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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過疏離過,但畢竟是這么多年真心疼愛過的女兒,她縱使有些小聰明,也不過是閨閣女子,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扶鶴然也沒想到這么玄幻的事情會發(fā)生在自家身上,莫名的靈魂,可以預知未來嗎?那自己的女兒呢,又是去了哪里? “我覺得,事情如果說穿了,也許比現(xiàn)在要更好,我想這么多年了,她應該不會對扶家有什么壞心思的?!狈鳅Q然看了看不遠處扶子嫣的房門,凝重地說道。 “可是……母親說……”李氏有些猶疑,安國夫人說過有些事情在暗比在明要好,可以更清楚的看到一些事情,所以這么多年來,才一直瞞了下來。 “我知道母親不會害扶家,但是她畢竟和皇貴太妃相交頗深,如果真正涉及到皇位之爭,難免不會受到一些影響,畢竟穆王的生母是徐貴妃,圣上不滿徐國公府已久,穆王若是正統(tǒng)繼位,可能性并不大?!?/br> 李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喃喃道,“兵變?” ☆、第十三章 “最后那位……真的是穆王?”扶子陵感覺有些口舌干燥,畢竟擺在他面前的事情實在是太玄乎了。 扶子嫣點了點頭,“太子和肅王鷸蚌相爭,怕是沒想到最后反倒是穆王得了利,不過徐國公府應該一早就發(fā)現(xiàn)他們的處境了,要想維系尊榮,唯一的出路就是扶持穆王。 徐國公府畢竟是百年世家,底蘊非同一般,即便近些年來被圣上斬斷了不少關系,但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簡煜慕現(xiàn)下的風光霽月,十之八九是為了掩飾徐國公府真正的目的。 “可是,嬌嬌不是說事情都已經(jīng)變了嗎,那會不會最后的事情也會發(fā)生變化呢?”扶子陌一臉憨厚的模樣,帶著幾分迷惑地撓了撓頭。 “我也不好確定,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出門,就是擔心干預太多的事情會影響大事的發(fā)展,不過,沒想到還是讓一些地方起了變化,肅王受了圣上的訓斥,俞妃被軟禁于啟祥宮中,這是上輩子根本就沒有過的事情。”扶子嫣臉上也不由展露出了幾分苦澀,心里暗暗思忖是否是自己太過冒進。 “凡事都沒有那么絕對,雖然現(xiàn)在有些事情不一樣了,但是所有的事情卻都在朝著最后的方向發(fā)展,肅王遭到貶斥,這從最后的角度來看,其實是件好事不是嗎?”扶子階淡淡說道。 扶子階這么一說,其他人那么一琢磨,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事情雖然變了,但是變好了啊,而且這不就是最終目的嗎,如果一成不變的話才要擔心呢。 扶子嫣心情也一下輕松了許多,是啊,事情一定要改變,要不然她所做的一切就都沒有了意義。 扶子階看見扶子嫣臉上的表情輕松了許多,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嬌嬌不要想太多了,當年之事,并非你的錯,太子乃是正宮出身,又是長子,早早就被冊立為儲君,而且此人雖無大能,但也無大過,任誰都覺得圣上百年之后他是理所應當?shù)?。穆王這人心思太過叵測,即便知曉最后結果,也斷不可與人太過深交,狡兔死走狗烹之事,古皆有之?!?/br> 扶子嫣微微一怔,是啊,穆王能隱忍這么多年終成大事,豈是她看到的那么簡單,她被當年他的一句話蒙蔽了心神,若是他當真對自己有些許情分,又怎么會眼睜睜看著自家二哥被斬于他面前,又怎么會把扶家逼到如此境地。 他出身于皇家,外家又是徐國公府,自幼培養(yǎng)出來的矜持高貴是印在骨子里的,也許當年他是真的對自己有幾分朦朧的好感,可是又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被拒絕,反倒是選擇了一個樣樣不如自己的人,他心里應該是恨的吧? “我知道了,在這些大事上我也幫不上忙,大哥哥你們決定就好?!?/br> “放心好了,既然已經(jīng)有了準備,最差的結果也不會比之前更差,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也不再是之前的我們了?!?/br> “這件事到此為止,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狈鳅Q然雖然對于扶家最后的下場心有余悸,但是好在女兒還是自己的女兒,既然知道了一些事情,那就要把所有的萌芽扼殺在搖籃里。 “祖母那邊……”扶子陵輕蹙眉頭,有些踟躕的看了看扶鶴然。 扶鶴然臉上也露出了幾絲凝重之色,畢竟安國夫人和皇貴太妃那么多年的情分不是作假,而圣上和徐國公府之間的溝壑也越來越深,扶家若是真心要支持穆王,那必定和圣上的想法起了沖突,自然也和皇貴太妃的利益相悖,作為扶家老夫人的安國夫人的立場,無疑很是重要。 “我親自去和她說,扶家和皇貴太妃,終究是要做出個選擇的。” “其實,母親心里怕是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她也不是沒有發(fā)覺嬌嬌的異常?!崩钍峡粗鳅Q然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恐怕也不好受。 扶鶴然自幼喪母,而后喪父,在他的記憶中就是安國夫人一手將他養(yǎng)大的,既為親母又是親父,心里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果不其然,聽完扶鶴然的話,安國夫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波動,只是良久才緩緩開口道:“你是想讓我做什么?去皇貴太妃那里打聽消息,來幫扶穆王上位,給扶家?guī)韽凝堉???/br> “母親多慮了,兒子從來沒有想過想用母親和皇貴太妃的關系來謀算什么,而且就算最后的贏家是穆王,以穆王如此心性,從龍之功也未必那么簡單,扶家根基尚淺,比不得那些百年世家,若想福澤子孫,只能依仗自己?!?/br> 安國夫人點了點頭,“你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數(shù)。” 得了安國夫人這個保證,扶鶴然也算是松了口氣,但是想想扶子嫣口中描繪的場景,不過七八年的時間,一切都要趕緊準備起來了。 把壓在心頭那個沉甸甸的事情說出來,扶子嫣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身子很快就好了起來,就連平日里的舉止也多了幾分真正的輕松嬌俏,這對于經(jīng)常和她接觸的家人,自然是能察覺到的。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從小到大被寵著的嬌嬌為什么給人的感覺會是那么壓抑,現(xiàn)在這樣才是真好?!狈鲎与A遠遠看著靠在李氏懷里撒嬌淺笑的扶子嫣,不由感嘆道。 扶子陵附和著點了點頭,臉上不由露出幾分愧疚,他自認為自己和扶子嫣在母親肚子里一起待了十個月,落地之后從小到大一起長大,感情理應比其他兩位兄長更好才是,但是他竟是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 一個女孩兒,懷著這么大的秘密,內(nèi)心受到這么大的煎熬和自責,卻每天還要在他們面前露出一副天真無憂的小女兒模樣,她承受了太多不該這個年紀承受的事情。 自從聽完家人一番解釋之后,扶子嫣看似是徹底放下心來,可是每到深夜之時,一個人躺在床上,眼前總會浮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