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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聽一番周奶奶家挨著花園那一側(cè)的人家是誰家就是了。” 郭太太一想,明白過來也笑了。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便稱贊道:“伍太太想的快!我就聽周奶奶說自家花園小了,后來又說喜歡治園子。既然是這樣,把個隔壁買下來擴大園子就是極好的了?!?/br> 當然是極好的,第一就是不用搬家了。話說你就是買的再好的宅子,人家住慣了了的宅子也不是輕易能給換的。第二就是解了禎娘抱怨花園太小,加個花房都不夠的困擾。第三就是讓禎娘有機會自己再造一回園子,也是滿足她一些自己的愛好了。 況且這可是花園,自家宅子的花園。時常要踏足的地方,那也就是踏足一次就要想起一次,這是誰家送的?只要記得這一樣,情誼就一直都在,可比那些迅速收到庫房里去的寶貝好多了。 至于那邊的宅子主人會不會賣,這個事情伍太太和郭太太是不會想的。畢竟她們也沒聽說周家隔壁住著的也是一位神仙,既然不是神仙那就是凡人了。至于凡人,哪有不為銀錢動心的,到時候價碼開的高些,誰能抵擋的??! 于是在一日禎娘與程內(nèi)相商量事情之前,禎娘就收到了這份禮物。之后程內(nèi)相見禎娘時有走神看向書案的動作,便停了一下問道:“周奶奶今日只怕遇上事了,打不打緊?我們內(nèi)官人家還有一些權(quán)勢,可不要與咱家客氣!” 禎娘客氣地笑了笑,說實在的她確實覺得自己運氣夠好了。別的地方不說,就單單說如今泉州下派的采買使程內(nèi)相罷,在一眾性子古怪的太監(jiān)里頭,他已經(jīng)算的是非常好相處了。兩個人一慣互相幫襯,如今已經(jīng)到了能伸手幫忙的地步了。 若是真有用得著他幫忙,禎娘也不會客氣。但是實在用不著,她也沒有隱瞞把事情前后講了出來,最后道:“本來也不過是婦人間相聚說話,硬說指點什么的也太過了。我又不是那等人,專靠這指點收錢。本心想退回這禮物,又覺得駁了人家面子,況且我還真喜歡這個——給錢就更不成了,那是打誰家臉呢???” 程內(nèi)相聽了笑起來,似乎有感慨:“周奶奶的性子不同于其他人,按理說你們這一行的人應該是最老于世故的,不然如何做的起來??芍苣棠棠?,做成了別人不能做到之事,但內(nèi)里其實是最清高的一個?!?/br> 清高?禎娘愣了一下,然后回過神來,還真是這樣!其實應該說禎娘自小就是最清高的一個,等到成親以后她還以為自己這毛病漸漸去了,其實不然。她其實做生意歸做生意,交際的事情也只歸交際,內(nèi)心從骨子里來說依舊是最清高的一個。 程內(nèi)相見禎娘明白過來便接著道:“其實這有什么好思慮的,這兩位太太送禮,一個是為了感謝您,你們商場上不是講究有來有往有所表示?這不是?另外也是為了日后多多結(jié)交您的意思,您憑本事走到如今位置才得到的尊重,為什么不敢受著!” 禎娘一想也是回神過來,知道自己這一回是真的太不灑脫,也是失笑。于是很快放下了那張放在書案上的薄薄地契,與程內(nèi)相道:“這回要多些程內(nèi)相開導了,才知道自己有時候會在這種事上犯軸——方才的事情,我們繼續(xù)說罷!” 這一回程內(nèi)相來找禎娘,自然和上一回一樣,都是有事相求的。上一回是求供應東西和轉(zhuǎn)給內(nèi)府新煉鋼法干股,這一回則是為了今年冬日里一些物資的調(diào)度。按說物資調(diào)度本來不禎娘的事兒,只是今年山東災情嚴重,要從其余省份求援也是力有未逮,也只有求助于這些大戶了。 本來這件事各地長官也能做,或者說還做的更名正言順。不過這一回山東賑災賬目走的是內(nèi)府——也不知道國庫是怎么哭的,總之至少是名義上由皇帝出錢,于是就交給這些各地采買使支應了。 方才這件事說了一半,程內(nèi)相笑了笑就接著道:“這樣的調(diào)運糧食、煤炭、棉花等過冬東西十分難。最怕的就是皇爺自己出了錢,中間有人貪了去,或者中間人沒有壞心,卻因為運輸調(diào)遣的事,路上消耗過多。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來找了周奶奶您——這筆生意其實是賺不到錢的,畢竟皇爺?shù)膬?nèi)府如今也艱難,能夠拿出的銀子不多。您但凡有個要求也可以說,我來看看能不能辦到,也算是補償您。” 禎娘哪有什么要求,而且這種事別說只是沒的賺,甚至虧錢禎娘也是會做的。這就是既做好事又搏朝廷的好感,總之都是留好名。有些人覺得有好名聲沒什么作用,真等到不行的時候,人難道能因為你的好名聲放你一馬? 對于這樣說的人禎娘只能說天真又膚淺,只看得到墻倒眾人推。卻也不想想,多做幾件好事,最后總有有良心的人。即使沒辦法對抗大勢,也能在最艱難的時候不至于眾叛親離。 而且,真的有好名聲的話,特別是朝廷那里的好名聲,也就變相地減少了被人攻擊至無可奈何的可能——一個是與朝廷的合作機會多,既穩(wěn)定,又有靠山。另一個是好名聲本身就是一張護身符,對付一個聲名狼藉的人和對付一個名聲良好的人,哪個容易簡直一望即知。 不過想想,自己總是不提要求也不好。于是想了又想,禎娘終是道:“可別說,還真是有一件事要求您,話說之前與宮里供應糖這一樣的是哪家人,您知不知道?我想頂了他們的位置,這個難不難?” 若是以前皇商值錢的時候千難萬難,不過也說了現(xiàn)在皇商不值錢。不然也不會有之前找禎娘給皇宮里緊急調(diào)運一批東西,還算是欠了禎娘人情的道理。因此程內(nèi)相也是略想了想便道:“供紅糖的人家似乎是潮州一家姓楊的,供白糖的人家則是福建趙家——您說話的地方??傊疾浑y,到時候說句話就是了?!?/br> 雖然事情連報到上面都沒有,程內(nèi)相卻敢打這個保票。一個是覺得這兩家人都好處理,特別是趙家人,只怕聽說是周奶奶接手他們的差事便吱一聲也不敢了。至于楊家,那更是小人家,能有什么作為——實際上也不會有作為,糖是俏貨,不賣皇宮里,也有的是地方賣。 再有另一樣就是他相信自己還是有幾分面子的,如今在皇爺面前紅得發(fā)紫的正是他干爹。每歲從泉州這邊好東西孝敬不是白孝敬的,上頭還能一直記著他在這里就是明證。有這樣事在前,他的這么一個小事,有什么不批的。 不過他沒想到這么個小事,本來內(nèi)府自己就能處理的,倒是被皇上看了一回——這位爺是個偶爾想奇招的主,忽然就想看看這些年那些商戶最配合朝廷,也好做個榜樣,讓大家看看。 他倒是一下就注意到了這個周門顧氏,實在是她幫忙從太原到泉州,一直不遺余力,而且甚少提要求。最近倒是提了一個,但是看看他都發(f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