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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守則 “南山,我覺得我們需要談?wù)??!?/br> 這天入睡前,貝安鼓起勇氣叫住南山。 自從自助餐那晚兩人達(dá)成協(xié)議之后,他們假裝完全忘記了那晚的約定,順其自然的在同一個屋檐下共處了三天,也沒有就生活習(xí)慣或者其他后續(xù)方面做什么交流。 那晚她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藥,迷迷糊糊便被對方帶走了思路,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個約定。 口說無憑的約定要是其他人自然拋之腦后。 可是貝安不敢。 南山是誰? 魔啊! 就算那晚是南山下套迷惑了她的神智,騙取了她的約定,她……她她她……不也只能認(rèn)了嗎? 于是,她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不去觸及這個話題就仿佛可以當(dāng)它不存在。 現(xiàn)在,她醞釀了三天,終于鼓起了勇氣,不管是身為魔還是人,既然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就得遵守相關(guān)的守則。 南山這幾天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或者說,南山一直在等。 獵物就在嘴邊,他自然是恨不得立刻將貝安拆骨入腹。 但是,不能急。 沒關(guān)系的,他可以等待。 他雖然拋棄了仙道身份,可是修仙時候必須將所有欲望按捺在心底而鍛煉出來的忍耐已經(jīng)刻入了他的骨子里。 南山張開網(wǎng),等獵物如他所愿自覺地甚至于懇切的跳進(jìn)來。 而現(xiàn)在,他終于等到獵物向他慢慢走來了。 聽見貝安高開低走的請求,他順從的在桌邊坐下:“貝安,怎么了? 只見一張白紙推在他的面前。 南山將那張紙掃視了好幾遍,不解的抬頭看筆直站在一旁的貝安,從鼻腔中發(fā)出疑問聲。 貝安見他沒明白,自己看了一眼白紙,“哦”了一聲,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緊張而忘記在上面寫上主題。 她有踢踏著回房找出筆來寫字,她通過這種方法減少自己面對南山時不由自主的退縮感。因為緊張,她那幾個字寫歪七扭八—— 同居準(zhǔn)則。 寫完,她又將紙推回到南山面前。 南山接過紙,抖了一下將其展開在自己面前,眼神從眼尾飄出在貝安臉上勾了一個來回,然后回到紙上:“同居準(zhǔn)則?!?/br> 南山念的時候的聲音刻意放的低啞,像是羽毛帶著37°剛好的溫度從她的脊椎骨撩過。 貝安聽得紅了臉。 “同居……”南山將前面兩個字又重復(fù)了一遍,“是什么?” 貝安:“……” 你個大尾巴狼,就裝吧! 貝安假裝沒有聽懂這波調(diào)戲,努力讓自己端起氣勢,繃住冷漠正經(jīng)的臉皮跟南山商量:“你既然住在這里,肯定跟你一個人住一個宮殿不一樣,你……” 貝安霸氣不過三秒,“你有什么要求嗎?” 南山慢條斯理的咀嚼貝安的話:“宮殿?”他站起身,看著貝安的頭頂,“我沒什么要求?!?/br> 貝安被對方驟然而起的氣勢嚇得后退,她欲哭無淚,只能在心中默默。 可是我有啊…… “貝安?” “嗯?”貝安沒有絲毫的防備,抬頭與他對視。 “你想要什么?”他聲音似魔似幻,循循善誘。 貝安神思恍惚起來:“我想……南山你在家洗完澡能不能把衣服扣子扣到胸膛以上?……別深更半夜跟電器對話他們真的不會魔法……高科技是用來享受的,別拆了,拆壞再修很貴的……你是魔為什么還要進(jìn)食,這個月我們家飯錢翻了兩倍都不止……南山,你快變一把金子出來吧……南山,你……” 南山含笑聽著,不住點(diǎn)頭。 貝安竹筒倒豆子,把對南山的意見一股腦全說了,根本剎不住車:“夏天這么熱,南山你還總是一身黑衣,看著得多熱啊……” 南山一僵,緩慢的眨了一下兩眼,切斷了兩人之間的聯(lián)系。 他冷淡的坐回桌邊,拿筆寫字。 貝安清醒過來,惱羞成怒:“南山!你!” 南山大刀闊斧的在紙上寫字,抽空理會貝安的怒意:“為什么生氣?” 他語氣溫柔又不含感情。 貝安敏銳的感受到他此刻不虞的心情,機(jī)智的閉緊嘴巴。 “嗯?”南山卻又不滿她的沉默。 “沒……沒生氣?!必惏材亩嘁皇虏蝗缟僖皇隆?/br> 南山不會輕易的被忽悠過去:“說實話?!?/br> 貝安搓著手指,嘴巴快速的張合。 “貝安。” “我……我是生氣你為什么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cao控我?!必惏猜曇羧缥孟墶?/br> “我cao控你?”南山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 他捏著紙的上端,展開在貝安面前,問:“這難道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嗎?” 貝安盯著紙上南山一字不差記下的她剛剛說出的意見,無力反駁。 “我……我就是自己心里想想,其實你繼續(xù)保持也沒……沒什么……”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 南山嘆一口氣,將紙收回慢慢卷成筒。他跟貝安說:“沒有必要為自己的正當(dāng)要求而感到不好意思。” 貝安一愣。 “這些都是你應(yīng)得的?!?/br> “是、是嗎?” 貝安第一次聽人這么跟她講。 從小她們就聽著孔融讓梨的故事長大,謙讓跟忍耐成為他們成長道路上面的必修課程。 老人們常說,吃虧是福;又說,讓一步海闊天空。 貝安無能,一直活在父母長輩的庇佑之下,雖稱不上任性妄為,但好歹也能囫圇個無憂無慮。后來一場車禍,她在醫(yī)院昏迷一年,醒來以后,便發(fā)現(xiàn)再無庇護(hù)。 那么,她既然無能,除了一忍再忍,便再也不知道有什么辦法了。久而久之,心聲被壓抑,坦率反而成為遙不可及的奢望。 貝安眼睛有些酸脹。 她低下頭,頭頂永遠(yuǎn)長(zhang)不長(g)的胎毛齜牙咧嘴。 南山將卷成筒的紙遞給貝安:“噥,拿著?!?/br> 貝安接過,快速抬眼瞥南山一眼,小聲的說了一句什么。 南山側(cè)耳,疑惑:“嗯?” 貝安后退一步,聲音逐漸洪亮起來:“南山,所以你……我……” 他微笑的用眼神鼓勵她繼續(xù)說下去。 貝安的聲音響不過三秒,又弱了下去,“你答應(yīng)我了嗎?” 南山揉上貝安的腦袋:“嗯?!?/br> “哎?”貝安輕而易舉達(dá)成了自己的要求而感到驚訝,她甚至得寸進(jìn)尺,“黑衣服也不穿了是嗎?” 南山無奈的搖搖頭,他接下來說的話不是貝安想要聽見的那一種:“我讓你寫的東西你寫好了嗎?” 貝安腦袋中不符實際的幻想消散,她點(diǎn)點(diǎn)頭:“寫了,改了好幾遍?!?/br> 前幾天吃完自助餐,南山讓她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