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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玩的?” 正在一幫丫鬟為了喂喜鵲仔仔細(xì)細(xì)布置的時候,顧周氏是正在待客。這客人并不是尋??腿耍婚_始得了這名帖顧周氏還是不知所措——她和這家并沒有關(guān)聯(lián)。說起來這家比顧家還要高貴的多,她實在想不出來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兒。 原來上門的人家可是揚州方家的女人!這揚州方家掌管著浙江一省玉石生意的半壁江山,是有名的坐地虎大豪商。這樣的人物怎么會看到顧家。不是顧周氏妄自菲薄,按著顧家的身板兒,可還夠不著那些人格外交往。 但不管如何,還是要待客的。到了七月初八這一日,客人上門,顧周氏也是好好招待,就連禎娘也出來見人——這也是因著客人也是女流的緣故。 那位夫人倒是沒有豪商人家格外驕矜的樣子,反而有些少見的伏低做小,這時候見了禎娘就先送上表禮道:“好出色的女孩子!誰道咱們商戶人家低一層的?我見顧小姐竟是把多少貴家女孩都比下去了?!?/br> 說著表禮由下人捧出,比一般的還要隆重——禎娘就見到了上用妝花緞子四匹、金銀錁子各八個,又有文房四寶之類。這樣這位夫人還從手上擼下一只白玉鐲子,道:“到底簡薄了一些,配不上顧小姐的人品,我見顧小姐實在喜愛,也是緣分了?!?/br> 禎娘自然不會矯情地不收,雖然有些過了,但是這些東西對于她們這樣的人家委實算不上什么,收了也就收了,連個人情也算不上。只是這一開頭就是這樣的排場,也不知道后頭會有些什么。禎娘心里心思清明:將欲取之,必先與之,這是顛不破的道理,這方家必然是有什么事情求到自家了。不然,那就是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了。 得了表禮禎娘就非常有眼色地去了內(nèi)室,想來這位方家人自然是有話要與自家娘親說的,說不得還是重要的事情商量。雖然禎娘在顧家已經(jīng)不算是不通經(jīng)濟的小姑娘,凡事與她商量,顧周氏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但是外人眼中可不是這樣覺得。還拿她當(dāng)小孩子呢,若她一直留在這兒,人家還以為顧周氏十分不懂事,竟讓家里小女兒在旁礙事。 禎娘不會讓事情這般尷尬,自然乖乖離開。不過她可不是就此回了自己的院子,而是在最舒服最清楚的地方‘偷聽’!其實哪里又算的偷聽呢,至少這是顧周氏允許的。她又不想瞞著禎娘什么,她只盼著禎娘能多接觸一些,學(xué)到東西呢! 禎娘就隔著一道珠簾,側(cè)在一個死角,聽到這位方家夫人道:“顧太太也知道我家身份了,雖然從前咱們兩家沒得相交,但是今后可不一定!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這南直隸附近又有多大?如今就是有一件事求到太太眼前,若是太太能應(yīng)下,算是我揚州方家欠太太天大的人情,以后自然有所回報!” 禎娘之前已經(jīng)看過這位方夫人,又有拜帖上的一點影子,所以知道這并不是方家嫡系正枝的內(nèi)眷——也是了,正經(jīng)方家內(nèi)眷的排場應(yīng)該更大些!況且不是禎娘心氣低了,只怕在方家人心里,名不見經(jīng)傳的自家也用不著多大的體面。 顧家雖然家境豪富,但是并不出頭——這和顧周氏的籌謀有關(guān)。她一慣小心,想著自家是母女兩個,沒得個男兒頂立門戶,這樣就更該低調(diào)做事!所謂出頭的樁子不長久,悶聲發(fā)大財才是長久之計!顧家并不常常揚聲,再有崛起時日也短,于是到了如今說到富商大戶,并沒有人議論到她家。這樣的人家想也知道,大名鼎鼎的方家怎會格外上心! 雖然這位方夫人不是方家的頭等人物,但應(yīng)該也是能說得上話的能干人。這時候與顧周氏相交,嬉笑言語,竟是格外不俗,既妥帖伶俐,又干脆利落!不動聲色就讓顧周氏對她有了十足好感。 只不過好感歸好感,顧周氏反而越發(fā)謹(jǐn)慎了——能讓這樣的伶俐人物百般用心地相交,這上門所求必然就不是雞毛蒜皮了。況且那可是揚州方家,本來讓他們求助外人就不能是什么小事兒了,那是能隨便應(yīng)承的么! 顧周氏這時候只是顧左右而言他,說著一些實則無味的話,也是不痛不癢。一開始那位方夫人還能與她周旋,只是她到底是因了緊急的事情來求人的,人家油鹽不進的樣子顯見得是不好糊弄的——到后頭,她再沒得應(yīng)對了,把她急得要不得! 顧周氏并不是平白弄著人家玩耍,見人著急也不是什么有趣味的事情。這一個是不能隨便應(yīng)承,再一個是讓人家明白自己不是什么木頭人,不見兔子不撒鷹!想讓人家辦事,也要先把事情擺明車馬,然后說定報酬,這才是誠意么! 見了對方神色,顧周氏知道火候也差不多了,便對著大丫鬟碧桃使了個眼色,然后道:“說的興起,卻忘記待客的禮儀了!你們快快把巧果上一些上來。方太太也請嘗一嘗,并不是什么稀罕東西,不過是昨日剛過了七夕,這東西算是應(yīng)個節(jié)氣,也是咱們的彩頭了?!?/br> 方夫人斂了斂神色,曉得并不能拖延了,不然到了人家送客的時候,事情也不能得個結(jié)果。放下手中的茶盞,正色道:“本來就是有事相求的,原先曾知道先大人是太倉學(xué)正,門風(fēng)清正,最是個急公好義的。曉得有這樣的家風(fēng)才敢厚著臉皮上門叨擾——不知道顧太太有未聽聞‘揚州科考案’?” ‘揚州科考案’這樣的事情誰沒聽說過!這可是如今眾人議論紛紛的事情了。自古以來輪才大典從來為人所關(guān)注——這可是為朝廷選官的事情!既是朝廷看重,也是百姓看重。更重要的是為天下士人所看重! 讀書人把科舉當(dāng)做升身之階,所謂‘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也。所以這個時候有什么不正不公就足以掀起這些懸梁刺股窮經(jīng)皓首,十年甚至數(shù)十年苦讀的士子的怒火。而這些士子又是什么人?國之基石,同時也是說話最大聲的。換些大字不識幾個的,他們怎么說往哪兒說? 只是朝廷再重視科舉,似乎每歲都要有一些舞弊,只是事情大小不同而已。譬如縣試這一道,就是出了名的摻水,多得是空子可鉆。不過大家一般也不為幾個秀才的事情捅破天,只有后頭到了府試出事,并且是出大事,這才會群情激憤,朝野震動。 這一回‘揚州科考案’就是如此了。揚州本就是天下人都看的到的,再加上物阜民豐,讀書人多,有了科考舞弊,如何不掀起大浪。事情漏出來,那些士子立刻就說聯(lián)名上書,話里話外把cao持府試的父母官給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后就去哭孔廟——這也是老一套了。 到了這兒朝廷就不能不說話了,按著往年的規(guī)矩派了欽差嚴(yán)查此事就是——到時候還揚州一個昭昭日月,朗朗乾坤。塵埃落定了,就有士子山呼萬歲,感嘆圣人臨朝,jian佞小人再不能得逞! 只是這事情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