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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讓他牛逼起來 以及二十萬是王總的氣話。 第26章 泡飯 貝安渾渾噩噩的走出公司的大樓,腦袋里面盤旋的都是人民幣的形象。 雖然何文剛承擔(dān)了大部分的金額,但是幾萬塊錢對她來說也不是一筆輕易就能拿出來的小數(shù)目。 “何哥。”貝安叫住仿佛一夜之間失去了精神支柱的何文剛,何文剛轉(zhuǎn)過身,雙眼黯淡無光,貝安噎了一下,“你……”她還是問了,“你是什么時候碰到我的U盤的?” 何文剛轉(zhuǎn)過眼神,遲緩的回答:“就是……”他突然頓住,回憶道,“就……就……就!就是!就是那個時候!我……我??!我……”他狂躁的在原地轉(zhuǎn)圈,卻死活都回憶不起來,越回憶不起來就越暴躁。 貝安見他那樣,也不敢再問,趕緊上前勸慰道:“算、算了,忘了就忘了吧?!?/br> 何文剛在她的安撫下慢慢平靜下來,又回到了呆滯遲緩的狀態(tài),和U盤相關(guān)的他的出軌的事情、他因此而導(dǎo)致公司受損貝安被辭退的事情,何文剛并沒有任何表示,他伸手在空中虛畫了一瞥:“15,”他指指自己,“5.”指指貝安。說罷,他便轉(zhuǎn)身慢吞吞走了。沒力氣到腳跟都沒辦法離開地面,發(fā)出了踢踢踏踏的聲音。 貝安在他身后喊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有回應(yīng),人影慢慢消失在路的盡頭。 她嘆一口氣,心中本能的不愿意接受賠錢這一行為,卻想不到該如何反駁。因為事實上確實有她的一份責(zé)任。 她不能逃避,也不想去逃避。 貝安一腦門子愁緒的回到家中,南山居然很少見的不在家中,只有一張輕飄飄的紙條放在客廳的餐桌上,簡潔的寫著他有事外出,會盡快趕回,讓她勿念。 貝安失落的將紙條整齊的折疊放到餐巾紙盒中。 當(dāng)習(xí)慣了家里有兩個人,再回到一個人的時候,會覺得這個小小的家又冷又靜。即使她已經(jīng)這樣一個人過了三、四年。 貝安打開冰箱看了看,已經(jīng)煮熟的食物被放在保鮮盒里整整齊齊的跺在冰箱的格子上,飯如白雪一粒粒白白嫩嫩的擠在一起。 冰箱往外噴涌著透心涼的白氣。 她就開著冰箱門,發(fā)了好一會兒呆,才從里面將乘著白飯的盒子拿出來,挖了整整一碗飯的量壓在碗里。 她擰開水壺單手撐著池邊將水壺灌滿后重重的磕在插座上,仿佛靜止了一般等待著,直到水燒開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她拎起水壺澆在白飯上,看水慢慢的從縫隙中滲透,然后再澆上一層,看透明的熱氣騰騰的水再從縫隙中漏下,一趟一趟的澆上去,直至水快漫出碗沿,她才停下手。 米和著白水了無滋味,貝安竟然也一點點將水泡飯吃的一干二凈。 這頓晚飯就像至今為止的她的人生。 沒有滋味,但她還是一口一口的吃到了現(xiàn)在。 貝安將最后一口飯強硬的塞進嘴里,米屑泡在水里有一種奇怪的味道,讓她差點嘔吐出來。吃慣了這個味道的她,已經(jīng)不想再吃下去了。 她捂著嘴,走到廁所,對著馬桶吐出了嘴里咽不下去的飯。 過去的,就到此為止了吧。 貝安抹了一把嘴,回到臥室中盤腿坐下,打開電腦的搜索頁面,手指飛動,輸入關(guān)鍵詞:員工給公司造成損失、賠償。 然后按下了搜索鍵。 瞬間出現(xiàn)的千千萬條相關(guān)信息看花了她的眼。 貝安一條條看過去……一個小時后,她放開鼠標(biāo),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公司可以向他們討要賠償,但也不可漫天要價。 天無絕人之路,總還是有商討的余地的。 做完這些,她仰頭長吁一口氣。映入眼簾的老房子的屋頂泛著點點的黃斑,眼神再往后滑是曾經(jīng)貼著海報已經(jīng)被撕掉留有膠帶印子的白墻。她的老木頭的床貼著墻放著。掉漆的床頭柜…… 貝安一個咕嚕從靠椅上翻起來。 對了,她的床頭柜里還有著南山交給她的萬把塊錢的房租。 貝安解開柜子的鎖,將錢從柜子中拿出來,數(shù)了一遍,總共15600元,兩年的房租。 她又拿出最后一次存款時候打的憑證小條,上面印著她目前的存款的數(shù)額:23500。 加起來仍然沒有五萬元。 貝安將錢跟憑證小條又放回柜子中。 她心中下定決心,不管下一周如何,最多只能拿出那么多錢了。 時間在猶豫跟忐忑難安中過去了。 每一日貝安從睡夢中醒來就將自己豁出去的決心再刷新一遍,再堅固一遍。 她并沒有想好該如何面對對方因為她金額不足的責(zé)難,單純的為自己能夠踏出反抗的那一步而感到愉悅。 王總所給期限很快就到了。 貝安點開何文剛發(fā)給她的在公司碰面的時間的微信。何文剛這七天里都沒有聯(lián)系過她,發(fā)完信息等貝安回復(fù)之后也沒有了回音。 貝安瞥向床頭柜,里面放著她迄今為止的所有的存款。等到明天,她就要帶著這些一個人去面對了。 “南山,你去哪里了呢……” 這七天,不僅是何文剛沒有消息,連南山也是。 “說是很快就回來,這都多久了……”貝安嘟囔。 楊光也跟著南山一起消失不見了,讓她想打聽消息都沒有對象可以詢問。 從異世界來的魔可能就那么消無聲息的又回到了異世界去了吧。 貝安讓自己不要再去在乎南山是否存在,生活總還是要回歸正軌繼續(xù)下去的。 她拿著存著錢的卡站在公司樓下翹首以盼。 時間已經(jīng)距離何文剛跟她約定的時刻過去了十分鐘了。她提早了一刻鐘到達,等到現(xiàn)在,可還是沒有等到何文剛。她打了電話也發(fā)了短信,可是對方不接也不回復(fù)。 貝安感到很被動。 她在樓下來回踱步,不知該做孤膽英雄沖上樓還是改日再說。 老天爺幫她做出了選擇。 作為公司領(lǐng)導(dǎo)所擁有的特權(quán)之一就是不必每日準時打卡,王總姍姍來遲。 司機將車停在公司樓下,替他拉開車門。擦得锃亮的皮鞋踏在地上,王總走下車,裝模作樣的拉扯著自己的白襯衫上不存在的褶皺。他余光一勾:“這不是貝安嗎?來辦理辭職手續(xù)?” “不,不是,我……”貝安撰進手中的銀/行/卡,忽然想起自己不能自投羅網(wǎng),生硬的改口,“是,是啊?!?/br> 但是,王總能坐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那是貝安區(qū)區(qū)就可以蒙混過去的。只有他想不想拆穿,沒有他不能拆穿的。 他眼尖的看見貝安手中的銀/行/卡,心下了悟:“既然來了,那便上去吧,我們辦公室說?!?/br> 貝安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