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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只是發(fā)出了輕微的搖擺。 貝安抱頭直往座椅下面塞,任由那兩個鬼怪打的死去活來,各類法術(shù)在空中炸開。 出乎她意料的是,制造幻想的鬼怪倒是愛干凈的很,地面上一塵不染,貝安可以放心的四肢伏地,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俗話說得好,鷸蚌相持漁翁得利。 她暫且躲著,看能不能當一會撿漏的漁翁。 那兩個鬼怪打的精彩,目的已經(jīng)從爭奪貝安轉(zhuǎn)變成為了分出個勝負這樣單純的理由。 貝安正好落著個清閑,她窩著,心下的惶恐也在漫長的等待中被磨平、消散,她甚至無聊的拉出了一個長長的困倦的哈欠。 她無聊的扣著手指,目光在狹小的座椅板凳下的空間中來回打轉(zhuǎn),一遍遍的來回,仿佛要用眼神在車廂底部摳出一個洞來,然后方能拜托這無聊的困境。 咦? 不知是鬼怪的失誤還是客觀事物的體現(xiàn),她居然在車廂墻壁跟車廂地板的相接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處翹起的薄薄的木片樣的東西。 貝安無聊,便去扣,一個不小心,居然將那塊木片扣了下來。 她嚇得趕緊收回了手,縮著身子側(cè)頭聽了一會兒動靜,唯恐自己的做法會給戰(zhàn)的正酣的兩位帶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提示。 虧好,他們并沒有為這點微不足道的事情吸引注意力。 貝安松了一口氣。 她復將目光收回,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塊木片從她手中消失了。 剛剛被她摳斷的地方又重新出現(xiàn)了一塊翹起的小木片。 貝安皺著眉頭,疑惑的去掰,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中被摳掉的小木片。 果然,不過十秒鐘,從墻壁上脫離的木片很快就化為了一縷青煙,消失的無隱無蹤。 貝安思索了片刻,她匍匐著向那個夾角爬的更近了。 她頭幾乎快要貼了上去,仔細的觀察著那塊又突然出現(xiàn)的翹起的小木片。 貝安又一次掰斷了它,仔仔細細的將其紋路記在心里,半分鐘后,她將心里記下的特點跟又一次出現(xiàn)的翹起的小木片對照。 果然…… 一模一樣。 貝安爬出了座椅之下,將頭悄悄探出,觀察著兩位站成一團幾乎分不清彼此的鬼怪,深深的呼吸了一個來回,接著,她又重新鉆回了座椅之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這次沒有想要掰斷那個小木片,而是選擇將它慢慢拉起,與地面剝離。 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現(xiàn)了,明明材質(zhì)是易折易斷的木片,但偏偏在貝安的小心拉扯下成為了一塊膠布似的。那塊布被越拉越大,翹起的木片還連在上面,所以布可以被挪移而開,露出了底下黑黢黢的洞。 從那個洞里,貝安聽見了火車形式的轟鳴聲,手機開游戲時候的背景音樂,還要口齒清晰的報站錄音。 這一切,貝安都盡收耳底。 那么,她猜對了。 貝安習性于色,她再一次回頭看著戰(zhàn)成一團的兩位,然后咬咬牙,頭也不回的跳進了那個黑洞之中。 無邊的黑暗吞噬了她,她的神智也仿佛被吞噬了一般,她渾渾噩噩不知將要落在哪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貝安霍然的睜開雙眼。 她驚神未定的看著手邊的窗戶玻璃,窗戶玻璃一塵不染,可以清楚的印出她這一行的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就如貝安一開始看到的那樣,有的趴著睡著,有的仰頭睡著,有的低頭玩著手機。每一個看起來都像是鮮活的人類。 鬼怪已經(jīng)被困在另外一個時空中,如果要下次出來,恐怕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吧。 貝安松了一口氣,她對著窗戶玻璃理了理自己靠在座椅的背上毛糙的頭發(fā),突然間……她胸口一痛。 她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從自己胸口處露出的猩紅沾血的手指尖。 這……這…… “你們古人有一句老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湃苏\不欺我?!?/br> 捕捉住貝安心臟的怪物得意的笑道,他嗓音粗糲,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的母親。 “貝安!” 正在打斗的人總算發(fā)現(xiàn)貝安不見了,他們提著霧氣隨處亂找,可是亂世之中,又有誰能夠自保 呢? 大都是隨波逐流罷了。 那個鬼怪吃吃的笑道:“這份心頭血,是我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請個假~明天停更一天,我們周五見么么噠~ 第53章 修魔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南山宣……咳咳咳咳咳君……我……” “你叫南山?好巧,我叫貝安。” “……嗯,好巧,我……叫南山?!?/br> 被重重云霧遮蔽的聲音終于清晰起來。 在死亡的時刻,所有那些應該被遺忘的,不該被遺忘的統(tǒng)統(tǒng)涌入了腦海之中。 “你……沒事吧?” 那個時候,離貝安將落在山頂?shù)哪仙綋旎厝サ臅r間過了三日,他身上的外傷已經(jīng)自我痊愈。他們暫且在山頂上作伴,互相閑聊打發(fā)時光。 南山瞧了眼坐著離他隔了一米遠的小姑娘,笑著搖搖頭:“無事?!?/br> 他招招手:“你救了我的命,不必那么生分?!?/br> 貝安怯生生的看他一眼,南山身上的華貴白衣因為上節(jié)的懲戒而破敗不堪,撕裂著無法愈合的縫隙,上面沾著干涸的深色血漬,看起來又是不潔又是可怕。 她嘴唇動了動,小聲道:“我……我現(xiàn)在……好像不是人?!?/br> 貝安在她被困在這座山頭的第五天就認清了這個事實,她沒有影子,不會疲倦,既不需要吃喝,也沒有任何排泄的欲望。風吹過她的體內(nèi),將她托的雙腳離開了地面,在離地面十公分的地方起起落落的蕩漾著,雨水穿透她的身體,融入她的發(fā)絲,讓她變得沉重,然后,又在太陽的照耀下變得干燥輕盈。 對方從上界而落,伴隨著悅耳迷人的天光和天樂,雖然說貝安拉了昏迷的南山一把,使他避免了墜崖的遭遇,但究竟神仙吃不吃鬼怪,那恐怕得看對方的心情吧。 他們能,得看他們想不想。 所以,在南山清醒之后,隨著對方逐漸的恢復體力,開始能夠自由行走開始,貝安就離他越發(fā)的遠了。 南山朝她挪近了一些,就見貝安往他的反方向挪的遠了一些。 他又挪近,對方又挪遠。 南山玩心大起,他一點一點的靠近貝安,貝安臉色越發(fā)的惶恐,一點一點的遠離南山。 直到…… “哎,小心,要摔了?!?/br> 貝安一愣,失去平衡跌落巨石,一屁股陷進了地里半寸。 南山哈哈大笑。 貝安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跟她開玩笑。 她氣壘的站起來拍拍沒有沾染灰塵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