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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用,畢竟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用功都是徒勞,反正最后都會化作灰灰。 但有時候又是最有用不過的了,能否先聲奪人,靠的是一股子氣血。能否相持到最后關頭,靠的是一點韌性。說到底,這都是心氣所致——真有這個三千越甲尚可吞吳呢! 當然,也不能就說只靠著這一點子心氣了。這不就是兩軍對壘只管著擂戰(zhàn)鼓提高士氣,至于糧草如何、武器如何、戰(zhàn)陣如何、天時地利如何都不管了么,這樣就是蠢了。 顧周氏自然不會讓孟本這樣,她還要與他商議如何布置種種——這就是禎娘原本說的要聽的長見識的的事兒了。 其實這件事說難是真難的,畢竟敵方是在這行當打滾多少年的了,好些還是百年世家呢。不說資產(chǎn)的事兒,關鍵是人家有多少人脈,又有多了解這行當。與之相比,顧家在這上頭可是薄弱。 然而說是簡單也很簡單,畢竟這世上有力能破巧,恰恰好顧家就有一樣力大無比的大殺器——話說要不是這般,那些天底下的養(yǎng)珠戶采珠戶也不會一起如臨大敵,也不會如今結成同盟戰(zhàn)戰(zhàn)兢兢。 這一樣大殺器也不是收著的,而是明擺著的養(yǎng)珠術——靠著這個顧家就立于了不敗之地。大不了顧家放棄長遠大利,把這養(yǎng)珠術賣給天下巨商,這些養(yǎng)珠戶采珠戶能對付一個顧家,難不成能對付那許多巨商? 況且就是這般做了,顧家也不是就此沒了珍珠生意。要知道顧家依舊是是第一個做出了真正養(yǎng)珠術,走在大家前頭,以后不過是大家公平買賣競爭,騎驢看唱本罷了。說到底依舊能賺錢,只是一個行當里討食的同行多了而已。 若是不把這養(yǎng)珠術傳揚出去,顧家其實也是占著便宜的——我家就是有量多價好的珠子,你們能攔著天下珠商想采買我家的不成。他們常年同珠商打交道,已經(jīng)有了自己一套渠道,而且熟人可多。 只是生意就是生意,一百兩銀子的事兒他們這樣的人還能一笑而過,當上萬兩以后就只有真正人情深厚的能無動于衷了。但是當每年十萬以上的不同出來后,別說這些珠商了,就是朝廷大員見有這樣好處,該下死力氣的還是要下死力氣,該跪的還是得跪! 最該防著的其實是一些陰損的招數(shù),如今正是敵暗我明——人說‘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可不是難對付! 顧周氏只道:“這個倒要從兩處防起,一個是要同官面上、行會里打好招呼。官面上不只是我在國公府里走動,還要你在海中洲多多用心??h官不如現(xiàn)管,你把海中洲的父母官都籠絡地死死的,這就是地頭蛇了,還怕什么。” 孟本一個勁兒點頭,顧周氏又道:“再有一個就是咱們自己了,打鐵還需自身硬呢,何況這個!不要怕多花銀子,比起咱們這門生意,什么銀子竟都成了小錢了。你只管多給那些簽了死契的奴仆許諾——賞錢、老婆之類的。還有勞工也要注意照看,一個是多多防備,一個就是多給些銀錢。最后就是要請來一些打手看護,總歸是守著咱們那邊,謹防人家的壞主意。處處提防到了,也就不怕了,他們還是要從一處想主意,而不能憑空來不是。” 兩人又是商量良久,到最后孟本忍不住道:“其實也是這門生意好,財帛動人心??!別看如今百工俱興,只要有心做什么都是賺的,其實哪有那么容易,不然天底下就沒得窮苦人了。” 孟本也算是做老了生意的,這才有了這樣的感嘆——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要么是要有本錢,這個就把天底下一半的人去了。世上多的是將將能活下去的,每日要吃飽飯尚且難呢,何況積攢出本錢做生意。 要么是有大本錢,小本錢只能做小生意,大本錢才能做大生意。從小本錢積累,年復一年最終成大本錢也不是不可,只是這時光可就用的多了,中間還不能出錯,不然本錢賠完了,也就是要重新開始。 當然也有從小伙計當起,白身一個沒得本錢的,最終大成的。只是這樣的人太少——天底下伙計萬萬千千,這樣出頭能有幾個?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就算出頭了,若是還要富甲一方,那真是非得有大機緣不可,十年也出不了一個這樣的。 孟本越發(fā)感慨來:“說起來咱們家的生意樣樣都算是是好生意來,海貿(mào)就不要說來——如今都知道,出去一船貨,回來就是一船銀子。所謂海盜其實還不是海貿(mào)商人,人家主業(yè)依舊是海上生意,強盜不過是船上沒貨的時候,見著獵物到了嘴邊這才做一趟?!?/br> “再說苗掌柜手上當鋪,哎呦呦!出了名的抓錢行當,以至于民間說jian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開當鋪的。如今山西老兒開錢莊的確火熱,偌大的名聲,但細細追究起實惠來,只怕還比不上當鋪生意?!?/br> “至于米掌柜手上火柴作坊和‘國色’都是大小姐的手筆,這還用我說?如今東南城里最緊俏的東西里就有這兩件,任誰也想不到這竟是一個人隨意做出來的。若是有一個年輕人一輩子只做出一樣來,也足夠揚名立萬富甲一方來。偏生小姐玩兒似的就做出兩樣,想來以后還有更多?!?/br> 說到這里孟本又是感嘆又是搖頭,最后正色:“但比起珍珠生意依舊是不同的——說起來珍珠算什么,不過是一件裝飾而已,論及格局只怕連火柴作坊都比不上。這就是拿著小姐的指甲油生意比擬布匹生意來,一個不過是女孩子玩意兒,一個卻是事關民生?!?/br> “但是世間生意賺錢多少也不是從格局上頭來看的,多得是不能當吃不能當穿的行當賺過來那些吃穿行當。更何況咱們家這回還是做的獨門生意,人家雖然也有珍珠,但是那珠子量和成本根本不一樣。咱們就是吃著人家百倍千倍以上的利潤生存——他們還怕咱們壓低價錢呢!只是咱們?yōu)槭裁匆@樣做,不到非降價不可,咱們就絕不降價,多維持一年高價,咱們就比他們多壯大一年。等到咱們降價來,也就是他們不戰(zhàn)而敗的時候了?!?/br> 聽到這里禎娘只管喝茶,顧周氏卻是忍不住道:“合著你前頭夸了那許多人,又是幾位掌柜,又是禎娘的,最后竟都是為了顯出你自己來?是的,大家生意都好,只不過你的生意最好而已?” 孟本趕忙作了一個揖,笑道:“可不敢這么說——其實說來這哪里是獨獨顯出我來,這也是顯出大小姐了。這珍珠生意難道不是大小姐提起才有的事兒?我如今不過是替大小姐跑腿,外頭當我孟本天縱奇材替東家想出了這門生意,如今都撒錢一般想要挖我,要我說他們都不知道實情?!?/br> 說到這里孟本平靜道:“我孟本其實也就是個中人之姿,不是太太提攜,大小姐幫襯,哪里有如今。那些人都打錯主意了——真要挖誰走,其實該是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