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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當笑話似的。然后反過頭去也一般不講究,那不是與人沒分別了,也成了笑話了?!?/br> 這樣打混幾句,宋氏心里有底,知道是更進一步了,便接著道:“這位公子我是知道的,真是個好的。別的先且不論,只說一樣,太太來評好不好。這公子是最潔身自好的一個人,長到如今十九歲,房里沒有一個淘氣的。不要說妾室通房了,就是混的近的丫頭都沒有?!?/br> 顧周氏聽到這個果然睜大了眼睛,忍不住追問道:“果真?” 宋氏斬釘截鐵道:“果真。” 這樣的事情,顧周氏知道宋氏既然能拿出來說就一定是真的了。畢竟她們又不是媒婆,非得對著結(jié)親人家半哄半騙才能成事。真?zhèn)€想做成,就是拿勢力壓人也好過行騙了,畢竟人還要國公府少奶奶的面子呢。 潔身自好不只是說明今后女主人進門會少許多麻煩,也是說明是這公子是個守禮的。那么將來無論如何也不會出了禮法的邊兒,這對于正室夫人來說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了。 宋氏見顧周氏好容易動容,立刻加緊道:“這位公子家里軍戶職位也不低,正是五品武官呢,若是侄女兒嫁過去,那就是正經(jīng)官夫人了??杀燃藿o一些窮酸讀書人強得多——都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且不說讀出來了為官做宰的有多少,只說真等他們讀出來了,有幾個能糟糠之妻不下堂呢?!?/br> 這正說到顧周氏心坎上了,原來她也想過給禎娘尋一個讀書人,后來與禎娘談起,這才歇了心思。 宋氏又道:“不只是五品武官的家世,只說這公子的父親是極其擅長經(jīng)營的。雖說這不許服了軍役的軍戶經(jīng)商,但是咱們知道事情如何,對于他們這些有頭有臉的武官那就是擺設(shè)了。因為擅長經(jīng)營,這家家資富饒,就是比不得顧太太家里,在衛(wèi)所里也是頭一份,總歸不會叫侄女兒動嫁妝吃苦就是?!?/br> 聽到這里顧周氏已經(jīng)是滿心念佛了,實在想不到有這樣好的人選。不是禎娘不夠好,而是自家家世不上不下,因此高門不得,低們不愿的。如今這個人家,說是高門自然不是,但也不是那些低門了。又是家底殷實的,這樣看來倒是與她家門當戶對,正好合適,這樣的實在難得。 這時候顧周氏也就拋開來時心里的顧忌與疑慮,殷切開口道:“這樣聽起來竟是沒有個不好的了,只是說到現(xiàn)在,七奶奶也不說這是哪家子弟,這倒是讓我心里沒譜兒。七奶奶倒是先說這公子是誰,心里好有底。” 宋氏知道這是最要緊的地方,因此打點起精神道:“這個人卻不是咱們金陵的,說起來是緣分。原是我家爺們在九邊時部下的一名小將,只怕顧太太也該聽府里議論過他,正是那名叫周世澤的小將軍?!?/br> 聽到這里顧周氏先是察覺不出什么,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九邊’意味著什么。眉心猛地一蹙,原來臉上的喜悅滿意全都褪去,轉(zhuǎn)而變成一種凝重愕然,最后變成可惜——宋氏以為她接著開口就該是拒絕了。 誰曾想顧周氏沒有直言拒絕,只是勉強笑了笑:“這個事情也太突然了,不是我同奶奶們拿喬,這可比原來想的難多了——九邊,九邊這地方實在太遠了。我與奶奶們直說,前面真是千好萬好,我都不信能有這樣好的,倒是后頭一條出來,我心里反而踏實了。” 這樣的話可以說是推心置腹了,一時之間小王氏和宋氏兩個面面相覷,卻都不好開口。只有似乎一句話都未說過,只是聽著的王夫人忽然開口道:“周丫頭,這事兒你是該好好考慮考慮,也別多想了。這原就是應櫸那孩子過來開口求的,你應不應的還是看自己。只是有一樣,世間哪有十全十美的,這些日子你也挑了這些人了,難道心里沒個數(shù)兒?!?/br> “家資、身世、人才、品貌,這些東西哪里都沒有十全十美的。這一樣好的,那一樣就要差著一些。如今這個是哪里都好了,卻是要遠嫁,知道你不愿意,但是也該想想怎么挑人。即使這個不成,以后挑人也該知道有所取舍了?!?/br> 顧周氏這時候聽到王夫人的勸說,真是句句真金。恍惚間就是當年自己挑選夫婿的時候自己看中禎娘父親時說的話——‘是有各種不好,家資不豐,年歲頗大,還是有過一個老婆的。但是哪里去尋真的十全十美來,就是有,也輪不到我一個丫頭出身的不是,這時候就該有所取舍’。 當年自己能干脆決斷,這時候輪到女兒身上卻是這樣,可謂是‘當局時清,旁觀時迷’了。但天下父母心不就是這樣,倒是比看重自己還看重兒女了。 顧周氏想了又想咬咬牙,苦笑道:“我是無法做出當年的取舍了,再讓我想想罷?!?/br> 之后她再不說話,宋氏的‘十分計謀’進展到這里,最后兩分也就進展不下去了。只是這不能說是成了,也不能說是不成,就看顧周氏回去后怎么想了。 小王氏心里不看好,想到顧周氏原來不也是回去想想,之后就是拒了么。不過宋氏自己倒是覺得還有些戲——明顯的,顧周氏是讓王夫人一句話說的有所觸動的。這樣回去怎么想可說不定。 顧周氏確實不是像前頭那一回那樣,回去想想是推辭,就是要拒了。她心里這一回確實是猶豫了,這樣合適的人選再難找到,但是要遠嫁,她可狠不下心來。 等到禎娘晚間回來,她便拉住她的手,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來。就如同她當年自己做了自己的決斷一般,這時候她替禎娘做不出一樣的決斷了,只得讓禎娘自己說。 禎娘的臉色映在玻璃燈下,不再是雪白色,但是卻更美麗了——燈下看美人,本就是越美的,幾欲不似凡間人。 禎娘的睫毛微微扇動,灑在眼瞼上的黛影也微微顫動。顧周氏等她的意思,禎娘卻不解她的猶豫,只干脆道:“娘猶豫些什么呢,就是沒得這樣合適的了,也有差不多合適的,為甚非得是他?真遠嫁了,娘和我就都是一個人了,這不是更重要?!?/br> 顧周氏一下竟不知說什么好了——禎娘當然不是一個人,她將來會有自己的丈夫兒女,真是一個人的只有自己??墒堑澞镞@樣說,分明是把她這個母親放在最上頭,她一時也覺得目酸。 心里只覺得女兒暖心后,她也能想禎娘的話了。這也是確確實實的,就是沒有這樣好的,但是稍稍差一些的也不是沒有,為什么非得骨rou分離。況且九邊多遠啊,禎娘去了那邊又沒個靠山,自家家世也不是讓人忌憚的,將來被欺負怎么辦。 禎娘本就不知這周世澤是誰,甚至不知他就是那一日遇到的。在她眼里這和別的有意往她家提親的沒什么兩樣,這時候拒了也不見心里有異樣。顧周氏就不同了,雖然禎娘那樣說讓她覺得拒了也不是天塌了,但到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