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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等不到陶小霜回來了。 “有什么事嗎?” 張可茜直接就道:“我是來借錢的,不過不是為我自己借,是幫曼紅借的?!?/br> “曼紅也回來了?” 張可茜突然就哭了,“她……她差點就回不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加班,所以遲了,對不起大家了O(∩_∩)O 第124章 知青 “可茜,你別哭,說說是怎么回事吧?”陶小霜掃了眼空無一物的桌面,然后倒了杯蜂蜜水,遞給張可茜。 采秀扒著中臥室的門框,探出腦袋,對著大臥室看了好一會,才轉(zhuǎn)身和門后的大哥二哥匯報情況,“聽不到她倆說的話,但那個工人大姐哭了……” “哭了?她向小霜姐告狀了?”迎泰覺得很不妙。 “采秀,等會小霜姐要是問你話,你就也哭,一定要比她哭得慘才行。”迎國想了想,又說:“你就說,剛才我們在打掃屋子,所以沒空招待客人?!?/br> “小霜姐會查餅干盒子的,蜂蜜也少了那么多。”采秀翻了個白眼,“我們還是老實招了吧,看在我們坦白從寬的份上,小霜姐也許會輕罰的?!?/br> 迎國迎泰互看一眼,然后一起點頭,“那到時還是你去坦白,畢竟小霜姐最喜歡你了?!?/br> “那也行,不過——”采秀眼珠子一轉(zhuǎn),開出了條件,“你們得讓兩天的份額給我?!?/br> “兩天的份額!”迎泰不干了,跳著腳道:“最多一天?!?/br> “對,就一天?!庇瓏灿X得rou疼。 “成交!”采秀說著就伸出巴掌,和兩個哥哥擊掌為誓,喊兩天就是個幌子,她本來就是沖著一天的份額去的。 自陶小霜月月出錢補(bǔ)貼家用后,徐阿婆就恢復(fù)了曾有的待客規(guī)矩:但凡有客人上門,就按人頭或倒茶或沖蜂蜜水一杯,還要上一個點心盤子招待客人。這個待遇可把3個小鬼頭饞得不行,他們?nèi)齻€每天的零食是定了量的,總感覺不夠吃——陶小霜怕他們吃多了餅干糖果,吃不下飯,所以管得很嚴(yán)。 這一次難得大人們都不在家,還來了個不常上門的客人,他們兄妹三個就趁機(jī)扣下了蜂蜜水和點心,本以為那個姓張的工人大姐等不到小霜姐回來了,結(jié)果卻是碰了個正著。 賺了兩份零食后,采秀又伸頭去看大臥室的情形,卻見那個客人嘴里不停的在說話,小霜姐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 “這叫什么事!”陶小霜著實被張可茜說的事氣得不輕。 兩年前,原本分去吳興農(nóng)場的張曼紅因為家里突然出了個黑五類的近親,被臨時調(diào)了檔,分去了吳興的農(nóng)村插隊,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公社社員。 她分去的公社叫雞角嶺公社,是個位置極偏遠(yuǎn)的公社,離它最近的鄉(xiāng)鎮(zhèn)都在3百里以外,鎮(zhèn)上的郵遞員1個月才去那里一次。雞角嶺是那種最貧困的小公社,有一半的耕地都是坡地,年年都完不成上面派下來的公糧任務(wù),在那里每個工分只值5分錢。張曼紅和其他幾個上海女阿拉一分去雞角嶺公社就被劃到了婦女里最低的工分檔——在公社,最強(qiáng)壯的女社員干滿一天是8個工分,普通的女社員則在6、7個工分之間,上海女阿拉們都是5分檔,和身體不好的女社員、還沒成年的女孩一樣。 按著公社的規(guī)矩,每一天的出工分為3個部分,早晨5點半到8點半是早工,然后是早飯時間,吃完早飯,9點半到12點半是午工;午工完了就是午飯時間,而下午1點到5點則是晚工時間。社員們只有干滿這3個工時,才能得到全部的工分。所以,張曼紅她們拼著命干滿一天才能賺5個工分,也就是2毛5分錢。即使女知青們體力吃得消,她們也往往不能干滿全天——村里沒通電,她們得趁著白天里有天光,洗衣、挑水、做飯、種菜…… 而這就意味著女知青們每天的收入大概只能維持在2毛左右,這點錢根本就不能飽腹,更談不上吃rou什么的了,所以分到雞角嶺插隊兩三個月后,女知青們就用完了隨身帶的錢,不得不開始給上海寫信,向家里要錢。張曼紅家里負(fù)擔(dān)很重——她爸媽生了8個孩子,最小的meimei才3歲,作為長姐。她張不開口要錢,硬挺了半年,因為太缺乏營養(yǎng),公社的雙搶結(jié)束后,她的兩個小腿浮腫起來,一直消不下去,實在沒法子了,她才給上海寫了信。 兩個月后,張曼紅家里才給她回了信,信里附了5塊錢的匯款單。那信是她的三弟寫的,說家里為了給她寄錢,得勒緊褲腰帶過一個月了。那之后,覺得自己沒用的張曼紅能不給家里寫信就不給家里寫信,苦熬著又過了一年。 今年10月份,她在山間的小道上挑水,一時不慎滑了腳,從半山坡滾了下來。滾了一路,到山腳時她已經(jīng)昏了過去。這次意外事故把她的骨頭摔斷了一根,全身上下的皮rou也摔壞了不少。插隊的知青和公社的社員一樣,看病是要自己掏錢的;張曼紅身無分文,知青們湊了20塊錢才把她送去了鎮(zhèn)醫(yī)院。這樣一來,張曼紅只能給家里寫信了。 信寄出后沒多久,張曼紅的mama就來了雞角嶺。她帶來了50塊錢,本以為足夠用了,鎮(zhèn)醫(yī)院的醫(yī)生卻說最好讓張曼紅回上海治療——張曼紅斷的是左半邊的鎖骨,很不容易長好,最好去能照X光的大醫(yī)院治療。 回上海治療,那得花多少錢,張媽心里直犯難,就和張曼紅說,她留在吳興治療更好。負(fù)責(zé)的醫(yī)生早就和張曼紅說過了,鎖骨要是長不好,她以后就是個高低肩了。張曼紅可以為家里吃苦,但她不愿意因為明明可以治好的骨傷而變成殘疾,所以她沒答應(yīng)張媽的要求。張媽很生氣,罵她太嬌氣了,既然都插了隊,就該向貧下中農(nóng)學(xué)習(xí)才對。 任憑張媽怎么罵。張曼紅咬著牙就是不答應(yīng)留在吳興治病,她瞞著張媽和來探病的知青借了錢,又托人買了火車票。等到火車出發(fā)的那一天早上,她才告訴了張媽,張媽聽了大怒,說就是回了家也沒她睡的位子,更別指望家里出她的飯錢;張曼紅哭著說,我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了,然后她就杵著拐杖一個人上了火車。 “所以,曼紅現(xiàn)在睡在你們棉紡八廠的熱水房里?”陶小霜道。 “嗯,她家把她的床給她的3個弟妹睡了,她回來后,他爸說她要么睡床底下,要么站著睡?!蹦翘旖拥綇埪t來信的張可茜正好去張家,這話她是親耳聽到的,“床底怎么能睡人,正好我和我們廠熱水房的李師傅特別熟,我打電話和李師傅一說,他也可憐曼紅,就讓她在熱水房里打了地鋪?!?/br> 張曼紅去棉紡八廠的第三天,張媽回了上海,她和張爸來了一趟熱水房,給了大女兒30塊錢,讓她趕緊回吳興去,至于治病的事他們只字沒提。 說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