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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臉上的表情扭曲的有些猙獰,她看著桑紅衣等人如同看著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吞噬其骨血的瘋狂一覽無遺。 君不負眼看著就要出手,卻讓桑紅衣給攔下了。 女人以為自己含怒出手,對方必死無疑,可沒想到一掌落入了空處不說,飛出去的竟然會是自己。 艱難的爬起身來,再看向桑紅衣的方向,她的身前已經(jīng)多了一道身影。 “桑渺,你做什么!”顏如玉吐血,這瘋子來橫插一杠子做什么? “打你啊,你看不出來?”桑渺面無表情的搓搓手,仿佛在說,你臉皮太厚,打完了手疼。 顏如玉覺得自己的半條命都要給這老瘋子氣沒了,只能咬著牙恨恨的盯著桑渺道:“她們害死了我的徒兒,我自要為川兒報仇!桑渺,此事與你無關,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你給我讓開,我要殺了這幾個小賤人!” 顏如玉形似瘋癲,大吼著說出這些話,可惜話音未落,臉上被啪啪啪連扇了好幾巴掌。 “桑渺!”顏如玉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個桑渺又發(fā)的哪門子的瘋?為幾個普通弟子出頭? 難道他是為了君不負出頭想討好宗主? 可是她又沒有對君不負出手! “別叫那么大聲,我和你不同,年紀還小,耳朵還不聾。”桑渺一句話,惹得周圍看熱鬧的人哄然大笑。 “桑渺,我不想與你多費口舌之爭,你給我讓開,待我殺了這個小賤人,再跟你算賬!”顏如玉對桑渺很忌憚。這個人即便她很討厭他,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個妖孽。 而且這人做事根本不計后果,怎么開心怎么來。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做出那么多驚天動地的事來,也不會得罪那么多的人。 她不想與他為敵,她只想給自己的徒弟報仇,否則她怎么去面對川兒的叔叔? 她以為她如此說已經(jīng)算是服軟了,桑渺本該理會到她的退讓,卻沒想到,回應她的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你罵誰是小賤人?”桑渺的聲音低沉的不像是平日里的他。 周圍的人也感覺到了一種特別壓抑的氣氛。 這不由讓人疑惑。在他們眼中,外人都覺得桑長老是個很能惹禍的人,他打過很多人的臉,讓很多人下不來臺,更殺過很多的敵人,那些人對他是又恨又怕。 但是對自己人,桑長老一向都很和氣。哪怕是普通弟子,他也從不擺臉子給人看,更不會隨意的懲罰打罵弟子。 那些入了飄渺宮的弟子是如何意氣飛揚的他們都看在了眼里,桑長老大方,也好脾氣,大家其實都想進入飄渺宮,享受一下將丹藥當糖嗑,將符陣當紙扔的感覺。 但此刻的桑長老,太過威嚴,威嚴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這種威嚴之中,還帶著一種淡淡的戾氣。這讓他們感覺,桑長老似乎對顏長老是真的動了殺心了。 “桑渺!你欺人太甚!”顏如玉徹底暴走了。 她不管不顧的朝著桑渺沖來,一招一式殺機滿滿,可惜,她不過大圣境的修為,與圓滿境的桑渺差著天與地的距離。 她的含怒出手并沒有個啥用,被桑渺輕松的甩出去不說,更是一腳踢的她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 “桑渺!”顏如玉的怒吼聲傳出去很遠,這種憤恨的程度,滅她滿門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但桑渺卻絲毫沒有憐憫,反而走過去抓起了顏如玉的頭發(fā),語氣特別平靜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打女人?你猜對了,我是不打女人,但我打賤人?!?/br> “你為何非要與我為敵?平日里我不曾得罪過你?!鳖伻缬駥嵲谑窍氩幻靼住D呐聻榱司回?,也不至于讓他如此護短。 “你平日里是沒有得罪過我,但今日你卻將一輩子能得罪我的全都得罪完了?!鄙C煅壑袣C稍瞬即逝,隨即看著顏如玉狼狽的臉道:“在我面前殺我的女兒?你何曾將我放在眼中?不如現(xiàn)在你再說一遍,誰是小賤人?” 桑渺的話瞬間讓顏如玉呆了呆,也讓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驚的下巴掉了一地。 怪不得桑長老發(fā)飆了,原來這里頭有個人是桑長老的女兒? 眾人看向了冷青竹和桑紅衣。 冷青竹有人認得,冷家的閨女,應該和桑長老沒有關系。 而桑紅衣…… 負責發(fā)放精英弟子令牌的人看了眼桑紅衣登記的資料,光是看了一個名字,他就能肯定,桑長老的女兒定然是這位桑紅衣不假了。 都姓桑,都是下界飛升,不到三十歲就能達到神皇境的修為,跟她爹一樣的妖孽。 “你女兒?”顏如玉怔怔,隨即暴怒道:“可她殺了我的徒兒!” “你那破徒弟殺就殺了,我閨女高興就好。你還想報仇?來,說,誰是小賤人?”桑渺抓著顏如玉的頭發(fā)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 得,又是一不分青紅皂白護短的。雖然流川那個破徒弟也確實死不死無所謂的。 眾人心想道。 君不負卻苦笑,這場景怎么這么熟悉呢? 不愧是父女,當初桑紅衣也是這么欺負流川的。 像流川那樣的人,都被打的懷疑人生了,他現(xiàn)在完全相信,顏長老可能也在懷疑人生的途中徘徊著。 “發(fā)生了什么事?”正當眾人猜測著此事要如何收場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頓時讓氣氛更加凝重了一些。 桑渺看見來人,就知道今天弄死這老女人以絕后患的事兒是做不成了,于是一把甩開了顏如玉,然后瞬間恢復了從前淡定自在的模樣,漫不經(jīng)心道:“沒什么,和顏長老談談人生和理想,還有怎么清理門戶的技巧?!?/br> 桑渺這典型的就是在氣顏如玉,拿流川的死來刺激顏如玉。 “你呀,一天不給我惹事,你一天心里憋的難受是不是?”來人一副無奈的語氣,卻絲毫不見責怪的意思。 第一百三十四章 師父,你的愛太沉重,我有點怕 “府主,你這么說實在是太讓人傷心了?!鄙C煲桓蔽桶偷臉幼?,讓周圍看熱鬧的又一次見識到了桑長老變臉的速度。 “師父。”君不負站出來,站到了府主的身后。 “你既在,倒是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事?”府主見自家徒兒也在,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