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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道:“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了,否則我就要叫羽林衛(wèi)把你抓走。”她當然不敢叫羽林衛(wèi),只是身后的人實在是讓人厭煩,若是能將他嚇走,也就不用再費別的心思了。 誰知他壓根不吃這一套,哈哈一笑道:“好好好,你叫罷,看看羽林衛(wèi)是要抓我,還是要抓入夜偷盜的小賊?!?/br> 見他這般無賴,沈懷風簡直氣得鼻孔冒煙,她一跺腳轉身就跑進怪石林立的花園中,這里是御花園中的假山群,重石嶙峋,層巒疊嶂,沿著曲折的小徑游走,穿行于洞障間就如同在迷宮中盲行,其他人可能會走錯,可她卻不會,嘴上說痛恨這皇宮,可最熟悉的地方也只有這皇宮,一花一石,一草一木皆有她留足的痕跡,她想著只要移形換影間穿梭假山洞石那大胡子定然找不到她。 正當她得意的躲在一處假山下時,一個黑影從天而降,那大胡子竟生生的又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無奈只好尋了一處僻靜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就不能放過我么,我已經(jīng)感謝過你的救命之恩了,也告訴過你我不是小賊了。如果你真的這么缺錢,這里面東西咱們可以五五分。”說完就不舍的解下懷中的小包袱,鋪展開來讓大胡子隨意挑,權當破財免災了。 ☆、五十三章 跟我回赫勃 大胡子顯然對這一小包袱的金銀不感興趣,他只是歪著頭含笑看著眼前的小女賊,看她不情不愿的羅列出一整排的金釵玉環(huán),他不禁暗笑,倒是不傻,盡偷些貴重的。 蹲下挑挑揀揀,沈懷風想著這個外族大胡子應該是不會懂這些女子飾物的價值,所以盡量挑出一些相對便宜的來給他??此舻恼J真,大胡子也不去拿她的東西,心道她這身手上樹揭瓦的,能偷些東西也是不易,并不打算要她的‘戰(zhàn)利品’只是問道:“你叫什么?” 她眼珠滴溜一轉旋即對著大胡子慧黠一笑,那一笑當真如三月春桃無比嬌,朱唇一點櫻桃小巧道:“我?我叫沈卉云。” 沈卉云。大胡子細細回味著這三字,不由哼哼一笑,沈懷風見他沒有想要自己手中細軟的意思,忙不迭的把簪子偷偷攏進包袱中,就在她慌亂間那大胡子又回了神,一把抓住她的手,那些簪子便順勢從懷中滑出,跌落在塵土之中,沈懷風哎喲一聲,心疼的看著滿地的釵子蹲下就要去撿。 “大哥,你到底要干嘛?名字也說了,東西也準備給你了?!笨粗蠛佣紫律碜尤?,心里不由緊張了起來,這大胡子不會都想要吧?這地上的可有好幾根赤金打造的金鳳赤云簪,算算價格也不老少錢呢。 大胡子撿起地上的簪子,皺了眉,作勢就要丟掉,“怎么凈挑些瑕疵品拿,當真是第一次偷東西?” 沈懷風以為金簪摔壞了,趕緊搶過來對著月光照著一瞧,誰知這純赤金打制的金鳳赤云簪竟然脫落斑駁成了灰黑色,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又將其他金簪拿出來一一比對,赤金與灰黑色交相輝映,說不出的難看。她將包袱皮小心翼翼的打開,發(fā)現(xiàn)包袱皮中散落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她一拍腦袋才想起剛才自己一時大意把曾經(jīng)裝過意蕓草的小盒子內的首飾也一并都倒進了自己的包袱里,悔恨的嘆了口氣,想不到這意蕓草如此厲害,只是碰到了一小會,居然會把赤金的簪子腐蝕成這個樣子,不是說金子是最穩(wěn)定的化學物么,怎么會...她正懊惱著,突然一個靈光從腦內閃過,對啊,最穩(wěn)定的東西。 她一把抓起手中的簪子,一一排列開來,大胡子見她這樣以為她是不能接受自己偷了一堆假物,忙安慰道:“別急別急,跟我回赫勃,我有無邊的草場和數(shù)不清的牛羊,可比這些勞什子的金銀強多了,到時候你每天可以數(shù)牛羊玩。” 仔細對比著腦內的回憶和眼前的簪子,沈懷風壓根沒有心情去搭理他的那句跟我回赫勃,她只是努力回想著那無意間的一撇和眼前她所發(fā)現(xiàn)的這些,說不準自己被陷害這件事真的會有轉機。 見她不理自己,大胡子自討沒趣的摸了摸鼻子,一起蹲著陪她看著那些斑駁的簪子。她看了好久,沉默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仔仔細細的把包袱收拾好,念叨了一句,這里的東西不能給你了,就打算離去。 他趕緊拉住她,“哎,別走啊。你還沒說答不答應呢?!?/br> “答應什么???”她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這個大胡子,蓮心還等著她回去呢,她可沒這么多時間陪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大胡子瞎扯淡,自己一晚上的時間都被他耗光了,包括她的耐性。 “跟我回赫勃啊。”大胡子滿不在乎的說。 啥?回哪?赫勃?她瞪大了眼,用一種看變態(tài)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大胡子,“你知道我是誰么?就敢叫我跟你回赫勃?” “你不就是沈卉云么?難道是公主?”大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嗯,能躥能跳,性子也不似晉朝那些膩膩歪歪的名門小姐的摸樣,他的眼神又從下繞了一圈,點點頭,看著也是個好生養(yǎng)的樣子,想來幫他生上十幾個狼崽子也不是個難事了。 她剛想說自己是皇后,想了想不妥,便改了口:“我可是嫁過人的,還是三個孩子的母親。怎么可能跟你回赫勃?!彼_實是嫁過人的,不過三個孩子的母親確實假的,這真真假假間誰又能分辨得出。 “哦,無妨無妨。帶著你的孩子一起跟我回赫勃,我會和你一起撫養(yǎng)他們的?!贝蠛訚M不在乎的擺擺手,說著就拉起她的手往東面走去,他的手粗糙而闊大,身上是草原人獨有的動物皮子的膻味,沈懷風被他拉著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喂,我都說了我是別人的妻子了。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無禮啊?!彼帽M全力將自己的身體往反方向走去,這家伙的口味怎么這么重啊,她都說了她是人妻了,居然說無妨。 大胡子又是一頓哈哈大笑,分貝之大讓她忍不住蹙了眉,她明明告訴過他他的笑聲很吵,為什么一點記性都不長?!拔覀兒詹鍪裁炊伎繐?,沒有你們晉朝這些繁文縟節(jié),我只要殺死你的丈夫,你不就成小寡婦了么。”他目光熱切,見沈懷風還要反抗,便一把將她抱起扛到了肩上,“我是格朗吉,赫勃最勇猛的勇士,跟了我,你可以擁有最豐美的草地和無數(shù)的牛羊,剛才我說過的?!?/br> 沈懷風她簡直懷疑這大胡子是不是吃牛飼料長大的,看著和楚傲寒差不多的身板怎么會存著這么大的力氣?單手將她像個麻袋一樣扛著,除了像電視劇里一樣‘嬌羞’的甩打著自己的細胳膊細腿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反抗,“別鬧了,放我下來。我知道我現(xiàn)在看著很落魄,但我其實掩藏著高貴的身份,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我的心思。”沈懷風‘苦口婆心’的勸慰道,她在想,是不是她現(xiàn)在穿的實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