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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哧”笑出聲,她轉到傻愣在原地的貝安的身后,推著她將她按到辦公椅上坐下。 “你瞧,從這邊看過去,外面一覽無余?!?/br> 通透的辦公室玻璃正好斜對著進門的通道,通道兩旁有半人高綠植,稍微遮擋了進門者的視線又可以讓坐在辦公桌后的貝安直起身子的時候正好看見入口處以及入口處料理臺跟收營臺的情況。 貝安自我畏縮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光鮮亮麗的坐擁的感覺,瞿麗剛松開壓著她肩膀的手,她就立刻從座椅上彈了起來,講話都緊張的結巴了:“瞿瞿瞿瞿、瞿……” “叫我瞿麗就行?!?/br> “瞿、瞿姐?!必惏脖锪税肷?,還是用了尊稱。 瞿麗沒吭聲,無聲的盯著她看了半晌。她眉眼艷麗,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顯得高高在上,氣場如同一道從上而下的颶風,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貝安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忐忑的連腰背都被壓彎。 “瞿姐都把人叫老了。”瞿麗突然笑起來,剛剛還冷冰冰的高山雪蓮融化成了一朵紅艷艷的富貴牡丹,紅唇印著貝齒拉出兩頭向上的弧線,她跟貝安撒著嬌,“叫瞿麗?!?/br> “瞿麗?!必惏残÷暤闹貜偷?。 她不習慣以全名稱呼別人,聽起來特別像是小時候犯了錯的時候,家長會脫去所有的慈祥,嚴厲的呼喚孩子的全名。 瞿麗咂了一下嘴,品味了一下這個稱呼,似乎也覺得怪怪的,她一副受不了的模樣撥拉了一把自己的波浪長發(fā):“算了,隨便你叫什么,英文名Lisa也行?!?/br> “Lisa?”貝安喊了一句,見到瞿麗鼓勵的笑臉,聲音放大了一倍,響亮的喊道,“Lisa?!?/br> 瞿麗微笑著看她的孩子氣表現(xiàn),眼中露出慈愛的母性的光輝。 貝安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 瞿麗沒給她再次看清楚的機會,她起身,走到桌子邊上靠著,對貝安宣布:“以后這就是你的辦公室了。” 餡餅砸中了無能少女的腦袋,讓她眼前發(fā)昏。 “可……可是我沒有錢。”她想到現(xiàn)實,實話實說。 “沒事,你曝光何文剛那事就足夠抵消了?!?/br> 貝安聞言受驚的瞪大雙眼,她似乎把瞿麗的話當了真。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目前尚無定論,瞿麗把這件事情算在她的頭上也算有理可尋。所以,為什么還會對她這么好呢? 難道不應該氣急了恨不得永生不再見面。 瞿麗被她的小模樣笑出聲,她看著貝安臉上惴惴不安的表情就能猜出她在想什么,她站直身子往門口邊上的那對沙發(fā)走去:“開個玩笑,別當真。” 她落落大發(fā)的落座,示意貝安坐下:“那件事情以后有空再跟你說吧。你如果真的不好意思的話,每個月寫兩份推廣方案,每個月至少執(zhí)行一次線下活動,你看如何?” “好!”貝安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瞿麗并沒有因為她的爽快應承而滿意:“你不仔細考慮下自身情況以及實踐的可能性就答應?萬一無法實現(xiàn)呢?你豈不是要承擔你隨意承諾的后果?” 貝安被問的啞口無言,她還真的從未想過。 她害怕別人失望,對他人釋放的一點好意都迫不及待的想給予回應。但那恰恰成為她辜負別人又辜負了自己的源頭。 “你好好想想,再給我答復?!?/br> 瞿麗在一邊的小凳上坐下,好整以暇的等待著她的答案。 就像那天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問她—— “你覺得這家咖啡館怎么樣?” “不要著急。” 貝安盡可能的思考著,低頭從抽屜中翻找出紙筆計算。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她抬頭向瞿麗匯報道:“我剛剛接觸咖啡館營業(yè)這一塊,還不太熟悉,恐怕剛開始半年要只能一個月提交一份比較成熟的方案,實際實施估計要三個月,后面等、等我熟練了,我……我也會盡快熟練的,那我大概就能一個月舉辦一次線下推廣活動了?!?/br> 瞿麗聽完她的大致匯報,點點頭,站起身撣了撣自己的裙擺:“好的,那就這么說定了?!?/br> 她走到貝安面前伸出左手:“歡迎加入不惜咖啡館?!?/br> 第31章 底氣 瞿麗跟她交待完以后很快就離開了,也沒有吩咐她做什么事情。 貝安坐在辦公桌之后發(fā)了一會兒愣,有些不知所措。 新的開始讓她涌上源源不斷的動力,可是新的環(huán)境又讓她茫然失措。 貝安暫時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現(xiàn)在已經臨近中午,咖啡館的門口晃著金色的光影。館內播放的音樂從半開的辦公室的門口泄進來,如潺潺流水,撫慰人心。 貝安將桌上不多的東西收拾好,拿起鼠標無意義的畫了一圈,起身離開了座位。辦公室到出門短短幾步路程花費了她好多功夫,她拉開門,門外的音樂聲驟然放大,在料理臺和收營臺的服務員與咖啡師自顧自的自成一派,看起來完全沒有她可以插入的空間。 他們似乎察覺到這邊有動靜,眼神淡漠的從開門傻愣著的貝安身上略過,然后又投入到剛剛的氛圍之中了。 貝安一捏拳,將門又關上,快步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開電腦,進行最傻瓜的入門搜索。 一無所知貿然前去請教反而得不償失,伸手黨一向被人深惡痛絕。她還是自力更生先搜集資料縷清了思路再去請教也不遲。 百度上的信息魚龍混雜,仿佛一片荒蕪的大海,貝安一頭扎進去了,她就像一塊中空的竹竿掉進水里,水慢慢的循著縫鉆進去,氣泡被水擠出。她沉浸在其中過了好久,直到身體酸痛才抬頭,一看時間,已經過了飯點了。 貝安拉出一個大大的懶腰,覺得身心滿足,雖然不能算作行家,但不至于一無所知了。她一邊轉動著脖子,一邊往外走去,想找點什么墊墊肚子。 她走出辦公室,主動朝其他員工打招呼:“Lucy,Chris,你們吃過了嗎?” 標準中國人問好模板。 Lucy跟Chris不冷不熱的點點頭算作回應。 貝安本能的感受到他們的不友好,她第一反應就想要自我反省,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得罪了他們,無則加勉有則改之。 她剛要開口試好,突然想起瞿麗在臨走前跟她說的話:“你要記得這個咖啡館是你跟我一起開的,你要頂起這里的責任,如果遇到了什么事情,你第一反應千萬千萬先別把過錯攬在自己的身上。” 貝安記得她剛剛聽到瞿麗這個理論,很是新鮮:“可……可是萬一對方生氣了呢?” 瞿麗神秘的朝她勾勾手指,輕聲道:“所以啊,我們言辭溫柔,但是態(tài)度呢,必須要堅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