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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顧子善腮幫子微微的顫動,忍得很辛苦吧!陰鷙的目光變得有些得意起來,當(dāng)初我像條狗一樣,灰溜溜的出國,現(xiàn)在我要將當(dāng)初受到的一切全都報(bào)復(fù)回來!再厲害的人也會有他的弱點(diǎn),顧子善我知道你的阿克琉斯之踵在什么地方! 顧子善走到兩人身邊還有兩三米的停下來,并沒有急著走近,他先是將趙父身上有些滑落的薄毯拉好蓋在身上,手握住輪椅手柄處,轉(zhuǎn)了個頭。 這時聽到動靜的趙清歡已經(jīng)轉(zhuǎn)身看了過來,顧子善的動作讓她感到一陣羞愧,陳子安的突然出現(xiàn)讓她有些忘記了一旁的父親,并不是一直曬著太陽就會對對身體好的。 也許連趙清歡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在見到顧子善時直接走到他身邊的舉動是多么的自然利落,她走到趙父身旁蹲下來,順著顧子善的動作將薄毯掖好,手碰觸到父親皮包骨頭的身體,心中一陣酸澀。 她很好的掩飾住內(nèi)心的澀然,不想讓人擔(dān)心,站起來笑著對顧子善說道,“子安哥哥回來了,你什么時候有空,咱們挑個時間招待他吧?” 在趙清歡看來,她或許和顧子善沒有什么感情,只是利益的結(jié)合體,但在外面,該給他的尊重一點(diǎn)都不能少。 如花的笑靨成功息怒了顧子善胸腔的火氣,笑的宛如瓷娃娃般精致的趙清歡,讓人不由得想要呵護(hù),不想讓人傷她分毫。 你就這么想保護(hù)他嗎?顧子善略微失望的垂下眼眸,像是思考一般,開口道,“擇日不如撞日,正好我今天沒事,定今天怎么樣?” “那就卻之不恭了?!睕]待趙清歡開口,陳子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顧子善抬頭看,正好撞見陳子安玩味的笑意。 隨后趙清歡推著輪椅和葛老走在前面,顧子善和陳子安跟在后面,兩人好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走走停停說著什么,不多時就和前面的兩人拉開了差距。 “忍的很辛苦吧!”陳子安停下腳步,“你看,哪怕你和我弟弟聯(lián)手把我趕到國外,都沒能讓她忘記我!” “你的恐懼,你所擔(dān)心的一切最后都會成真!到那時,你會一無所有,就像你最初的時候一樣!”陳子安有些癲狂的看著顧子善,顯然在國外的日子并不是眾人想象的那么舒適愜意! “是嗎?”顧子善笑了,笑意并不達(dá)眼底,“你可以試試,看看有沒有說話的機(jī)會?” 這個世上恐怕只有趙清歡會覺得顧子善有些人畜無害吧! 他的笑森冷凜然,“你的繼承人身份都落在了你弟弟頭上,你還能動用多少家族力量和我斗?你不會以為你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真的能給我造成困擾吧!” 說完,顧子善不屑的看了陳子安一眼,那一眼,似乎是在說,現(xiàn)在的你連和我平等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那咱們走著瞧!”顧子善不屑的眼神,毫不遮掩的瞧不起,瞬間把陳子安刺激的失去理智,放下這句話揚(yáng)長而去。 “走著瞧?”這是多么蒼白無力的話語,只有弱者才會用它去恐嚇別人! 這些年里,顧子善一刻不敢松弛,兢兢業(yè)業(yè),如履薄冰,才把恒安國際帶到了今天的地位!廢了多少心思,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完成了對恒安的掌控,而他,陳子安,一個連繼承人資格都被剝奪的家伙有什么資格來和自己叫板? 龍騰國際不亞于恒安國際,但也只有他父親出面才會引起顧子善的重視! 可惜在陳子安出國后,陳父就漸漸把權(quán)利下放給陳子玉了。 如今的陳子安,不過是個孤家寡人!何需畏懼? 第5章 誰傻 陳子安在看冰與火之歌的時候,最喜歡的臺詞是,蘭尼斯特,有債必償! 有債必償!被人幫助,那人會得到豐厚的報(bào)酬;被人傷害,必要雙倍奉還! 如今,陳子安也要將某些東西雙倍奉還,他與顧子善的初次交鋒,看上去是顧子善略勝一籌,讓顧子善放松警惕,他的目的就達(dá)到了。 的確,目前沒有繼承人光環(huán)加持的他,確實(shí)無法動用家族的勢力,這也是他一回來就來療養(yǎng)院看望爺爺?shù)脑颉?/br> 老爺子雖然多年不理事,但在家里的權(quán)威還是毋庸置疑的,只要他老人家開口,他未嘗沒有翻身的機(jī)會。 陳子安與趙清歡一行分開,來到陳老爺子一直療養(yǎng)的獨(dú)院里,老爺子從把大權(quán)交給陳父后,一年四季常住在此,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回到別墅。 入了獨(dú)院,就看到老爺子穿著白色中式練功服,腳踩千層底布鞋,悠閑的躺在躺椅上,吱吱呀呀的晃悠著,頂上的綠色藤蔓將刺眼的陽光隔開,一幅悠閑愜意的景象。 “爺爺,我回來了?!标愖影采锨?,恭敬的站在躺椅旁,小聲的說道。 老爺子看似半閉半睜的眼瞼,慢悠悠的睜開,像是剛睡醒一般,還有些迷糊,轉(zhuǎn)頭看了陳子安一眼,眼睛一瞇,仔細(xì)打量著。 老爺子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看上去和五十多歲的人沒什么區(qū)別,面色紅潤,肌膚光滑,不得不說保養(yǎng)有方,令人羨慕不已。 只聽陳老爺子慢悠悠的開口道,“當(dāng)初灰溜溜的跑出國,現(xiàn)在怎么有臉回來了?” 陳子安被老爺子毫不客氣的話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個傷疤被人這樣大大咧咧的揭開,讓他無地自容。 老爺子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開口道:“怎么?這就受不了了?” “不是的,”陳子安回答道,即使心里真有什么不滿,他也不敢在明面上說出來。 “少和我打馬虎眼!”老爺子喝道,“你什么心思我會不知道嗎?” “當(dāng)初的事情也不全怪你,咱們小瞧了這個顧子善,以為能在恒安人心浮動的時候分一杯羹,沒想到反被人家撕下來一塊rou?!边@么久過去了,陳老爺子再提起當(dāng)初的事情還有些rou痛,老趙家真是好命,發(fā)掘出這么一個人來! “我也知道這些年你委屈,”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說到底你也是為家里背了黑鍋,現(xiàn)在這事已經(jīng)了結(jié)了,你也回來了?!?/br> “爺爺,”陳子安小聲叫道,聲音有些哽咽,他以為沒人會懂的,他以為在他們眼中他不過是一個失敗者,注定要受到無數(shù)人的嘲諷。 “我知道你不甘心,那件事終究是你的污點(diǎn),要是以后被人翻了舊賬,會是很大的麻煩?!?/br> 老爺子的話沒說下去,陳子安明白老爺子的意思,他勸自己認(rèn)命,不要和弟弟爭了。 “子安都懂,也沒有想過去和子玉爭什么,可是,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把我逼出國的顧子善還能好好的待在H市!”陳子安咬牙切齒的說道,“他一個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野小子,居然登堂入室,做了恒安的董事局主席,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