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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另一架秋千就是玉涓帶著許嘉言上去——許嘉言并不會這個,玉涓卻是和精通的。 四個人挽住了彩繩站定在秋千上頭,一起一落打了一回秋千。等到下來,這才又有人上去,一般是會些的帶著一個不大會的。玉滟就帶著孫家jiejie,道:“你只管站住了就是,最忌諱的笑,一笑起來就易站不穩(wěn),自這畫板上滑落,若是高處跌落,可不是好玩的?!?/br> 于是大家都紛紛打起秋千來,只有禎娘站的遠些,玉浣以為她是不會這個。于是挽著她的手臂要帶她。禎娘卻是搖了搖頭,提起裙子讓玉浣來看:“我今日穿了一雙高底鞋兒,是木頭刻的底兒,最容易打滑,不敢做這個消遣?!?/br> 玉浣見了,笑著道:“這算什么,給你找一雙鞋子來就是了?!?/br> 大家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小娘,找到差不多合適的鞋子倒是容易,最終是玉淑的鞋子合腳,讓下頭送了一雙過來。只小聲與禎娘道:“這是今年開春新作的,我還沒上腳,你可別嫌棄?!?/br> 自然沒得這樣的事情,禎娘只管謝她,然后就帶著一個丫鬟去內(nèi)房換鞋子。等到出來打秋千,她也不用和人一起打,只雙手挽彩繩,身子站的直直的,腳牢牢釘住畫板,并不用人推送,隨著秋千上上下下,自己也是起起落落,于是秋千便能一直忽上忽下了。 禎娘此時身處其中,真?zhèn)€是仙子一般。底下的女孩子見了都說齊聲喝彩的,玉浣還說:“我原以為禎娘是個不會打的,還想帶她,原來人家才是真正行家,我倒是想她帶我一帶了?!?/br> 打秋千完畢,大家都齊齊去了內(nèi)室——原來可是玩出一身汗來了。這還是春日里,可不敢大意,一個不小心傷寒了,可不是好玩的。 等到休息片刻,玉潤來說今日詩會題目、限韻之類。大家各展才情,事后又是評定狀元、榜眼、探花等,都不再提。 大約在日西時分眾人散了,禎娘也自上車回家。本來是一日下來十分疲乏了,禎娘是在車上閉目養(yǎng)神的。卻聽到兩個大丫頭紅豆微雨在外頭隔間里頭說小話,聲兒并不大,只是禎娘偏生聽見了,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就越發(fā)不能不在意了,于是輕輕咳了一聲。 紅豆和微雨只以為自己擾著小姐了,便立刻收聲。禎娘見此也不多說話,只到了家下車回寶瓶軒才問道:“你們方才在車上說些什么,倒是那樣起興?” 要知道服侍禎娘她們一向小心盡心,禎娘正休息時候,不管是真睡著了,還是閉目養(yǎng)神,她們都是安安靜靜的。這一回卻是說起話來了,必定是有什么格外起興的事兒,不然就不能等到私底下再說。 兩人自然不會瞞著禎娘,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把這個新聞要讓禎娘知道的樣子。紅豆立刻道:“是一同去的mama說給咱們聽的,原來咱們進了園子,她們就在外頭一些mama的門房里吃茶,倒是聽到一些事兒。” 禎娘正在拿熱毛巾燙臉,她就繼續(xù)道:“是和原來那個何姑娘——不是,是何姨娘有關(guān)的。原來那些日子咱們聽了多少這何姨娘的新聞啊,不是說生了個兒子后就在后宅里得意起來了么?!?/br> 盛國公府后宅有好多房人家,紅豆她們這些丫鬟也不是每個都會當(dāng)新聞來說的。只是這位何姨娘十分不同,不說當(dāng)初禎娘親眼見過她,她也是少有的自顧家來了以后才崛起的姨娘——所以她的故事這些丫鬟是聽齊全了的。 況且他們這一房也是大房里的人,正是顧家最熟,認得人最多的一房,因此什么消息都沒漏下。 這位何姨娘說起來也算是一個人物了,雖然在小王氏那里依舊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但是卻是壓得其他妾室透不過氣來。除非小王氏偶爾勸一勸安二爺,不然真是有些獨寵的架勢。 微雨卻是面露嘲諷,道:“只是到底是個妾室呢,文mama說過四兩棉花彈不上的東西——做了人家妾室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了,還想著能得意?就是一時得意了又如何,不過是夫主暫且喜歡了個物件罷了,只是一個物件又算什么?” 文mama當(dāng)時做人妾室不是自己所愿,正是被強送的。有這一條,后頭又受了那許多搓磨,自然是極其瞧不上妾室的。對那些自愿做妾室的女孩子簡直就是放到泥地里了——她當(dāng)年是想擺脫而不得,卻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趕著趟兒上,也是不甘心了。 當(dāng)初她在禎娘身邊教導(dǎo)讀書,禎娘身邊的小丫鬟自然也是她一起教養(yǎng)。紅豆微雨她們受她的教導(dǎo)長大自然看不上這些,于是便是這樣的聲口了。 原來這何姨娘是得寵了一些日子,卻沒想到安二爺新有了一個在書房服侍的丫鬟——倒是和她當(dāng)初一樣,也是紅袖添香呢。也不曉得是如何,這位何姨娘就折騰了這丫鬟一通。 這也是尋常的事情了,這丫鬟還一個通房沒混上呢,何姨娘卻是有兒子的姨娘。在后宅里討生活的女人互相欺負算是欺負么,不過是位高的凌駕位卑的罷了。 卻沒想到安二爺知道這件事確實認真了,卻不像是要輕輕放過的樣子。不管當(dāng)初是如何寵愛何姨娘,幾乎力壓后院的樣子。當(dāng)即就到了姨娘們的院子,也不知是如何料理的,聽說是踢了何姨娘一腳,又讓小王氏‘好生管教’。 自此何姨娘就沒了寵愛,人也臥病在床,聽說已經(jīng)有三兩日不見人了。也不知是病得重了,還是裝病乞求夫主憐愛。只是安二爺卻是個鐵石心腸的,再是不管的了。如今滿院子的人誰不知何姨娘的境況,因為瞧不上她生兒子后的張狂樣子,于是都是嘲笑著說她的。 都是當(dāng)新聞一樣落井下石,卻沒有一個關(guān)心她的好歹,也是凄涼。 禎娘頓了頓——其實這兩年她已經(jīng)長進了許多了。她原來就是一個不懂后宅情形的女孩子,不要說不懂了,應(yīng)當(dāng)說根本就沒見過。直到進了盛國公府園子讀書,時常耳聞目睹一些事情,才模模糊糊明白妻妾之爭、妾妾之爭何等慘烈。 女人們的手腕也曾經(jīng)讓她覺得不解甚至震驚過——要做到這樣才可以?但是隨著時間過去,了解越多,她才能自我解答,做到怎樣才可以根本由不得自己。這是由著別人來決定的,這個別人是后宅里其他女人,也是自家夫主。 這一回禎娘見識的就是變化無常人心冷淡了,禎娘或者臉面冷,心里也不容易動情。但是實際她是個心軟的,只能說她沒經(jīng)過什么險惡,因此才能這樣吧。 她這時候忽然想到了周世澤——他家里的后宅又是什么情形?聽說通房妾室一個也無,就連貼身伺候親近的丫頭也沒有。她是信這話的,因為她只覺得周世澤的性子,若是有自然就說出來了,不是平白來假的人。 只是她將來嫁他了又是如何?人心易變呢,會不會就像這禎娘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