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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說笑了,您以后也會有自己的孩子的,況且芊芊的孩子就是您的孩子,以后這宮里的孩子都要尊稱您一聲母后的?!卑总奋凡惶靼咨驊扬L這段話的意思,可她卻不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這是談話的技巧。 自己的孩子?她搖了搖頭,唇角漾起一枚失落的淺笑,她在這宮中才多少年,才看了多少年的花謝花開就這么的多愁善感了,她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么?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只知道只要沈弼言在一天,她就不會生孩子,她不會讓自己再多一個籌碼在他的手上,況且,若真的生了孩子,只怕楚傲寒這皇座坐的也不會踏實,所以這個世間誰都可以生孩子,就只有她沈懷風不可以,她只要在后位一天,就會為保楚傲寒平安而選擇不生孩子。 “他的孩子,本宮希望由他愛的人來為他生,你是他選擇的人,他愿意相信你把心交給你,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勇氣?!彼恢倍际莻€有些特別的孩子,陰郁,古怪,就像是寒夜里凄冷的月光,對任何人都帶著三分疏離和警惕,初見時他的目光總是給他帶來很大的震撼,那時她沒有想要深入了解他,所以她不在乎他有著什么樣的目光,可后來兩人約定好要攜手活下去,她才發(fā)現(xiàn)他陰郁的背后擁有著一顆脆弱敏感的心,他不敢輕易嘗試相信別人,會用堅硬的外殼保護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耐心陪伴他這么多年,照顧他,教會他去相信別人,用最牢固的心去保護自己該保護的人。 她相信,他一定會照顧他的妻兒,穩(wěn)固自己的江山。她的目光灼灼,那樣的和煦,拍了拍白芊芊的手。 ☆、三十五章 不被需要 她想了想,拉起白芊芊道:“你懷孕了本宮也沒什么好送你的,要不你挑一挑,這首飾盒中的首飾你有沒有喜歡的?!?/br> 白芊芊默不作聲,她平日里并不喜歡這些東西,一向自詡容貌出眾,所以不太用心這些,偶爾妝點一二也只是為悅己者而容??缮驊扬L卻不同,她前世因為化療,稀疏的頭皮掛著寥寥無幾的碎發(fā),枯黃暗啞的皮膚和深陷的眼窩,都是她對自己的全部認識,所以重生后她對于這些美好的東西都是抱有欣喜的,即使閑來無事她也會坐在鏡子前挑上一兩支步搖在濃密的發(fā)間來回比劃,感受著鏡中的少女那顧盼生姿的側臉。 沈懷風以為她是嫌棄這些是她用過的,想了想又拉開妝盒上的一個小抽屜,拿出一套喜鵲登枝的頭面,“這些都是新的,你放心好了,本宮沒有用過的?!?/br> 宮中有宮中的禮儀規(guī)制,妃有妃的制度,而皇后也有皇后的制度,皇后的頭面首飾都是既定的,不可更改的,而她拿出的這一套喜鵲登枝的頭面雖然美麗,卻不是皇后的規(guī)格。緋紅的梅花由一粒粒透度極高的紅寶石雕嵌而成,那喜鵲栩栩如生活靈活現(xiàn),躍然而起,好不可愛。枝椏細長,紋理清晰,饒是白芊芊這樣不愛這些的人都忍不住感嘆。 就在她把目光投于那小屜子里時,一個小紙包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玉手纖纖從小屜子里拿出那紙包,好奇問道:“娘娘,這是什么?” 知道白芊芊是看上這頭面了,沈懷風也不吝嗇,直接叫身邊的宮人包好了,等她走時一并帶回去,又循著她的手指,發(fā)現(xiàn)她的好奇點又跑到了楚傲寒給她的生辰禮物上,笑笑說:“嗐,皇上給的生辰禮物,小時候教他折過幾回,現(xiàn)在一到我生辰就拿這破玩意糊弄我?!?/br> 經(jīng)過沈懷風的同意,白芊芊小心翼翼的打開那紙包,一層又一層,幾朵紅紙疊出來的紙花赫然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一瞬間她的臉失了血色,那樣的慘白,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人一下子抽干了似的。 沈懷風嚇了一跳,連忙扶住她,“你沒事吧?!?/br> 她的眼中,沈懷風化成了模糊的水印,那修飾得美好的羽玉眉,如遠山芙蓉,美不勝收。她清亮的眼,黑白分明,她意識到這一切時,開始慌張了起來。她翻看了她和他的過去,回憶他所有的話語,那樣的深情款款,竟沒有一絲是留給她的。 眼睛突然涌出大顆大顆的淚珠,浸濕了她白皙的臉龐。她意識到,自己沉墜迷夢不能自拔,每日欺騙自己竟也就這樣過了這許久,纏綿繾綣間那份情意讓她蒙住自己的雙眼,不去相信她不愿相信的,她以為他的三千繁華,只為她一人綻放,夢醒時分那份柔情到底是情深,還是他送她的苦澀。 沒注意到白芊芊情感的變換,以為她是身子不適,趕忙呼叫蓮心木香她們招太醫(yī)來,眾人一陣慌亂,把白芊芊扶到小榻上躺下,為她端來清水拭面,又拿來熱湯讓她壓驚。 折騰了好一會,白芊芊才緩過來,太醫(yī)也如期而至,為她把了脈,說了些什么少些憂思,放寬心結這些話就開了幾貼藥退下了。 送走太醫(yī),屏退所有人,沈懷風坐在一側上前握了握她冰涼的手問道:“芊芊啊,你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有什么憂思都不該在現(xiàn)在想,畢竟最重要的孩子你肚子里孩子的健康,太醫(yī)說了,叫你放寬心,你若有什么不痛快的可以說給本宮聽,不要憋在心里。” 白芊芊將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凄凄慘慘,現(xiàn)在她想要改變這既定的事實,不需要任何原因。 “娘娘,臣妾的心結,就是皇上對您的心思。” 這話一出,沈懷風有些不明白了。 “臣妾知道,這樣的話很無禮,也很唐突??汕笄竽丛谖叶亲永锖⒆拥姆萆?,求您放過皇上?!卑总奋愤@樣的乞求,讓她覺得自己很卑微,她從沒想過愛一個人會這樣的痛苦,她要丟棄自己的自尊,去乞求他愛的人遠離他的身邊。 “芊芊你這是什么意思?本宮和皇帝怎么又成了你的心結了?!彼脑挻_實有些無禮和唐突了,沈懷風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和楚傲寒本就是一體同心,什么叫放過對方。 “娘娘,我知道你和皇上并非真正的夫妻?!卑总奋返谋砬閺某蓱z到面色凝重,她話一出,沈懷風就愣住了,她吞咽了一口口水,目光游移不定,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才比較好。 “娘娘您不必找理由糊弄臣妾,方才臣妾為娘娘寬衣時,發(fā)現(xiàn)娘娘的守宮砂還好好的在您的手臂上,試問處子之身的您又如何和皇上琴瑟和鳴,你們只是假鳳虛凰,沒有夫妻之實的,臣妾說的可對?” 被她這么一說,沈懷風頓時啞口無言,她沒想到白芊芊這么的敏銳,她忐忑不安的撫上自己的守宮砂,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一直沒把守宮砂當回事,這種事怎么能光憑一顆紅痣來斷定呢,但她確實又沒法反駁。 “皇上從小最親近的人就是皇后,說一句青梅竹馬也不算過分,所以這種感情是很容易和愛情混淆的,臣妾不希望因為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