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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居然還在不斷的用蜻蛉切戳刺著地面。 “……你想讓這里崩塌,讓我們都摔下去嗎?”陸喬喬難以置信的道。 “沒錯!” 槐高聲道,他高高舉起手,蜻蛉切脫手而去,轟然撞在連廊的斷壁上。 “我不是說過了嗎——” “——為了完成我的心愿,冒險一些也無所謂啊。” 伴隨著這句話,白鷺廳,徹底的崩塌了。 強(qiáng)烈的失重感襲來,大量的煙塵讓陸喬喬睜不開眼睛,只能模糊的聽見耳邊不斷響起的呼喚: “主人!” “主殿!” 緊接著,她感覺到巨大的撞擊,劇痛襲來,頓時眼前一片黑暗。 …… ………… 睜開眼睛,又過了數(shù)十秒,陸喬喬才感覺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diǎn)。 入目是一片黑暗,只有一些朦朧的光。 這是哪里? 她張開口,想要呼喚她所擔(dān)憂的同伴們,卻發(fā)現(xiàn)肺里像是被擠壓過了一樣,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陸喬喬驀然大喘了幾口氣,這才發(fā)出了微弱的:“鶴丸君……” “雨村先生……” “三……咳咳咳?!彼砹藲猓粩嗟乜人灾?。 “我在這里,主殿?!笔煜さ穆曇艋卮鹬瑫r朦朧的白光也降臨在她的身側(cè)。 陸喬喬眼前的黑暗終于散去了,她抬起頭,便看到覆在自己身上的衣袖——神裝三日月伏在她的身側(cè),一手輕撫著她的發(fā)絲。 “三日月先生,”陸喬喬愣愣的問,“您的神情……為何看起來如此的憂傷?” 付喪神擔(dān)憂至極的看著她,她還是第一次在三日月宗近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在陸喬喬的記憶里,三日月宗近一貫是冷靜的,鎮(zhèn)定的。 “我們是摔下來了嗎?三日月先生,”陸喬喬安慰著他,“我還好,不知道鶴丸君……” 她還沒說完,便感覺到口中一熱,一股咸腥味涌上。 陸喬喬一愣,一線血沫便順著她的嘴角淌下了。 “主君!”三日月宗近眼底的新月好似碎裂了一般,他伸出手,試圖替陸喬喬擦去嘴角的血絲,手指卻無奈的穿過了少女的身軀。 陸喬喬感到口中不斷涌上鮮血,很顯然她的確是從白鷺廳的連廊摔下來了,并且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她不敢再開口,拼命想要將嘴里的血咽下去,但心中卻越發(fā)憂心著,與她一同摔下來的人。 她掙扎著,試圖站起身來,于是,直到此刻,一直緊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終于被察覺了。 陸喬喬一怔,耳中聽見三日月宗近的聲音:“小心,主君,這里有很多碎刀片。” 她順著手腕的方向看去,終于看見一只戴著護(hù)甲、鮮血淋漓的手,牢牢的攥著她的手腕。 再向前一點(diǎn)—— “鶴丸君!”陸喬喬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她身旁便是鶴丸國永,付喪神仰面摔倒在地,從距離看,他應(yīng)該是抱著陸喬喬摔下來,以自己的身體作為了rou墊。 他的身下遍布著刀劍的殘骸,一些甚至刺穿了他的身軀,不,不止是這一處,微弱的光線下,這片看不到盡頭的黑暗之中,似乎遍布著刀的殘片。 只有陸喬喬所處之地,數(shù)量要稍微少一些。 很顯然,在摔落之后,是鶴丸國永,將她抱離了充滿碎刀片的地方,放在了稍微安全一些的位置,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松開陸喬喬的手腕。 保護(hù)著她,抵上性命。 陸喬喬的眼淚怎么都停不下來,她深知這不是哭泣的時候,但是擦掉了一些,很快便又涌出。 “主君,鶴丸殿沒有死,”三日月宗近道,“您跟他的契約還在?!?/br> “他亦是刀劍付喪神,不會輕易死去的?!?/br> 陸喬喬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了?!?/br> “三、三日月先生,”她掐緊掌心,“雨村先生呢?” 她剛說完,便聽——砰! 一道人影從天而降,滾落入這滿地刀劍的殘骸之中。 陸喬喬失聲道:“槐!” 那從半空墜下的,正是槐。 青年看起來幾乎完好無損,只是衣著稍微有些狼狽,他在刀片里滾了一番,身上居然未曾有任何傷口。 層層疊疊的神氣,如同繭一樣,將他裹住。 緊接著,數(shù)道刀光從天而降,大和守安定徑直追逐而來,一刀劈下,槐連忙向后閃躲,但卻被后追而至的一期一振捅穿了腹部。 “哦哦哦,”大和守安定的口中發(fā)出譏諷一般的冷笑,“還要捉迷藏呀,小貓咪?!?/br> “主人!”加州清光的聲音隨后而至,付喪神從空中落下,毫不猶豫的轉(zhuǎn)向了陸喬喬。 “你終于醒了?!?/br> “清光?!?/br> 陸喬喬抬起頭,果然她的契約刀們緊隨而至:“我昏迷很久了嗎?” 這段時間里,神裝的付喪神們,一直在與槐戰(zhàn)斗? “是啊,好幾分鐘呢!”加州清光擔(dān)憂的道,“那個混蛋真是該死?!?/br> 這短短的時間里,一期一振已經(jīng)又?jǐn)亓嘶币坏?,軍裝青年向后一躍,落在了陸喬喬的身側(cè):“姬君?!?/br> 他將刀背抵在掌中:“鯰尾、骨喰、退,已經(jīng)消耗完能量,退至斷幕之外了?!?/br> “請您安心,”他又說道,“弟弟們都是以神裝進(jìn)入此地,只是消耗了些能量,并不會受傷。至于您掛心的那位雨村先生,也并未死亡?!?/br> “雖然現(xiàn)在我們沒辦法給他治療,”燭臺切光忠道,“不過,很快一切就要結(jié)束了?!?/br> “說得真是動人?!?/br> 數(shù)十米外,槐重新從碎刀片中站立起來,陰測測的說。 “不過你們確實(shí)厲害,這短短的時間,殺了我不知道多少次?!鼻嗄暧靡环N夸張的感嘆口吻道,“若非有術(shù)匣在,我此刻大概真的已經(jīng)死了吧?!?/br> “真是蠢不可及,”小狐丸淡淡道,“你所依仗的,所謂的‘術(shù)匣’,不是已經(jīng)在剛才,被你自己,親手打破了嗎?!?/br> “打破了?”陸喬喬有些愕然,她仿佛領(lǐng)悟到了什么,低頭看著滿地的刀劍殘骸,“那……那這些是……” “都是那個叫‘術(shù)匣’的東西里灑出來的?!奔又萸骞獾偷偷牡馈?/br> 即便早已知道內(nèi)情,陸喬喬仍舊為觸目所見而沉默了。 “愚蠢?”槐仿佛譏諷一般的反問。 “很快你們就會明白,愚蠢的是你們?!?/br> 陸喬喬心中一顫,在她的視線之中,雖然術(shù)匣破損了,但纏繞在槐身上的‘線’,卻只多不少。 仔細(xì)想來,他的舉動本身也就十分反常,親手打破了重要的依仗……只能說明,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讓他有萬全的把握,能夠?yàn)樗麕韯倮?/br> 下一刻,槐的身軀,倏然升高了。 “他飛起來了?”加州清光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