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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當初確實是要占溪念的便宜。 ——可后來自己都已經(jīng)浪子回頭了啊。 以前的黑料被扒出來,要說自己大大方方承認,也不是不行,只是會人氣受損。 要說自己去否認,可他容景風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點事情在圈子里也算不了什么,現(xiàn)在看來,更是小兩口間的私人情/趣,犯不著為這點去撒謊。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容景風本著這樣的心態(tài),開了一場發(fā)布會。 他和陳溪念坐在臺上,面對著黑壓壓的娛記,嗓音低沉:“第一,關(guān)于無中生有的惡意中傷,我方一定會追究生事者的法律責任;第二,溪念現(xiàn)在取得的成就,是她自己的努力,她憑自己的演技拿視后,不服氣的人,可以先回家關(guān)上門,練一下自己的能力再出來造謠;第三,我確實為溪念提供過資源,但一個男人為心愛的女人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來指責,你們難道沒有愛過人?” “最后一點,”他聲音冷冷,“我容景風,今日宣布退出影視圈?!?/br> 他六公子的地位,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突然在巔峰之時退圈,任誰都難以接受。 這句話無疑于一聲驚雷,震得滿座嘩然。 陳溪念并不知道他有這個打算,嚇得不輕,猝不及防地扭頭去看他,臉上閃過一絲驚惶。 容景風道:“溪念會用實力證明,以后的路上就算沒有我,也會順風順水地走下去?!?/br> 突然有個小姑娘娛記在下面喊道:“景風,你不要退圈,從你出道我就開始粉你,我還想繼續(xù)看你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里的??!” 現(xiàn)場不乏容景風的真粉,聽了這話,一時間都哄鬧起來:“是啊景風,溪念的努力我們都知道的,我們也不會相信那些無中生有的謠言,溪念是個好女孩,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果要證明溪念的實力,不需要你退圈也可以呀!” 容景風的眉頭挑了挑,他向來心高氣傲,不將這些小粉絲看在眼里,可今日這小群體,也大有積小成多之勢。 陳溪念的手伸過來,在桌下輕輕握住他的。 他抬眼看過去,她清亮的眼里透著茫然與無助,她從來都是個好強的人,如今有了這些神色,他心里猛地一震,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臺下的娛記鬧成一團,鄭百余撐著桌子站起身,抬起手安撫道:“大家先別急,景風做事有自己的安排,或許他還有話沒有說完,大家請安靜,聽景風繼續(xù)說下去。” 而容景風確實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他默然了幾秒,重新開口道:“我和溪念是真心相愛,希望可以得到大家的祝福。關(guān)于其他不堪的言論,希望大家停止傳播。” 他在容家長大,呼風喚雨到如今,誰不是對他恭恭敬敬,不敢有半點忤逆。 可他拿出了最大的誠意,說出了“希望”的懇求。 陳溪念的心中緊了緊,還沒反應過來,眼里的淚已經(jīng)涌了出來。 娛記們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拿起攝影機一陣狂拍,“發(fā)布會上視后聲淚俱下”的談資,夠他們吃好幾個月的。 這就是娛樂圈。 永遠靠著食用藝人隱私生存,永遠靠著吸取秘辛八卦來博眼球。 光鮮亮麗的視后,在沒有任何事實依據(jù)的情況下,也可以一夜之間成為眾矢之的。 陳溪念淚流不止,容景風宣布退圈,事情已經(jīng)沒有任何轉(zhuǎn)圜余地。 這一場發(fā)布會,讓網(wǎng)絡上一時風向大變。 容景風與陳溪念的CP粉自發(fā)成立“念風團”,洗刷了所有誣陷溪念的造謠帖,并且公開聲援所有遭受過網(wǎng)絡噴子攻擊的所有女藝人。 可即便如此,陳溪念在倫敦剛養(yǎng)好的身體,經(jīng)歷了這些也迅速消瘦下去。 明明已經(jīng)過了孕吐階段,她卻還是會大幅度孕吐,徹夜的失眠已經(jīng)不算什么,體重下滑,幾乎快要瘦成皮包骨。 她的臉原本尖巧,現(xiàn)在更是憔悴,面色蒼白,下巴尖長,從前的靈氣都快沒了。 容景風每一天都要安慰她很久,她其實明白那些道理:行的端做得正,不需在意別人怎么說。 可那些人吐出來的骯臟字眼,P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讓她看到了世界上最陰暗的一面。 她從前沒入圈的時候,雖然日子過的苦點,鐘秀淑對她也不好,但她沒有受到什么精神層面的創(chuàng)傷,現(xiàn)在成了公眾人物,稍有不慎就能成為大家罵街的把柄。 她只是覺得很累。 孩子就快要出生,她吃不下飯,只能服用大量的維生素片來保持營養(yǎng)。 岳靈時常過來看她,容家的幾個jiejie也會來家里陪著她說話。 但她似乎對一切事情都失去了興趣。 這天醫(yī)生檢查過身體,去了外面跟容景風道:“溪念已經(jīng)有抑郁癥傾向,為了大人和小孩的雙重安全,需要進行精神狀態(tài)評測。” 容景風站在窗邊,好一會兒沒說話。 有只小雀在外面花園里啾的一聲飛過,他辨認了極久,才想到那是金雀。 以前爺爺在世的時候,喜歡養(yǎng)雀,那時候他經(jīng)常去四合院里看他,為的是每天起床那會兒,能聽見畫眉、金雀的啁啾聲。 那時候小,總覺得一輩子就會這么順遂下去,找個愛的人,挑個四合院子,養(yǎng)一些鳥,每天聽曲兒喝茶,就和爺爺一樣,無憂無慮的。 醫(yī)生在身后似乎又說了些什么,他只是聽不見了。 他這段日子也瘦了下去,原本英挺精神的一個人,消瘦到如今,走路間都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氣場,如果不是那精致的五官撐著,走在人群里,和平凡人無異。 他在窗邊又站了一會兒,身后是一方茶幾,那上面是他早上給她泡的熱牛奶,她吃不下,聞到食物的氣味就會搜腸刮肚的吐。 他只好將牛奶端出來,一直晾到了現(xiàn)在。 她在房間里睡著,他走進去也沒有吵醒她。 小小的一個人,如今瘦得厲害,陷在天鵝絨的松軟被子里,快要看不見,只有肚子微微隆起,提醒著孩子就快降世。 她即便在睡夢中,眉頭也是微微皺著,像正在經(jīng)受著許多苦痛。 前些日子對她的傷害,或許是她一輩子都難以消減的創(chuàng)傷。 蒼白的臉,連唇都沒有了血色,他下意識用手去捧她的臉,臉頰微涼,觸在他的指尖,像是一顆沁亮的水珠,轉(zhuǎn)瞬消作無痕。 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產(chǎn)前抑郁加上精神創(chuàng)傷,足夠摧毀他視若珍寶的她。 他在床邊又默默坐了一會兒,而她虛弱的面容他不忍再看,房間里分明安靜得不得了,可她的呼吸微弱得快要聽不到。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樣久,他俯身下去,抱緊了她:“溪念,我?guī)阕??!?/br> “我?guī)阋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