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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車出來,他便一聲不吭,蘭博基尼中隱隱地透露出一股沉悶的氣息。 他不說話,與暮自然不會 傻到找話題,看著他開著車到處亂跑,停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了。 與暮的家鄉(xiāng)原本就小,平常的車子開了幾十分鐘就能走到小鎮(zhèn)的盡頭,這么丁點的地方怎么經(jīng)得起他的蘭博基尼狂飆的速度? 兩人坐在車上沉默了許久,與暮才忍不住問:“小傅爺,你來這里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讓我看你是怎么飆車的吧?” 事實上對于他會來這里找自己,她心里的意外早就滿滿上升到喉嚨口了,只不過表面上沒有顯露出來而已。 “四海閣沒允許你辭職,你憑什么就收拾包袱走人了?”他的語氣很冷淡,原來是來這里抓人的。 不過小傅爺親自來抓人上班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還是說四海閣里每個翹班的人都有這么好的待遇? “我已經(jīng)遞了辭職信了?!彼目跉庾匀灰膊缓?,“允不允許是你們的事情,反正我手上也沒什么工作,何況那時候我又沒跟你們簽什么協(xié)議,有什么不能走的?” 她就這么不想待在他身邊?傅致一很不悅。 她就是喜歡跟他抬杠,什么事情都倔強固執(zhí)。見他有別的女人在家里,竟然說搬東西走就搬東西走,給她買的東西,從來也沒見她用過就算了,搬家的時候居然還給他好好地擺放在那里,像是耀武揚威地宣告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那天,看見助理遞過來她的辭職信,他立即打了電話過去,誰知她居然關(guān)機,氣得他把手機給砸了。 小倩站在一旁嚇得不敢吭聲。 眼見傅致一半天沒說話,與暮以為他又在生哪門子莫名其妙的氣,她還想回家去吃飯呢,沒工夫管他氣不氣悶不悶,最后干脆豁出去地說:“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送我回去,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想陪陪我爸媽?!?/br> 他居然回給她兩個字:“沒門?!?/br> 見過這么蠻不講理的人嗎?與暮翻了個白眼。 “你究竟想要怎樣?有話不說,難道要我陪你在這里發(fā)呆一個下午嗎?” “讓你待著就待著,有錯嗎?”他還真是說得理直氣壯,可是她憑什么要浪費時間陪他待著啊? 看著外面前不著村落后不著店的荒郊野地,雖然心里一百個不情愿,她也不會傻得下了車自己走回去。 真是后悔剛才怎么就上當(dāng)上了他的車? 后來,她就真的待在他的車?yán)锱闼l(fā)了一個下午的呆。他倒好,心情不爽,開個窗子抽根煙,她坐在車上屁股都麻掉了,最后忍不住下車,門還不敢關(guān),生怕他自己一個人開車走了把她丟在這里。 深秋的郊外下午倒也不怎么冷,風(fēng)吹過臉頰,很是舒服。 說起來,與暮好像真的好久沒有在這樣的郊外玩了,還小的時候,父親每個雙休日都會抽一天的時間帶她出來玩,這樣的郊外看似什么都沒有,卻讓她感覺到新奇,好像可以在沒有人的地方做很多事情,很久之后她才知道 原來那種感覺叫作自由。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傅致一開到的地方不遠(yuǎn)處正好有一條很長的河,與暮知道這條河是連著自己的小鎮(zhèn)的。 她坐在河邊,一時興起就將鞋襪給脫了,光溜溜的腳丫子剛觸及水面就感覺到水的涼意。 不同于夏日,這樣的天氣,雖說不算太冷,但河水的溫度還是冷得刺骨。 不知道什么時候傅致一也下了車,走到她身后。 與暮知道他就站在那里,也不管他,自顧自地玩。 耳邊又傳來他冷哼的聲音:“你倒是悠閑!” 與暮敢肯定這個人心里肯定有一定程度上的變態(tài),就是見不得別人活得比他開心。可是她自己也有些變態(tài)心理,越是不想自己活得好的人,她越想活出自己的精彩。 第十一章 你到底是怎樣的男人 Part1 “你們處于財富頂端的人,當(dāng)然不知道普通百姓的心理?!彼届o地說,“生活本來就這么艱難,當(dāng)然要在微小的細(xì)節(jié)里給自己找快樂,不然每天都生活在痛苦里,那樣快樂嗎?” 他冷哼一聲,沒說話。 與暮以為他是無話可說,卻不料他竟也跟著她一起坐在草地上。 傅致一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他的房間永遠(yuǎn)是干干凈凈的,每天都要人來打掃,身上更是干凈得連一根頭發(fā)都找不到。 所以當(dāng)他這么不拘小節(jié)地跟她一塊坐下時,著實讓她有些意外。 “誰跟你說有錢人就沒有吃過苦?”他揚眉,看著她的眼神已經(jīng)不是那個高高在上,跩得不得了的四海閣小傅爺了,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平易近人的鄰家哥哥,“我在吃苦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喝奶?!?/br> 與暮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呵呵兩聲:“你吃過苦?看不出來。我從來都沒見過有比你更細(xì)皮嫩rou的人。” 這點倒是不假,他手掌心上一個繭子都沒有,比女人的手還嫩,實在很難想象這樣的人以前還吃過苦。 “那你說說,你吃過什么苦?” “我吃過什么苦,要真的算起來,那些都是我自作自受,誰讓我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又是譚勛?” “嗯。”她懶懶地抬起頭,“剛認(rèn)識他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跟他有很長一段距離,完全兩個世界的人。說得庸俗一點 就是他是王子型的人,身邊的一切都很美好,我就是布滿灰塵里的小平民,是連灰姑娘都算不上的那種?;夜媚镏辽龠€有仙女幫忙,我要自己幫自己,拼了命地想要去拉近跟他之間的距離??傻阶詈笪覀冞€是隔得很遠(yuǎn),它告訴我,人不怕看不清楚現(xiàn)實,怕的是明明看得那么清楚,知道注定會失敗,還要去嘗試那種失敗的感覺。” “嗯?!睂τ谒拈L篇大論,傅致一只是輕應(yīng)了一聲。 “像你這樣的大人物,是不是特別不屑跟別人談起感情?”她這樣問。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們每天都忙著應(yīng)酬,有那么多錢,什么美女不主動送上門?隨便在里面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她會遷就你、討好你,眾星捧月,這樣的感覺一定很好,所以你們從來都不會因為感情的事情而心生煩惱?!?/br> 他勾勾嘴角,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與暮不知道兩個人是怎么聊上的,好像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 回去的路上已經(jīng)是黃昏了,與暮早已經(jīng)餓得肚子咕咕響了,偏偏身旁那家伙好像跟她作對,車子開得極慢。 快到小鎮(zhèn)上的時候,傅致一才開口:“今晚跟我一起回去。” 與暮:“我不回去?!?/br> 眼見傅致一臉上晴轉(zhuǎn)多云,她外加了句:“我好不容易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