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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子嘛! 他打定主意要到別墅見趙清歡一面,不是為了別的什么事情,而是將心中全部的想法告知給她,在她面前,他一向自認(rèn)為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說的。 就連當(dāng)初隱瞞給陳子安挖坑的事情,他也可以坦誠相待,陳子安落在陳子玉手上,不死也要脫層皮,把這樣的家伙當(dāng)做大敵,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 紅燈轉(zhuǎn)綠,顧子善就看見有輛車從環(huán)山公路上下來。 山頂別墅的人家一共就那么幾家,顧子善特意往外看了兩眼,越看越覺得車型有些熟悉,低頭看了下車牌號,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車子已經(jīng)從一旁駛過。 車子駛過的瞬間,顧子善掃到車上一道眼熟的身影,葛老?他怎么會從別墅出來?莫不是療養(yǎng)院出事了? 如今他就像是被人封閉的五感,對于恒安、趙清歡的事情,除非有人專門告訴他,否則他對當(dāng)下恒安和趙清歡的情況是一無所知的。 心底的不安越發(fā)躁動起來,這種不在掌握之中的感覺令他心慌! 他快速發(fā)動車子,油門一踩到底,迅速開上環(huán)山公路。 車子一口氣停到別墅門口,門口的紅外線掃描儀對車牌號無動于衷,大門緊鎖。 顧子善從車上下來,走到門口摁下門鈴。 許久之后,一道陌生面孔出現(xiàn)在大門內(nèi),他疑惑警惕的看了顧子善一眼,語氣不善的問道:“你找誰?” 顧子善看著這個貌似是新來的傭人,說道:“趙清歡?!?/br> “誰?”傭人反問道。 “趙清歡。”顧子善再次好聲好氣的重復(fù)道。 “不認(rèn)識,沒這個人。”傭人不耐煩的擺擺手,說著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傭人瀟灑的轉(zhuǎn)身離開,顧子善突然有些啞口無言,現(xiàn)在的傭人不需要知道主人的名字嗎? “葛老,我找葛老?!鳖欁由仆蝗幌氲绞裁?,在后面大聲說道。 一聽到顧子善說找葛老,傭人立馬回頭走過來,說道:“你是葛老的熟人?” “嗯,老熟人,來找葛老。”顧子善的回答從善如流。 傭人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說道:“嗨~找葛老你就直接說找葛老唄,你前面說的那個人名我連聽都沒聽過。” “你過來怎么沒提前和葛老說一聲?”傭人有些疑惑的說道,“他走的時候吩咐一聲,你也不用在外面站這么久了?!?/br> “走的時候,”顧子善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道,“葛老不在家?” “剛走,你要早點過來也不至于這樣了?!睆穆牭筋欁由普J(rèn)識葛老后,傭人態(tài)度上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彎。 “要不你先進(jìn)來等等?!眰蛉速N心的說道,認(rèn)識葛老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自己剛才態(tài)度那么差,他要是在葛管家面前說一句,自己這份令別人眼紅的差事估計就保不住了。 傭人的提議正合了顧子善的心意,他從傭人打開的側(cè)門進(jìn)去,車子就停在門口。 陽光照在松軟的草地上,油光锃亮的皮鞋踏在草地上,沒有絲毫的憐惜之情。 顧子善跟在傭人身后,本以為他會帶自己去一旁的傭人休息的地方等葛老,沒想到他直接帶著自己走向別墅。 “去別墅是不是不太好?”顧子善開口問道,進(jìn)來之后,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有什么不好?葛老就住在那邊。”傭人不以為意的說道。 葛老就住在那邊! 顧子善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葛老一直是陪在趙父身邊的,傭人說他一直住在那邊,那么就是說他不在療養(yǎng)院照顧趙父了。 這樣說來,趙父醒來了?不對!趙父要是醒來,可以稱得上是醫(yī)學(xué)奇跡,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 想到某種可能顧子善臉色大變,他腦海里迅速回憶起剛才在山腳下是一幕,那輛車疾駛而過,后座坐著葛老,旁邊還有一個看不太清楚的人,模樣有些熟悉,圓臉,有些禿頂,對了,是那個家庭醫(yī)生。 他們那是要去哪里? 主人要是在家,傭人不可能這么大大咧咧的把一個找管家的人領(lǐng)進(jìn)家門,甚至連主人提都不提,給人的感覺好似完全沒有把主人放在眼里。 顧子善雙手有些發(fā)抖,步履變得沉重,很快和前面的人拉開了差距。 他現(xiàn)在一點頭緒都沒有,一切都像是一團(tuán)亂麻,理不出頭緒來。 心房不停的躍動,有種要從胸口跳出來的感覺,冷靜,冷靜,顧子善在心底默默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冷靜下來。 手上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頭頂著正午的陽光,整個人發(fā)自心底的感到寒冷,如墜冰窖。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作者說過,寫作是憑著一口氣。感覺我的這口氣現(xiàn)在要變成茍延殘喘了。-_-# 第40章 當(dāng)局者迷 趙清歡的意識輕輕漂浮著,就像蝴蝶漂浮在天空中,身姿輕盈、婀娜多姿。 恍惚間有種可以扶搖而上,飛翔于天空中的錯覺。 俶爾,毫無理由的下墜,周圍一片黑暗。 下墜速度越來越快,沒有止境的下墜,從最初的心慌,到后面適應(yīng)起來,意識開始慢慢凝聚。 意識復(fù)蘇,痛覺點點侵蝕靈魂深處。 身子不由自主的想要蜷縮著,如同嬰兒在母體的姿勢一般,抵御來自外界的痛覺。 伴隨著胃部的疼痛,趙清歡慢慢清醒過來。 聽覺恢復(fù),眼皮依然疲憊的無法睜開。 她也不敢睜開。 趙清歡冷靜的分析著自己的處境,靜謐的環(huán)境,能用耳朵聽到的呼吸聲只有一道,葛老?醫(yī)生?還是看守她的人? 胃部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不知道是內(nèi)部的疼痛,還是外部動過手術(shù)后的疼痛。 咦…濃重的消毒水味道,果然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在醫(yī)院里,想到這一點,趙清歡緊繃的身體略微有些放松下來,只要不是在別墅里,要做的事情就容易很多了。 別墅被葛老經(jīng)營的像鐵桶一般,自己要從哪里逃出來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她通過絕食刺激自己原本就不大好的胃部,飲用冷水,硬是逼出了胃出血的情況,搞壞身體,就是想借著外出治療機會博得一線生機。 只是現(xiàn)在虛弱的身體根本經(jīng)不起她的折騰,她需要慢慢籌劃。 就在趙清歡思考的時候,房中那個人的手機響了。 “沒事,這邊有我,放心吧!” “你在公司的動作快點,估計瞞不過那家伙太久。” … “別墅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他肯定是無功而返?!?/br>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br>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有些啰嗦,最后葛老有些不耐煩的掛掉電話。 是葛老,躺在床上的趙清歡不動聲色的將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