出來的。 他發(fā)現(xiàn),此刻的他,簡直失去了生活的能力,連站著都難。 “恐高這種毛病源于心理。光是丹藥是難以根治的?!鄙<t衣說著,白敬先的嘴唇又白了一分。 “能不能克服這種恐懼的心理,在于你,不在于任何其他的旁人?!鄙<t衣繼續(xù)道。 白敬先看向桑紅衣的目光有著幾分諷刺道:“你以為我爹沒有試過這種方法?沒有用就是沒有用,不要白費力氣了?!?/br> “你究竟是怎么能對自己的沒用這么理直氣壯的?”桑紅衣的語氣是好奇,臉色是好奇,一點也看不出聽不出嘲諷的味道。但白敬先就是覺得自己被嘲諷了。 “你爹既試過這樣的方法,那么,他有沒有將你扔下去?”桑紅衣好奇的問。 “自然是扔了?!卑拙聪认乱庾R的回答,想起當時的情景,臉色更白了。 “那最后你并沒有克服恐懼,然后他又將你救回來了?”桑紅衣眼瞇了瞇,像是在打著什么壞主意。 “那是當……”白敬先說了一半,突然猛地抬起頭,哆嗦著看向桑紅衣道:“你……你想干什么?” “你說呢?”桑紅衣嘴一咧,笑眼彎彎。 “不要?!卑拙聪冉K于怕了。 連他爹揍他他都沒有一點的悔意,現(xiàn)在卻怕了。 “別怕,可能我這一松手,你這毛病就治好了呢?”桑紅衣安慰道。 “治……治不好的……我爹試過……可是……”白敬先不由自主的向下看去,其實除了云彩,什么都看不到,但正因為如此,才更覺得可怕。 “治不好是因為你有恃無恐,因為你知道那個人是你爹,是你親爹,疼你愛你,絕不可能眼睜睜看你去死,所以你不必真的去克服,最后你爹也一定會救你。他不可能真的讓他心愛的兒子摔成rou碎。”桑紅衣手上明顯能感覺到白敬先身體的重量越來越重了,這代表著他越來越?jīng)]勁了。 白敬先感覺腦袋嗡嗡作響,眼前都變得模糊。額頭汗如水流,哪怕在這樣的高空,也覺得熱的腦子一片空白。 “但我不一樣啊?!鄙<t衣詭異的一笑,道:“我和你從前并不相識,如今也不過僅見了兩次,且你還讓我很不愉快。仇人算不上,但至少我很討厭你,你的死活我一點也不在意?!?/br> 白敬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