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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雙眼。 頭頂是熟悉的有些斑駁發(fā)黃的房頂,頭下枕著松軟的高枕,身上小毯子也是熟悉的白底藥草的花紋。 她伸出手將電話接起,聲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沙啞:“喂?” “喂!小貝嗎?” 是龐姐。 貝安疑惑的將手機拿到眼前仔仔細細瞅了一番,確實是自己的手機沒錯啊,怎么平時交流全靠微信群連私聊都幾乎沒有的龐姐怎么打電話來了? “喂?喂!小貝?” “哎哎,龐姐?!必惏猜犚娫捦仓袀鱽淼膶Ψ降暮魡荆s緊將手機放到耳朵邊上,“龐姐有事?” 龐姐“嘻嘻”笑道:“也沒什么事。我們昨晚在群里發(fā)了今天晚上聚餐的地點,我看這都中午了你還沒回復(fù),我就打電話過來問問?!?/br> “哦哦,”貝安抓抓腦袋,“我……我昨天睡得早?!?/br> “我懂,”龐姐放輕了聲音,“年輕人嘛?!?/br> 貝安:“???” 龐姐,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龐姐見貝安不接話,自己“哼哧哼哧”的笑得起勁,她提醒道:“小貝,今晚你別忘了帶上你男朋友啊?!?/br> “什……什么男朋友?” “矮油,就是昨晚那個嘛?!?/br> 貝安清醒過來,她坐起身,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不……不是,那個,小海沒幫我解釋嗎?他真的不是?!?/br> “切,”龐姐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小海年紀(jì)小不懂,我們還能看不明白嗎?你們啊,一看就是一對。你晚上記得帶來啊,我們座位都幫他訂好了?!?/br> 龐姐達成了此通電話的目的,干脆利落的就掛了線,留下貝安跟黑屏的手機面面相覷。 貝安頭痛的雙手握拳輕錘床面。 這叫個什么事兒。 電話打完,貝安的神智徹底清醒了。 昨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涌上她的腦海。 “喔……”她呻/吟一聲捂住自己的額頭,上面光潔一片。 貝安摩挲著眉間,南山手指插入的情景在她眼前清晰可見,她能感受到那種吞沒的感覺。可是除此之外,貝安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南山身為魔的感覺。 不應(yīng)該跟電視里面似的,唇色發(fā)污、頭發(fā)毛躁、額上有角,滿臉的戾氣跟殺意嗎? 南山全然沒有,就像個普普通通的長得帥一點的年輕人,可能還有一點中二。 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齊整的一套睡衣褲,捏起發(fā)梢放在鼻子下面還能清晰的聞到家里洗發(fā)水的香氣,還有……她抬起胳膊聞聞,身上也有家中沐浴乳的薄荷香氣。 貝安在頭腦中將所有的線索聯(lián)系在一起,腦補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她所有的血液瞬間沖上大腦。 貝安臉漲的通紅,跳下床,光腳沖出房間,大喊:“南山!你昨晚居然……” 把我看光……了…… 她的雙腳釘在原地,看著南山一身黑衣站在廚房門口,廚房里的水管斷了,水流保持著剛剛噴涌而出的模樣靜止在那里,水管的殘尸飄在空中。 “你……在做什么?”貝安找回自己的聲音。 南山很坦然:“東西壞了,我正在修理?!?/br> 只見水柱倒流,水管也慢慢的飄回它應(yīng)該存在的位置。 一切似乎都那么的完美無懈。 南山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修好了。” 這……這是什么? 幻覺還是魔法?亦或者是自己還在一個沒有清醒的夢里? 她思緒雜亂,頭腦中找不出一根可以理清楚的線。 但這個場景讓她聯(lián)系到了什么,她走到水龍頭旁邊,一扭開關(guān)。 “咔”一聲輕響,水龍頭的殘尸斷在她的手中,水柱又一次噴出。 這一次,貝安并沒有被濺到絲毫。 南山瞬間移動到她的身前,帶著她轉(zhuǎn)了半圈,水全部噴在他的背部、后腦勺上,貝安沒有任何影響,南山卻還是很緊張的握住她的肩,擔(dān)憂的問道:“你有沒有被濺到?” 貝安抬頭,看著被他阻擋在身后水柱,水流打濕他的頭發(fā),匯流成細細的一條從脖頸處流到身前。 她搖搖頭:“我沒事?!彼匆谎鄞蟀肷矶紳裢噶说哪仙?,別別扭扭的問,“你……你沒事吧?” 貝安關(guān)心他,南山開心的彎了眼睛:“沒事?!?/br> 他站起身,手一揮,水柱便又一次靜止,他的頭發(fā)跟衣服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重新變得干燥清爽起來。 既然對方是這樣的態(tài)度,貝安也不好再過于責(zé)怪,她舉著手里的水龍頭殘尸,問:“昨天早上衛(wèi)生間的是不是也是你這樣弄壞又假裝搞好的?” 南山乖巧的點點頭,他觀察貝安的臉色:“你生氣了?” 貝安嘆一口氣:“你真的是魔?” 南山點頭。 “不是這個時代的?” 南山點點頭:“嗯,按照你們的說法,是從大約700年前過來的?!?/br> “好吧?!必惏矊⑺堫^的殘尸放到一邊,低頭找到水閥關(guān)閉了它,然后用手機打給修理的師傅預(yù)約上門。 做完這一切,她才看向在一旁溫順的不像話的南山。 “你怎么過來的?你還能回去嗎?你……會殺人嗎?” 她問出最后一個問題,很是遲疑。 南山搖頭,被貝安這些問題的幼稚程度逗笑:“不會。我到了這里也只不過就是普通人而已。” “好吧,”貝安暫且相信他是魔的身份,她拉著南山的胳膊,“還有一件事,我需要確認一下?!?/br> …… 十分鐘后,他們笑著從樓下老奶奶的房間中走出來。 南山的表情平靜,笑還掛在嘴邊,眼中藏著看不見的算計。貝安的表情猶如霜打了的茄子,她看著手中簽了字的出租合同,心下后悔和對未來的茫然無措交雜在一起。 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她都必須跟對方處好關(guān)系,合同簽訂了,就具有法律效應(yīng)。 她不知道的是,在下雨的那天晚上,她對著南山的眼睛做出承諾的時候,他們的契約就已經(jīng)簽訂,再也沒有辦法悔改了。 不管怎樣,看在錢的份上,她決定還是順著對方的話繼續(xù)下去:“我們現(xiàn)在跟700年前很不一樣了。” 南山點點頭:“我知道?!?/br> “你強行留下來會很不習(xí)慣?!?/br> “沒關(guān)系?!蹦仙窖凵裆钋榭羁畹目粗惏?,貝安逃避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她又說:“就算我相信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我也不記得了。我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這里,從來沒有離開過。所以我想,你可能是認錯人了,既然合同也已經(jīng)簽了,錢我也收了……” 貝安握著手中的一疊紅色鈔票,小心翼翼的快速瞥了南山一眼,“你就住下吧?!?/br> 南山的臉色隨著貝安的話語由晴轉(zhuǎn)陰,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