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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話沒有炸完,電話被“楊宇”尖利的指甲貫穿。 他將手機(jī)挑在手指尖上,對著一臉灰敗之色的貝安緩慢的拉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他微微思考一下就得到了答案:“所以……你剛剛拿著手機(jī)去那邊拍照,其實是去求救了是嗎?” 貝安看著被他挑落摔在她面前的手機(jī)的殘尸,兔死狐悲。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啊,可惜了……” 再也沒有什么可以阻止“楊宇”朝她走來了。 貝安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完了,這次真的是完了。 ……南山。 在危險鋪天蓋地的籠罩著她的時候,她忽然間,腦海中又出現(xiàn)了那個人的名字。 她看著“楊宇”越來越接近的惡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南山,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南山終于又要上線啦??! 撒花~~ 第44章 回來 貝安被一股力道勒的飛起,然后重重的落下。 她撞在了實木座椅上,背脊火辣辣的疼痛。她輕咳了一聲,心下抱怨,沒想到這一次的鬼怪居然是走暴力鎮(zhèn)壓路線,為什么不能給一個痛快。凡人身軀脆弱又堅強(qiáng),碰一下可能就會折斷流血的同時又因為沒有傷及致命而茍延殘喘。 延綿不斷的疼痛比死亡更痛苦。 可是,貝安她還是情愿疼痛的痛苦活著,也不想要痛快的沒有感覺的死去。 她反手摩挲自己撞擊的背部,揉了揉突出的脊椎骨,從上到下揉到尾椎骨的地方。這個時候,她突然摸到胯骨下壓著一個溫?zé)岬能浘d綿的團(tuán)子狀的東西,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按了一下。 “嘰” 那個團(tuán)子發(fā)出叫聲。 貝安松了一口氣,那便好,不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東西。 那……難道是從對方身上掉下來的? 貝安不禁打了個寒顫。 突然,那團(tuán)溫?zé)岬膱F(tuán)子動了一下,然后“嚯”的變大了,變成了上半身人型下半身鳥身的樣子。 貝安愣了一下,她猛的反應(yīng)過來,抬頭看去,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她面前半米的地方。 “南山……”她張了張口,聲音哽咽的喊出那個魂牽夢縈的名字。 對方的注意力都放在“楊宇”的身上,無暇分心。楊光替他回答道: “我們回來了?!?/br> “嗯?!必惏参亲?。 只聽楊光又道:“你……是不是可以從我身上……起來了?” “……哦。”貝安的熱淚被梗在眼眶中慢慢蒸發(fā),她不顧身上的疼痛,趕緊從楊光身上爬了起來。 看來這次的鬼怪沒有上次的好對付,南山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給她一個眼神,甚至需要讓楊光來救她。 貝安摸摸自己的脖頸。 剛剛楊光應(yīng)該是緊急叼住了她的衣服下擺讓她避開了“楊宇”的殺手,但是殺意如洶涌澎湃的波浪,她還是被狠狠的拍開,然后楊光擋在了她的身后,幫她緩沖了一部分的力量,讓她勉強(qiáng)算作完好無損的可以站起來。 就是楊光叼住她衣服下擺的力道又急又大,衣領(lǐng)被猛然后扯勒的她脖子生疼。 她非常識趣的握著身子趴在地上,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然后貝安輕聲問在一旁戒備的楊光:“你們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因為南山跟楊光到現(xiàn)在還沒有配置手機(jī),所以她求救的信息只發(fā)給了咖啡館的三個人和警察,沒想到,到達(dá)現(xiàn)場救她的還是南山。 想到之前那一次也是,南山總是在危急的時候及時的趕到,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奇妙又注定的緣分了。 楊光不知道貝安心中的千回百轉(zhuǎn),他的眼睛既要盯著對峙的南山跟“楊宇”,又要照顧到貝安,小眼睛滴溜溜轉(zhuǎn)的飛快,他有一說一的答道:“爺離開前注了半魂到你的眉間,與你神思相通,所以你發(fā)生了什么爺都知道。但這次路程有點遠(yuǎn),我們來遲了。” 他的話說完,沒有聽到預(yù)料之中的感動的抽泣。 楊光抽空回頭正色看了貝安一眼,只見她脹紅著一張臉,似乎有發(fā)怒的前兆。 如果用一個準(zhǔn)確的詞來形容,大概就是“惱羞成怒”了吧。 貝安的臉色羞紅。 與她神思相通? 那就是說她在腦海中想起的南山的每個畫面,糾結(jié)的每個情緒對方都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就仿佛是剝光了衣服赤/裸身體未經(jīng)允許被對方看了光似的,要不是因為現(xiàn)在的情況危機(jī),貝安恨不得上前掐住南山的脖子,將他掐的昏厥然后再用石頭擊打他的后腦勺,將他達(dá)成癡呆忘光所有的一切。 貝安不知道的是,其實她現(xiàn)在的想法南山也完全能夠感受的到。 南山眼神銳利的盯著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人類皮色的“楊宇”,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嘆氣的時候?qū)⑸星移胶獾臍夥沾蚱疲瑢Ψ綄⑵渥鳛橥黄瓶?,快速的攻了過來。 從貝安的角度看過去,黑霧漫天蓋地,如同黏稠的瀝青將南山纏繞其中。 楊光一抖,說出了旁觀者的心聲:“好惡心,好像屎……” 貝安:“……” 她隨手掄起身邊的東西想朝楊光砸過去……嗯? 貝安舉起的手頓住,她緩緩將手收回,原來,那枚藏著楊宇靈魂的袖扣,她一直沒有松手。 此時,南山被黑霧環(huán)繞遮蔽了所有的視線與對外界的感知。 那團(tuán)黑霧旋轉(zhuǎn)著想要收緊,卻被一層看不見的透明屏障擋住了,一直沒有辦法將其攪碎然后困住南山。 南山立于保護(hù)圈內(nèi),悠悠然道:“我們見過?” 那團(tuán)黑霧發(fā)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嘶吼。 南山聽明白了,笑道:“果然。” 他繼續(xù)道:“那天圓月夜讓你跑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學(xué)乖,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讓我看見呢?” 黑霧中緩緩的浮現(xiàn)出一張臉,跟楊宇陽光帥氣的臉龐完全不一樣的一張臉,鳩形鵠面,瘦的脫形又陰沉可怖。 那個鬼怪嘶啞著嗓子吐辭含糊:“好東西怎么能讓你一人獨享,見者有份?!?/br> 見有人窺伺貝安,南山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神如狼如柴恨不得將對方撕碎:“嘴皮子倒挺利索。”他瞇起眼睛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對方,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吞食了其他逃跑的同類,所以以為自己有能力跟我搶人了?” “科科科科……”對方怪笑,聲音如同指甲在玻璃上刮過般尖利難忍,他的頭慢慢縮回去,留下最后一句話,“那便試試吧?!?/br> 黑霧旋轉(zhuǎn)的越來越快,有一股濃郁的腥臭味彌漫開來。 楊光臉色一變,身體一抖,化為鳥形,寬大的翅膀?qū)⒇惏不\罩起來:“小心呼吸。” 那股腐臭的氣息撲散在整個咖啡館中,實木的桌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