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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輕嗤,“真正的冥府,可是比這更為兇暴百倍?!?/br> 話音落下,他的刀鋒,徹底的脫離了鞘。 “去吧,”刀尖離鞘的剎那,付喪神略略回眸,“將你所掛心之人……” 后面的話她沒聽清。 而后世界驟然改變。 陸喬喬站著沒動,她依然還在攝政司的基座內,但小烏丸的身影卻憑空消失,周圍的景色沒有絲毫變化,卻仿佛陡然失去了色澤一般。 “小烏丸大人?”她不由開口,左右四顧,剛邁開腳步,便踢到了什么東西。 那是一塊刀劍碎裂之后,所遺留的殘片。 基座之中,遍地都是這樣的殘片,但此刻,呈現在陸喬眼中的這塊,卻微微的發(fā)著光。 光如螢火,微不足道。 陸喬喬小心的蹲下,將那塊殘片拾起。 她端詳著這與眾不同的殘片,良久,少女抬起手,好似苦惱的中年大叔那般,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怎么辦啊。” 為什么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明明不久之前她還在校園之中,還被特批可以拿牛奶雞蛋加餐。 重點不是牛奶,也不是雞蛋,而是……現在該怎么辦! “雖然這幾天,確實一直在失眠,但是……”她又長長的嘆了口氣,揉捏著掌心的刀片。 “但是,我其實,連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吶,小烏丸大人。” 為什么突然就被送入了……死生之境? 雖然如此,凝視著掌心這塊閃爍微光的殘片,陸喬喬的心中,卻升起了一點點,小小的期待。 ——能在這里,見到那個人嗎? “每當我閉上眼睛,在夢里,總會模糊的出現一個身影。” “我想,我應該是懷念他的吧?!?/br> “雖然我其實一點也不了解他?!?/br> 陸喬喬輕笑。 她坐下來,對著滿地的刀劍殘片,自言自語著:“直到今天,我才在小烏丸大人的帶領下,稍微知道了一點點……原來那位先生,是那么厲害的存在啊?!?/br> “仔細想想,雖然差不多算是被救了一命,但……直到最后,也沒有好好的交談過啊?!?/br> 連熟識也算不上。 壓切長谷部。 這個名字,存在于其他刀劍的口中,在明石國行懶洋洋的敘述,以及燭臺切光忠擔憂的話語里。 甚至于初次見面,他也是獨自躺在一旁。 “如果可以的話……”她低下了聲音,凝視著手中發(fā)著光的殘片,“我只希望……能夠親口說一聲謝謝?!?/br> “謝謝你,長谷部君?!?/br> 啪—— 她手中的殘片裂開了。 光點閃爍,倏而高升。 陸喬喬睜大眼眸,有些驚訝,也有期待??粗枪恻c在半空凝結,而后—— 一個拖著骨狀長尾的、猶如異形的東西跳了出來。 “誒?” 陸喬喬驀然起身,她有些錯愕:“怎么會……” 她淚眼汪汪的看著這詭異的異形:“您變成了這樣嗎,長……” 還沒說完,異形的尾骨揮動著,朝她沖了過來。 體能戰(zhàn)五渣·陸喬喬,在如此之近的距離里,幾乎避無可避,只能干巴巴的舉起手,抱住了頭。 她聽見一聲清脆的、利刃出鞘之聲。 而后便是刀鋒劃開空氣的聲響,兇猛而迅捷。 陸喬喬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手持打刀的背影。 刀氣切開的風,掀起了他衣袍的下擺,金色的綬帶在風中翻滾。最前方的,則是那凜然的刀鋒,甚至還未完全出鞘。 “雖與你沒有什么仇怨,”他平靜的說,“但要傷害這位大人卻不可以?!?/br> 刀光揮落。 異形如沙般消散,散逸的微弱螢光之中,他轉過身,一雙紫色的眼眸,映著陸喬喬的面容。 “竟然會在此地,”他發(fā)出了宛如呢喃的低語,“又遇到了您,我……” 他還沒說完,便被陸喬喬猛然撲上來的舉動,截停了話語。 “長谷部君!”陸喬喬握住他的手,淚眼汪汪,“哇——真的是你!太好了,您沒有變成異形!” “我還以為,剛才那個便是您?!?/br> 她擦著眼淚:“因為……小烏丸大人說過,這里是生死之境,能見到我所掛心之人,我看到那塊與眾不同的殘片,便以為……” 少女捉著付喪神的衣袖,哭唧唧的說了半天,半晌,她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 是錯覺嗎……陸喬喬疑惑的捏捏手指。 總覺得手指下的觸感,十分的……僵硬? 她后知后覺的抬起頭,便發(fā)現付喪神睜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她。渾身都繃緊了一般。 ——被她沖上來捉住了手腕,毫不客氣的哭訴了一通的付喪神,緊張的僵住了。 “……” “哇,”陸喬喬小聲驚呼,她連忙松開手,“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br> 太糟糕了。 其實……跟這位長谷部君是一點也不熟悉的,她居然扯著人家的袖子,說了那么久! 她才要收回手,宛如雕塑的付喪神,驟然回神,閃電一般的牽住了她的手腕。 “不,”他宣誓一般,認真的,將自己的手臂遞了過去,“若是您的意愿……多久都可以?!?/br> “……請您繼續(xù)牽著吧?!彼f,直到此刻,他才仿佛回過神來,察覺了自己究竟說了些什么。 于是一縷不易察覺的緋色,染上了他的耳尖。 “……(⊙ ⊙)” 陸喬喬感到牽著她的手,傳遞來輕輕的顫抖——顯然,此刻付喪神的心情,比她更為窘迫。 縱然如此,他卻依然沒有松開。 ……于是陸喬喬便也再度的、小心翼翼的,牽住了他的衣角。 “長谷部君,”她保持著這樣奇怪的姿勢,小聲的道,“您、您好?!?/br> “您好?!备秵噬褚槐菊?,堪稱認真的回應。 陸喬喬其實有非常多的話想要訴說。例如對付喪神的感謝。又有很多的問題,比如他是怎么出現的。 然而當壓切長谷部,真正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發(fā)現,她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突然有些感慨呢,剛才還在博物館之中,目睹了您的真身?!辈恢挥X的,她宛如交談一般,訴說起了這短短半日的見聞。 煤灰發(fā)色的青年略微歪頭,似乎有些不解:“博物館?” “嗯!您很受歡迎,展柜之前,有好多的腳印。大家都想目睹您的風采呢。” 他似乎有些受寵若驚,但又很快坦然,嘴角微微翹起:“感謝您的稱贊。” “還見到了您在戰(zhàn)場上馳騁的身姿呢?!?/br> “……戰(zhàn)場?” 陸喬喬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真好啊,這樣與您交談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