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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坐了下,忽而發(fā)出輕笑,拿起手機撥打了顧笙的號碼。 這邊,顧笙的手機在蘇珩那里放了一晚,剩余電量已經(jīng)不多。 她剛插上電源,沒多久,屏幕閃爍,來電顯示是楚黎的電話。 接通后,他柔和的聲音傳來。 “顧笙,你在哪里?” 她如實相告:“今天休息日,我在家?!?/br> 楚黎望了一眼窗外的藍天白云,唇角弧度愈發(fā)明顯。 “今天天氣不錯,很適合放松,不如,我找你一起畫畫吧?!?/br> 因為轉(zhuǎn)變?nèi)祟愂。欝闲那楸容^低落,再加上家里冷冷清清,悶在房間里著實枯燥,她爽快答應:“好啊。” …… 顧家別墅的院中,有蔥郁的樹木與芬芳的鮮花。 楚黎帶著顧笙找了處樹蔭,開始準備作畫用的東西。 他擰著手里的顏料盒,輕聲對顧笙說:“能麻煩你幫我把畫板支起來嗎?” “好?!?/br> 她點點頭,這是第一次見人作畫,很是興奮。 畫板周邊有尖銳的木刺,稍不留神就會劃破手指。 顧笙自然沒有發(fā)覺畫板邊緣的一行木刺 一陣疼感襲來,食指的指腹出現(xiàn)一道小傷口,紅色的血細細溢出來。 楚黎故意裝作沒瞧見。 他轉(zhuǎn)頭去收拾顏料和畫筆,等收拾妥當,才回頭去看顧笙。 “畫板支好了?!?/br> 她見他看自己,露出個干凈澄澈的笑容。 “謝謝?!?/br> 楚黎也回之以微笑,視線不著痕跡掃過她的手指,那里肌膚完好如初。 沒有傷口。 他眸光黯淡下來。 這就證明,小傷口已經(jīng)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愈合。 人類無法達到的愈合程度。 她,還是半人半妖。 針劑無效。 午后的時光很安靜祥和。 顧笙靜靜坐在一邊,看著他畫畫的樣子。 與平時的散漫溫柔不同,確實很認真,仿佛對自己的作品,傾注了全部。 她好奇地看過去。 下一秒,愣住了—— 明明是溫暖的午后,鮮花爛漫,色彩絢爛明媚,他筆下的那幅畫里,卻是濃重的暗色系,深紅的花朵,黑灰色的背景,像是噩夢中才能見到的色調(diào)。 “為什么是這個色調(diào)?” “所有藝術都能表現(xiàn)作者內(nèi)心真實的一面?!?/br> 楚黎瞧著她不解的樣子,輕笑。 頓了頓,他補充:“如你所見,我是一個悲觀主義者。” 第25章 025 悲觀主義……者? 顧笙聽著他的自述,心下忽然一沉。 這世間蕓蕓眾生,除去美丑富貧的外在條件,對于不同事情的反應,將他們大致劃分成樂觀主義者、悲觀主義者。 她還記得,上學的時候,老師曾談論過這兩類人。 簡單的一件事,就足以區(qū)別出他們的不同,比如:同時問他們有關門和墻的句子。 在樂觀主義者心中,充滿了希望,回答也反應內(nèi)心的真實寫照:“這個世界有無數(shù)的門?!?/br> 而悲觀主義者,與之完全相反:“這個世界有無數(shù)的墻?!?/br> 當樂觀的人們感慨今天很快樂的時候,悲觀主義者只會覺得不太痛苦,比起幸福快樂,他更在意不幸和痛苦,立場永遠是消極滯怠。 如果面前的這個溫潤男人,真的依他所言是個悲觀主義者,那么……平常相處的那些談笑,都是假象? 兩個人對視著,沉默著,涌動詭異的氣氛。 楚黎那雙深幽的桃花眼眸中,牢牢映著顧笙的樣子。 她凝視著他,表情認真,眼神也略有狐疑的閃爍。 楚黎見此,倒是率先收了目光,突然又輕笑了一聲。 “只是開個玩笑,嚇到你了?抱歉?!?/br> 一如既往和煦。 他面容恢復柔和,一如既往。 調(diào)笑的語氣令顧笙心中一松。 她開始反省自己,實在想太多,楚黎紳士又謙和,怎么會是悲觀主義者。 “這畫,你喜歡嗎?”他審視面前的油畫,問了一句。 顧笙不由得一愣。 她不是專業(yè)人士,對美術派系一竅不通,頂多就是看著玩罷了。 但這幅黑暗系油畫是對方的辛苦之作,基于禮貌,她還是臉上揚起笑容。 “不錯啊?!?/br> “謝謝你的夸獎,那我就把它送給你,當做紀念?!?/br> 他看了她一眼,淺淺笑笑,把畫從木架取下來,遞給她。 “……謝謝?!?/br> 她受寵若驚般,有些出乎意料,雙手接過那幅畫。 一句善意的贊揚,換回了一幅經(jīng)典的黑暗之作。 就這樣,畫畫告一段落。 當顧笙幫忙收拾畫筆顏料,想著請他到客廳喝咖啡的時候,一個隨行的楚家保鏢突然走了過來。 “楚少爺,有電話?!?/br> 保鏢說著,雙手將手機奉上。 屏幕閃爍的實驗室三個字,清清醒醒落到楚黎眼里。 實驗室打來的電話,具體有什么內(nèi)容,楚黎比誰都清楚。 他早就囑咐過不要輕易打電話過來,除非有了情況,情況也只分兩種:一種,是實驗品懷孕,另一種,就是實驗品分娩。 然而,不管是哪一種,對于他來說,都沒意義,他已經(jīng)知曉了答案。 楚黎面色淡然,隨手掛斷電話。 震動聲戛然而止。 “……呃,你不接電話嗎?” 顧笙不免疑惑問了一句。 此時,楚黎轉(zhuǎn)過身來,朝她笑了笑。 “無關緊要的電話而已?!?/br> 語畢,他看了眼腕間的手表,又道:“我先回去了,你要好好保存我的畫,改天再見?!?/br> “好,改天見?!彼槒乃囊馑?。 沒有多做遲疑,他長腿邁動,便前往車子??康姆较?。 車門關上,顧笙招手的身影落在后方。 觀眾看不到,演員也沒必要再去演戲。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弭。 最終,只剩一片陰冷的沉寂。 楚黎拿出手機,撥出剛才掛斷的電話。 “少爺,實驗品懷孕了?!?/br> 在電話那端,專職醫(yī)護人員的聲音響起。 “不需要了,你抓緊時間,把實驗品們都處理掉?!?/br> 他低低平靜吩咐著,語調(diào)比以往都要陰沉。 專職人員聽見他的聲音,以為是少爺終于厭倦了這種游戲,諂媚的心理使得自己附和道:“是,少爺,我也覺得這些低賤的狼妖怪物早該處理掉了?!?/br> “低賤?怪物?” 楚黎嗤笑了一聲。 倏然之間,他話語里帶了明顯的不悅:“你想死?” 專職人員察覺到不對勁,不安感瞬間籠罩全身,雖不明白原因,但還是連忙改口:“不,少爺,是我的口誤,我道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