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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這匣子,只見里頭整整齊齊地磊著一些布帶子,還繡著一些花紋。乍一看,若不是料子不對還以為是女孩子的發(fā)帶。但是周世澤看了看帶子的長短、寬窄,最后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練武的時候的綁帶。綁手腕、虎口、腳腕這些,防著受傷。 這可真是哭笑不得了,這些東西上頭誰會繡花來著,不說顯得娘里娘氣的,只說這樣該硌得慌吧。 旁邊的小順兒看了也覺得奇怪,便道:“少爺,這是個什么?難道是發(fā)帶不成?顧家送這個與你做什么。” 周世澤大笑著道:“不認識東西就別亂說話,這是你未來少奶奶給少爺做的綁帶?!?/br> 小順兒更加奇怪了,不解問道:“這是綁帶?我見識少,少爺可別又耍我,誰家綁帶是這個樣子的?!?/br> 周世澤又是用手臂鎖住小順兒的脖子,道:“你少奶奶家的綁帶就是這樣的,你有什么可說的?” 那一日偶然聊天周世澤和禎娘說起自己練武的時候要用的綁帶的樣子,他真沒想到禎娘這就上了心了。長短、寬窄真是分毫不差,但是加了繡花就不倫不類了。周世澤大概把一輩子的細心都用在禎娘身上了,他第一不是覺得荒唐,反而是想到一個一點不懂這個的女孩子仔細量過尺寸以保證分毫不差的樣子。 大概是做完了這個還是嫌棄太簡單,女子不是慣常用針線——他沒有收到定情常用的香囊,大概是他從來不用被她看在眼里了罷。于是禎娘就在上頭繡花出來,于是心思就用在一針一線里頭了。周世澤不僅不覺得荒唐,還覺得喜滋滋的,一定要用呢。人家對你不上心,如何想到還要給你綁帶上繡花?就是這個道理么。 等到第二日上路,周世澤連帶著車馬先跟著安應櫸上了船。從金陵一路去太原,自然是先要經(jīng)京杭大運河到達北方,這才沿黃河溯流而上,一路到達??倸w是坐船去的,這也不錯,這樣遠的路程,車馬的話,不說速度差了許多,那勞累也不是一般二般。 來相送的人并沒有,安應櫸家自然都是在家送過了的,畢竟是超一品國公府第,真?zhèn)€來碼頭送人,聲勢絕不能小了。至于周世澤,顧家雖說是他岳家了,但是只有顧周氏和禎娘兩個女人,也不大方便來相送。于是只有讓兩個管家袁二和金孝來幫襯一番,這也就是了。 周世澤見到顧家兩個人,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包裹著的事物,道:“這個是我的一個心意,只請你們帶去給你們大小姐就是?!?/br> 周世澤可是準姑爺,他托他們給自家小姐帶東西,自然沒什么二話。倒是安應櫸一眼看出那塊鹿皮包裹著是什么,于是道:“怎么給人顧家小姐送了這個,人家該怎么想。” 周世澤反而很奇怪地看了安應櫸一眼,道:“我和她并不用說話,她自然知道為什么。” 禎娘此時正在家里讀書——說是讀書,也就是一個樣子罷了。她知自己是有些心神不寧的,這也就是給自己找個事做罷了。正在這時候有個婆子進來道:“大小姐,外院金管家讓送來這個,說是今日在碼頭姑爺托付給他和袁管家的,帶給小姐來的?!?/br> 禎娘不自覺抿嘴,似乎是要笑的樣子,本來還想收回來笑意,最后覺得這也沒什么好遮掩的。便笑著道:“是什么?偏要最后一日托人送來,快拿來我看看?!?/br> 旁邊的丫鬟見禎娘這個樣子,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也都忍不住嘴角翹起,帶出笑影兒來。 站在一旁的子夜把東西奉上,禎娘接到手上,只覺得沉甸甸的,頗為壓手。只是這輪廓十分熟悉,禎娘打開鹿皮包裹,果然里頭是一把匕首來著——禎娘原本也有一把日本短刀,和匕首也頗為相像,難怪覺得熟悉了。 禎娘一時忍不住笑起來,輕輕抽出匕首——這匕首外頭樣子就十分華麗了,裝飾著黃金、白銀、象牙、寶石、玳瑁等。難得的是里頭也不遜分毫,外頭兩個透過窗子灑在刃上,劍光簡直讓人著迷。 禎娘輕輕拂過薄刃,只覺得非常涼,不知是不是錯覺,還隱隱感覺了一些血的味道。按理說周世澤這樣的將軍戰(zhàn)場殺敵,這樣的匕首最多是用來平常防身,至于殺人,這哪里用得上,更不要說血腥味了。 但是這樣華麗的匕首自然不會是周世澤那樣性子的人打造的,必然是戰(zhàn)場上的繳獲。那么這把匕首真的說不好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搏斗——禎娘讓丫鬟把自己放在枕頭底下的那把日本短刀拿來,雖然外表全然不同,但這時候竟神似起來。 禎娘忽然想起那一日那個日本商人與自己說的‘短刀,又是護身刀,他會保護您,姬殿’,一切不是很明了了么。 第58章 陽春時候, 春暖花開。等到正月過了,氣候寒涼, 早春樹木依舊不見新綠, 似乎一切和蕭索冬日沒什么兩樣。但是身處其中, 只要細心感受, 其中微妙不同還是能觸到的。 譬如禎娘身邊細心的丫頭們就把禎娘那些里外雙燒的大毛衣裳給收了起來,等到日頭好的時候也多攛掇禎娘出去活動了。然而這些微小的不同并不算什么,真的有認可氣候轉(zhuǎn)暖還是要看學堂復學的日子。 小姐們的身子自然比讀書重要, 學堂里說復學了,請各位小姐來學, 這才真是天氣好了的開頭。 這一日正是復學第一日,禎娘才一進屋子, 就有玉潤和玉淳兩個,一邊一個把住她的手臂道:“這可正是讓咱們抓住了!去歲還沒歇學的時候,一點消息也無, 當時還一起笑幾個已經(jīng)定親的姐妹, 這一回怎么說, 才一來立刻就變成許了人家的了!” 禎娘只端住樣子道:“這也沒法子的, 咱們的婚事難道是由著自己做主的?我只是聽母親做主就是了。不要說你們了, 就是去歲休學之前,我自己又何嘗知道自己要定親,你們拿這個說, 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玉涓立刻捏了捏禎娘的臉, 道:“好利的小嘴,從來說話就是這樣雄辯的,再沒有她回轉(zhuǎn)不回來的。只不過平常都端著高嶺之花的樣子,咱們都不敢唐突了,以至于沒有深想呢。如今仔細想想,其中真假可難說?!?/br> 旁邊的玉浣也難得是完全奚落的,只道:“說的正是!咱們那位周小將軍是什么時候來的金陵?又是什么時候上門顧家?我若是沒有提前知道這些,倒是真讓你混過去了!快說,還不快快招來,是不是歇學前就訂下了?!?/br> 實際上也差不多如玉浣所說,不過是自己開頭那樣說的,后頭怎能變卦,自己的面子不要了么。于是禎娘依舊繃住了要笑的臉,道:“話可不是那樣說的,他來我家可是有別的事情,是打聽到了我母親和他家在一個譜兒上,來認親的。如今他叫我母親是姑媽,我也叫他表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