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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沒跟他說過我的事?”扶子嫣在黑暗中瞇了瞇眼,語氣中透露出幾分危險(xiǎn)的意味。 扶子陵這下可是尷尬了,傻笑了笑,知道這時候可不能撒謊,白天的時候,驍王第一句話可是就把他的底兒給揭開了。 “就是隨便提了提,”扶子陵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散發(fā)出陣陣?yán)湟?,急忙補(bǔ)充道:“你放心,不該說的話我絕對一個字兒都沒給他說過!” 對于這一點(diǎn),扶子嫣當(dāng)然還是相信他的,扶子陵不是傻子,縱使他真的和驍王有什么交情,也不至于傻乎乎的把扶家的老底透給對方,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驍王接近扶子陵到底有沒有什么目的,他是不是也聽說過扶家有什么先帝遺詔的傳言,所以才想方設(shè)法從扶子陵這邊著手的? 不要說扶子嫣太過陰謀論,實(shí)在是她被上輩子的事情給嚇怕了,牽扯到這幾個皇子王爺,她都會第一時間想到那場皇位之爭,想到那晚之后,自己被徹底改變的人生。 “行,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下面該說說驍王不是應(yīng)該在西南駐守嗎,怎么會突然上京了?而且為什么會大晚上的出現(xiàn)在咱們家的院子里?” 扶子陵知道這才是問題的重點(diǎn),他正在想怎么說才能把事情盡可能說得圓滿,又能夠讓扶子嫣不至于情緒太過波動。 就感覺屋子里突然亮堂了起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扶子嫣走到燭臺旁,點(diǎn)著了燭光,微微映襯著她的臉龐,讓扶子陵第一眼就瞧見了她臉上凝重嚴(yán)肅的神色,眼中蕭條無望的神情,心里也跟著微微一緊。 一張口,就忍不住一股腦的把實(shí)話都給說了出來。 “你真的相信他是誤打誤撞進(jìn)了咱們家的莊子?周圍那么多家,為什么偏偏進(jìn)了咱們家?”扶子嫣一句話直戳問題的正中心。 扶子陵微微一愣,他的確是沒有仔細(xì)想過這個問題,因?yàn)閷Ψ绞球斖?,他自認(rèn)為兩人相識三年,對方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對于驍王的話,他有一種慣性思維,就自然而然相信了,壓根就沒有起過一絲一毫的懷疑之心,但是扶子嫣這么一說,卻又由不得他不去多想。 是啊,這大晚上的,周圍那么多戶人家,驍王怎么就這么巧的進(jìn)了他們家的莊子呢,還好巧不巧到了扶子嫣的院子里,這天底下真的有這么多巧合的事情嗎? 這人啊,相信一個人的時候,說什么話都不會去懷疑,而一旦心里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就覺得哪哪都不對勁了。 眼瞧著扶子陵在認(rèn)真思索這件事,扶子嫣也就不再繼續(xù)逼問了,畢竟她的目的其實(shí)很簡單,面對一個她上輩子都一無所知的驍王,這輩子還是要謹(jǐn)慎一些的好,畢竟他手中二十萬大軍,不是說說而已。 太子和肅王敗了,那么穆王和驍王,到底誰才是最后真正的贏家? ☆、第五十六章 扶子嫣三人在莊子里待了有六七天, 原本曲璃月是還想在莊子上再住上幾天的,畢竟莊子上的日子實(shí)在是過得太好了,周圍沒有那么多的煩心事兒,每天睡到自然醒,她都不想回去了。 可是等到靖亭侯府派人過來傳信,曲璃月是想不回去也不能不回去了。 因?yàn)? 曲琉月, 不見了! “你說我那個jiejie又是做什么妖呢, 眼瞧著婚事就要定下來了, 她竟然鬧起了離家出走!”坐在馬車上,曲璃月就沉著臉忍不住數(shù)落了起來,但是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 雖然兩人不是一母所生,甚至于中間還有不少齷齪, 但畢竟是親姐妹, 哪里就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 她也就是一個人轉(zhuǎn)不過那道筋, 你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因?yàn)槭鞘ド腺n婚,我若是逃了, 我們?nèi)叶家艿綘窟B,我都想過要離家出走。”穆水菡說到這里,臉上還不禁露出幾分悵惋。 知道一不小心戳到了穆水菡的傷心處,曲璃月也不好再抱怨什么, 反過來還要想辦法去開解穆水菡,她這次來莊子上,本身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陪穆水菡散心,眼瞧著臉上有了幾兩rou,精氣神也好了許多,可別到了最后又把一切打回原形。 “好了,我哪里有那么嬌氣,我是真的想開了,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大不了我就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好好過日子,哪里去管他在外面做什么,只要沒有惹出什么大事來,有文國公府在,我總歸是受不了委屈的。” 看著穆水菡臉上一派釋然的模樣,曲璃月心里卻反倒是不好受了,明明還是個未及笄的小姑娘,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幾分看破世俗的意味,若不是真的到了這一步,誰愿意嫁了人就守著自己的小院過日子呢。 曲璃月是想安慰人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畢竟文飛揚(yáng)那個人的品性就擺在那里,想為他說幾句好話,自己都張不開嘴。 反倒是穆水菡看著曲璃月那副糾結(jié)的模樣,主動笑著說道:“好了,這也就是最壞的打算,說不定事情也沒有這么糟糕,文飛揚(yáng)哪天就浪子回頭了呢。” 曲璃月勉強(qiáng)扯了扯嘴,心想著文飛揚(yáng)浪子回頭,那可是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難,不過這句話她可是沒敢說出口,人嘛,總歸是還要有個希望,有個念想,才能堅(jiān)持下去。 扶子嫣回來的時候,李氏嚇了一跳,“不是說還要再多待幾天嘛,怎么突然就回來了,也沒提前讓人捎個信過來,我好讓你二哥去接你啊。” 扶子嫣明白李氏的心情,扶子陵雖然當(dāng)初說得好好的,跟著在莊子里待幾天,到時候一起回來,可是出了驍王那件事之后,他就忙了起來,當(dāng)天連夜就從莊子上回了家,也不知道和扶鶴然說了些什么,這些天就一直沒有再回莊子里。 扶子嫣也是知道這一點(diǎn),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自己慢慢去想明白的,如果他需要證據(jù),那么別人拿出來擺在他面前的,一定比不過他自己親自調(diào)查出來的。 她不擔(dān)心他去查什么,也不擔(dān)心他什么都查不到會如何,越是什么都差不到,他心里才會越加懷疑。 扶子嫣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沒有冤枉驍王,即便上輩子的那場諸王爭位中,沒有正面出現(xiàn)驍王的身影,以至于她重生回來這么長時間,壓根就忘了圣上還有一個兒子,可是上輩子最后透露出來的情況,和驍王手中的重兵,足夠讓人心生警惕了。 寧可多加小心,謹(jǐn)慎為上,也決不能傻傻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 李氏后面也讓人傳信,等到她們幾個打算回來的時候,就提前往家里說一聲,到時候讓扶子陌去接她們,可是別說扶子嫣壓根一開始就沒想過這么折騰,更何況曲璃月突然鬧出了那么一出事兒,也沒時間再往家里送信。 扶子嫣把靖亭侯府的事情一說,李氏就不由皺起了眉頭,“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