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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的譚勛,想了想,感情這種事,就算真的要結(jié)束,也要兩人靜下談?wù)劜艜薪Y(jié)果的。 這般想著,她也放心離去。 目送李瑤駕車離去,與暮才回頭對身后的人道:“你有什么話,現(xiàn)在就說吧。” 她本打算自己一個人走走,沒想過他會跟下車。 譚勛手 中拿著她的外套,走到她身邊:“先把衣服披上,晚上很涼。” 他習(xí)慣性地伸手去攬她,卻因為她后退了一步而落了空。 那個懷抱,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閉著眼睛,她都能知道是他。 他還是那個樣子,無論穿什么都那么好看。 最初,她總像個小女孩一樣崇拜他,稱贊他:“勛,你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br> 現(xiàn)在想想,好看的男人大多只是好看而已。 “與暮,別這樣,跟我回家,我們回到過去,好好生活好嗎?”他聲音溫柔寵溺,眼神深邃迷人。 若是換成以前,她大概又會心軟撲上去吧? 畢竟,“跟我回家”是多么誘人的四個字。 “譚勛,你覺得我們還能夠回到過去嗎?” “與暮,我知道你性格執(zhí)拗,你需要時間冷靜,所以今天你離開,我并沒有追出去。我以為你能想清楚,我們已經(jīng)訂婚了,難道有什么問題需要用分手來解決嗎?” “訂婚?!边@兩個字徹底激怒了與暮,那場沒人再提起過的訂婚是她這輩子的恥辱,她冷笑,“你現(xiàn)在還跟我提訂婚?訂婚的時候你陪在別的女人身邊,讓我一個人面對所有人……譚勛,你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我告訴你,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就算我在路邊隨便拉一個男人都比愛你強(qiáng)一百倍!” 然后她做出了這輩子都忘記不了的事情,她倏地推開面前的譚 勛,扯過一個剛從酒吧里出來的男人,踮起腳就是一吻。 像是要證明什么似的,她轉(zhuǎn)過頭狠狠地盯著譚勛:“我愛別人就像這個吻一樣,只要不是你,誰都可以!” 空氣一時凝固。 背景是酒吧喧鬧聲音,與暮發(fā)覺自己的手在顫抖。 記得跟譚勛交往的最初,他有輕微的潔癖,如果不是他主動接吻,連牽手他都會習(xí)慣性躲避。那時與暮經(jīng)常被他這種無意識的動作傷到,有哪個女生主動吻男生被躲了會開心?一兩次他解釋了,她便表示理解,久了,便難受了。 有次她因為這件事情跟與譚勛翻了臉,最后雖被譚勛給勸了回來,但她態(tài)度堅決地告訴他:“因為我喜歡你才會主動吻你,換成是別人,即使是被碰一下,我都會覺得惡心?!?/br> 可是剛剛,她做的那些又算是什么? 與暮從譚勛的眼里看到了明顯的失望,她不知道他是帶著怎樣的心情離開的。 她只知道,他們之間真的完了。 一天之內(nèi)丟了自尊、丟了吻,也丟了自己,老天還想怎樣試探她的忍受力? 就在她失了魂一般往前走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朝律剛才的吻,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告你性sao擾?” 與暮一愣,轉(zhuǎn)身便看見了站在那里的男人,嘴角揚(yáng)起的亦是那玩世不恭卻慵懶的笑。 與暮腦袋一蒙。 她剛剛強(qiáng)吻的人是——傅致一? Part3 與暮看了半天才問:“ 你怎么會在這里?” “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傅致一眉梢一揚(yáng),“怎么朝律跟男友吵架也偏偏挑中了在我車前?” 與暮看去,才看見他倚著的車子??刹皇菃?,豪華的跑車加上限量版的車牌號,寧市獨一無二,她剛才怎么就沒注意到? “真不好意思,打擾了貴車,我現(xiàn)在就離開?!?/br> “我準(zhǔn)你離開了嗎?” 淡淡的嘲諷聲在身后響起。 現(xiàn)在是怎樣,老天要給她一個難堪的開始,再給她一個難堪的終結(jié)嗎? 與暮只覺得累極了,不知是譚勛的離開令她失望至極,還是傅致一的態(tài)度令她難堪。 一天之內(nèi)積壓在與暮心里的委屈和疼痛齊齊涌上心頭,她終究忍不住就掉下了眼淚,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不顧形象地在街頭大哭了起來。 有多久沒有哭了?連她都忘記了。 她跟譚勛在一起的生活,并沒有到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地步,甚至從一開始她就想好了這天,他總會有離開自己的那天。 他就像指尖的陽光,雖然溫暖明亮,可是怎么也抓不住系不牢。 就在她哭得不能自已時,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從地上拉起,打開了車門,淡淡地說了一句:“上車?!?/br> 與暮哪里理他,恨不得有顆炸彈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將眼前的人炸個稀爛,才能消除她心中的怨恨。 傅致一也不急,只說:“大馬路上哭,朝律師也不嫌丟臉?寧市蹲點的記者那么多,說不定過一會兒 ,朝律被認(rèn)出來便要上明天一早的頭條了。” 與暮:“……” 這個男人真討厭! 坐在豪華跑車中,與暮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她哭得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掉,在傅致一遞來餐紙之前,她已經(jīng)很自然往他的皮質(zhì)座椅上擦了。 然后看著他頓住的動作,她先是將他手上的餐紙搶了過來,擦了一把鼻涕,報復(fù)地說:“是你讓我上車的!” 斜眼看了眼她,傅致一神情淡漠,沒說什么,修長的手指重新擱在方向盤上,熟練地轉(zhuǎn)動。 車行駛在馬路上,沒有人開口,車廂里也沒有音樂。 安靜中,只有身邊傳來的抽泣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與暮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情緒好了,態(tài)度也端正了,卻也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魯莽了。 她微微轉(zhuǎn)頭,看著傅致一的側(cè)臉,不敢相信……她居然真上了四海閣小傅爺?shù)能嚕欢ㄊ钳偭恕?/br> “朝律,你在看我嗎?”他忽然開口,嚇了她一跳。 偷看被抓個正著,還是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 反正已經(jīng)在他面前丟臉不止一次了,她干脆豁出去了,一雙哭紅的兔子眼瞪著他:“是啊,我在看你,想看清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這么好心讓我上你的車!” 他瞟了她一眼,突然將車停在了路邊,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因為我從來沒看過,能像你這樣哭得如此難看的女人。” 與暮:“……” 她瞪著兩只紅腫的眼睛看著他,微張的嘴巴 半天都合不攏。 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傅致一眼角一彎,竟然笑了,突然感覺面前的這個小女人,異常生動可愛。 就像在譚勛的事務(wù)所外面。 三年前,他剛接手四海閣,剛知道譚勛不為人知的身份,正想找譚勛的麻煩。 他便見她和女同事從事務(w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