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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他說話沒得顧忌,他與我說話也隨便的很不然呢,夫妻兩個還這也注意那也拿捏,何必說是夫妻,只當(dāng)是搭伙過日子就是了。而我們,才不是搭伙過日子的,和別人不同。” 顧周氏凝視著似乎比出嫁之前還要像個小姑娘的女兒,心中感慨萬千。也不知道周世澤是如何養(yǎng)的她,要知道禎娘未出閣在家的時候還曉得世上夫妻多沒得指望,搭伙過日子就是上上簽了。這時候反倒驕傲放縱,看不起那些了,這分明是天真單純的少女才回不當(dāng)一回事的罷! 然而這沒什么不好,顧周氏心里知道。只是心里是這樣想的,顧周氏卻不會因此縱了女兒,于是戳了戳禎娘的額頭道:“說的什么話!我之前還在你的書本子里看到一句‘至親至疏夫妻’,看的我脊背發(fā)涼,同時覺得大有道理。你如今就是了,可別看到兩個人相親,就忘記你們到底是夫妻兩個,渾不在意一切,后頭吃了苦頭有你受的!” 禎娘心里能夠理解顧周氏的話,卻不想按著這個去做,若是真的那樣她才是越活越回去了這正是她當(dāng)初的打算,兩個人時時刻刻注意,互相小心經(jīng)營,這才是一輩子好夫妻的做派。正是周世澤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的‘隨意’才讓她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已經(jīng)決定了,除非周世澤變了,否則她便是一直這樣,只因為這才是她的真心,這有什么不能看的? 把周洪鑰抱到顧周氏懷里這才道:“說這些做什么,今日有多少更開心的事兒?你看,這是你外孫女兒!喜歡不喜歡,都說生的像我多一些。但是我看性子像她爹,更多時候我都想不起來她是像我的?!?/br> 周家大小姐周洪鑰雖然還是小孩子,卻被教的很好,很知道一些事兒了。見機也快,平常知道自家說話更算數(shù)的是禎娘,便在她面前格外聽話乖巧。這一回來了外祖母,也就是母親的母親,曉得這是找到靠山了,便對顧周氏格外撒嬌親昵。 顧周氏聽她幼兒聲音說幾句話就喜歡的不得了,細細看她五官,與禎娘笑著道:“這孩子好活潑,一開始我也是以為像姑爺多些的。現(xiàn)在來看長相竟是真像你一些,原來只是因為這一點活泛讓人不察覺。不過要我來說,小孩子還是這樣來的好,招人喜歡的很。” 禎娘對這位外祖母的說辭不置可否,人當(dāng)然愛自己的兒女,但是對著孫子孫女的時候會更加溺愛也是真的。禎娘小時候文靜,她就覺得小孩子太文靜了不好,還想引導(dǎo)她活潑一些??墒钦婵吹交顫姾⒆佑忠г?,說是女孩子還是貞靜一些的好。如今輪到孫女了,便是活潑最好,想來要是洪鑰性子也像禎娘小時候,她又要吹噓這才是淑女了罷! 不過禎娘沒有提這個,只是道:“確實討人喜歡,誰與她說話她都伶俐的很呢。只是也有時候忒煩人。娘不知道,這也是個天魔星。平常最愛做的事情是同她爹出去騎馬,她自己還有一匹小馬呢,去歲生日的時候哭著鬧著要的,也不想想,正經(jīng)她去騎的時候,那馬早就大了?!?/br> 顧周氏是有些驚訝,自己外孫女喜歡這個,但是卻也接受良好。聽了便笑著道:“這有什么的,不過就是一匹馬兒罷了。你小時候還養(yǎng)著貓兒鳥兒的,就當(dāng)一個意思就是了。等到馬兒大了,不夠她學(xué)著騎,你再與她買一匹好的。我記得當(dāng)年我養(yǎng)你這千金是有求必應(yīng),難不成你養(yǎng)女兒的時候沒學(xué)著?!?/br> 這時候風(fēng)氣漸漸開放,女兒家的拘束越來越少。不過依據(jù)家風(fēng)不同,這種開放也顯示的不同。有些人家崇文,于是家里女兒便同兄長們一同上學(xué),甚至外出讀有名的女學(xué)堂。有些人家里又是另一種樣子,像北地一些武人家,兄長們能上陣殺敵,家里的姊妹也巾幗不讓須眉呢!據(jù)說那邊好多女孩子打馬就敢上街這風(fēng)氣早就傳到京城,那邊的貴女才真是最‘放肆’的。 禎娘并不回應(yīng)這個,她難道不知道母親就是這么一說,其實她在意的又不是那一匹馬,這一點顧周氏也清楚的很。所以也只是說了一句便住了聲,轉(zhuǎn)而道:“說到洪鑰,我倒是有話問你,這都幾年了,怎的你還只有洪鑰一個?生兒生女不是你決定的,就算多個女孩子也好,不至于讓洪鑰一個人孤單。別人家還好,有堂姐妹,你這里就真是孤零零一個?!?/br> 這話禎娘怎么說,說是兒子女兒不是自己決定的,難道生與不生又是自己能夠定下來的?禎娘自己是順其自然的,周世澤也是禎娘自己的經(jīng)歷就是這樣,她是獨養(yǎng)女兒,從小到大也沒得什么不好,成親后的丈夫又是周世澤這樣的。因此就算知道外頭都想婦人生兒子,她也沒有這樣。 周世澤是壓根沒有想過這件事,他這人生三十年,并沒有人教過他一定要有個兒子繼承家業(yè)之類的。兒子與女兒有甚分別?延續(xù)血脈難道女兒不可以。非要兒子不過就是外人眼光作祟,而周世澤是最不在意這個的。 但是顧周氏并不是禎娘那樣無憂長大的,也不是周世澤那樣能夠無視外人眼光的。她只是最普通的一個婦人,她只能對禎娘道:“你著緊一些,我聽說有些大夫是有用的,早早懷胎生子怎么都好。不然現(xiàn)在過得,將來就知道厲害了。沒個兒子,姑爺怎么說?外人怎么說?” 禎娘并不想多說這個話,她當(dāng)然知道母親全然是為自己好,說的也是事實,便應(yīng)下道:“我知這件事,我們又不是不要孩兒的若是想不要,那又如何不要!只是孩兒來還要緣分呢!既然有了洪鑰,想來孩子遲早會有的?!?/br> 顧周氏正欲再說什么,周世澤已經(jīng)回來了,大聲道:“禎娘,萬事都打理好了,你帶著岳母大人去看看她的院子,再在家里各處看一看逛一逛,然后好生休息。晚間我們?nèi)ネ砷w吃席,那邊泉州的本地菜好得很?!?/br> 禎娘利利落落出來,看周世澤開心的很,道:“好容易接母親家里來,怎么就要到外頭吃?再免得勞累了,還是家里菜式簡單吃得慣。至于望仙閣,你不在家時,我什么陪母親不得?!?/br> 顧周氏在旁聽著,免不得暗中皺眉,只面上笑著道:“其實有甚勞累的,倒是在外吃不錯,泉州的風(fēng)味我是沒試過的。便由著世澤定下來罷,禎娘,我們?nèi)タ纯次夷窃鹤??!?/br> 禎娘卻沒有立馬跟著走,而是給周世澤亂了的系帶重新打好,與他道:“這也就罷了,那你先遣個小廝去望仙閣定好些的包廂。還有,今日晚間我陪著我娘一起睡,可別因為我不在正院,你就在書房里做事到深夜,當(dāng)初在太原倒是不知道你這樣擅長文職。” 周世澤哪里是擅長文職,硬著頭皮上罷了,這時候手上撥了撥系帶頭,笑著道:“那不過是前幾日罷了,哪里就天天如此。你今日與岳母大人一起歇息?那我抱了洪鑰過來與我一起,好久沒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