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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地方?”蕭秋水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就像是被千萬只眼睛盯著看一般,一種靈魂被看透的惡心感覺充斥全身。 桑紅衣也有些懵,當年她埋下傳送陣的地方根本不是這里,為什么會傳送到這種鬼地方,她也不是很清楚。 重要的是,這些樹上那如同眼睛一樣的圖案,給她一種不不安的感覺。 “越人歌呢?”此時一道聲音響起,讓陷入不安中的桑紅衣突然一頓。 順著聲音看去,就見蕭秋木的眼神瞥向四周,卻始終不見越人歌的身影道:“越人歌不見了?!?/br> 桑紅衣心中有種很奇怪的預(yù)感,越人歌的突然消失,似乎跟他踏入靈魂荒冢后一直心事重重有所關(guān)聯(lián)。 雖然符陣將他們傳送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但沒理由蕭秋水和蕭秋木都在,卻偏偏越人歌消失了。 桑紅衣暗暗聚攏體內(nèi)靈氣,發(fā)現(xiàn)她此刻還能使用出越人九歌的招式,這就代表至少越人歌還身在她周圍萬里之內(nèi),且還好好的活著。 桑紅衣定了定心神,心中的不安卻并沒有減少一分。 而在另一處的云海盡頭,越人歌也是一臉蒙圈的看著周圍陌生的景色。身邊早已經(jīng)沒有一個人,師父不在,蕭秋水和蕭秋木也沒了蹤影。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寒潭,只是站在譚邊,就感覺渾身被那寒氣籠罩,體內(nèi)的靈氣都變的極為不穩(wěn)定。 寒潭內(nèi)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呼喚著他,他發(fā)現(xiàn)有時候幾乎控制不住心神,想要跳下寒潭,還好他心神堅定,這才能穩(wěn)住身形,停在寒潭邊。 他隨意找了塊木頭,在寒潭水中攪了一攪,只是瞬間,那木頭的表層就覆蓋了一層寒冰,隨即粉碎。 越人歌眉頭越皺越緊。若是如此跳下去,必死無疑。即便他很注重身體經(jīng)脈的打磨,但遇到這寒潭水,恐怕也是瞬間被凍住的命。 方才他只是將手握住木頭的一角都險些被凍住,何況整個人跳下去,還能活著離開那可以說是奇跡了。 但是,不知為何,心中總有個聲音在催促他。 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 他努力的穩(wěn)住心神想要抵抗這種聲音,卻總覺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師父她們又去了哪里? 他很擔心桑紅衣的安危。他不在她身邊,他甚至不知道他離她有多遠。 若是他們相離了有萬里之遙,又或是這里會隔絕人的氣息,那此時的桑紅衣很可能失去對于越人九歌的控制,重新變?yōu)槟莻€不懂得任何招式的‘廢物’。 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還很清楚的記得這里是靈魂荒冢,就是千秋境的老怪也有不少隕落在此,沒有修為的桑紅衣必定是寸步難行。 越人歌很想要尋找出路,但這寒潭看起來很大,大到無際無邊。他以rou眼看去,周圍除了寒潭之外,似乎找不到別的出路。 心中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那種想要跳入寒潭的沖動促使著他一步一步的向著前方邁去。 他想要反抗,但意識上的反抗卻越加艱難。 終于,越人歌的意識開始變的模糊起來,身體似是不由自主的行動著,根本不受越人歌的控制。 直到來到譚邊,越人歌的目光顯得有些呆滯。而從那呆滯的目光中還能看出幾分掙扎,只是這掙扎很快淹沒在了泛起的水花之中。 越人歌跳了下去。 水面泛起了些微的漣漪,隨即,越人歌消失在了水面之上,沉入譚底。 另一邊,桑紅衣幾人卻艱難的前行著。蕭秋水的臉色有著幾分不自然的蒼白,甚至只能靠著蕭秋木攙扶才能行走。 方才,她準備仔細研究一下那樹上的眼睛圖案究竟是什么,卻在目光與那圖案接觸的瞬間,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神志模糊不堪。 “別看!”蕭秋木的提醒卻晚了半步,蕭秋水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圖案,似乎根本移不開眼,瞬間淹沒在了幻想之中。 “千眼幻象木。這里竟會有這么多?!笔捛锬旧裆渚?,擔憂的看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蕭秋水,心中泛起憂慮。 蕭秋水陷入了幻象之中。 如果無法靠著自己走出幻象,她會永遠的沉淪在幻覺之中,成為千眼幻象木的養(yǎng)料。 可以說,這千眼幻象木本是以靈魂為食,只要與它身上的眼睛圖案對上了,就會立刻陷入幻象之中。 “這里的眼睛太多,根本無法分心全部避過?!笔捛锬局荒艿椭^,盡量的讓眼睛不與那圖案相對。 “你身上有沒有帶破瘴丹?”桑紅衣問道,邊問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頓的掏出一疊符箓,閉著眼朝著四面八方一輝,一道黑色的霧帳將三人籠罩在其中。 視線與千眼幻象木身上的圖案隔開,蕭秋水的臉色比起之前有了一絲血色,但整個人仍舊沒有清醒的意識,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睛閉著,輕微的眨動,似乎在做什么劇烈的掙扎。 “帶了一些,但不多?!笔捛锬咎统隽艘粋€翠綠的瓷瓶,遞給桑紅衣道:“這是上等破瘴丹,我一共也只帶了這一瓶。有用嗎?” 桑紅衣接過瓷瓶,聞了聞味道,的確是最上等的破瘴丹不假。將破瘴丹倒出來拿在手上,她發(fā)現(xiàn)這破瘴丹還是她雙玄宗的所煉制的。 桑紅衣將一粒破瘴丹塞進蕭秋水的嘴巴,又拿出另一粒,放在掌心,用靈氣包裹,又用冰天酒火融化,隨即涂抹在了蕭秋水的眼睛周圍。 就見蕭秋水開始劇烈的痙攣起來,眼睛里開始散發(fā)出一種黑色的霧氣。 此時的蕭秋水,眼球鼓脹,完全看不出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原本的模樣,眼睛里慢慢的滲出一絲絲黑氣,剛剛破出眼球,就被眼睛周圍的破瘴丹的液體吸收,然后粉碎。 蕭秋木死死的按著蕭秋水的身體,驚訝道:“破瘴丹還可以這么用?” 他一直以為破瘴丹只能內(nèi)服,卻是第一次見到外敷的。 “按住她,別讓她脫離掌控,等一會兒黑氣散盡,應(yīng)該就能醒過來。到時再看看情況?!鄙<t衣怕蕭秋木走神,讓蕭秋水掙脫開,連忙提醒道。 蕭秋木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一些,他自然也感覺到了蕭秋水的痙攣比之方才更加劇烈了。隨著黑氣源源不斷的從眼睛里冒出來,蕭秋水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