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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紅繡也是見麝香對盧秋月久不見效用,才又想到用落胎藥助攻罷?只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專門挑著只有繼母在府中,其他人不在府里的時候動手! 禍水東引,其心昭然若揭。 她就是想要借機(jī)陷害繼母,一箭雙雕! 謹(jǐn)慎縝密,心思狠毒……這樣的人,如何能讓她繼續(xù)留在莫府? 并且,枕中所藏的南香雖然不名貴,卻也不是紅繡一個丫鬟份的人能用得起的。紅繡只怕在陷害繼母的同時,還與人交換了條件,結(jié)了盟! 這個莫少璃最不能忍。 “有沒有聽說紅繡前些時和誰走得親近?”她問雪鳶。 “有!上個月大太太邊的吳嬤嬤找紅繡說了好幾次話,還送了她東西,具體什么,別人也不知道。侯嬤嬤為此還犯了酸,背后嘀咕說‘也不知紅繡那蹄子使了什么法子,竟得了暉院的眼!’嘉善堂的劉婆子無意間聽見,當(dāng)笑話講給了奴婢,還說后來吳嬤嬤為此特意找侯嬤嬤解釋‘要給紅繡說人家,所以多跑了幾趟’。” 綠珠在旁邊聽著,腦中靈光一閃:“這么說,枕里的南香竟是吳嬤嬤送的紅繡?” 莫少璃道:“如果咱們所查無誤,應(yīng)該,就是了。” 雪鳶氣道:“嘉善堂有侯嬤嬤和大太太暗中勾結(jié)已經(jīng)夠難對付的了,如今大太太卻還又想要把紅繡也拉攏了去?大太太她是想要做什么?想要把莫家都捏在她手里么?” 莫少璃微微冷笑:“她能不能拉攏到紅繡是她的能耐,但她若是想要把紅繡安插到冬曦院……她卻也只能想想了!” 紅繡若是只算計(jì)盧秋月,盧秋月躲得過是命,躲不過是劫,狗咬狗的戲碼……莫少璃顧不上管,也無心去管。 然而紅繡若想要聯(lián)手吳氏算計(jì)四房…… 那她便不必再留在莫家大院了! 至于吳氏……因?yàn)橐粍t莫少璃不知道吳氏和紅繡之間到底進(jìn)行了什么交易,也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吳氏讓吳嬤嬤給紅繡南香就是讓她去害盧秋月,關(guān)于南香的用途,相信吳氏早已準(zhǔn)備好了一百個說法等著她去問;二則繼母有孕在,這時候并不是和大房撕破臉的好時機(jī)。 也只能暫且忍了。 然而,莫少璃沒有想到的是,縱然她把所有的證據(jù)擺在莫老太太面前,并當(dāng)著莫老太太的面有理有據(jù)地把紅繡駁斥得啞口無言,伏地認(rèn)罪。 莫老太太暴怒過后,卻竟還輕描淡寫地饒過了紅繡,說道:“你做出這樣謀害主子的事,我也留不得你了,你這便就離了府,自謀出路去罷!” 不但無罪釋放,連贖都免了。 ☆、第二六二章 心灰 莫少璃在一旁冷眼看著,憤怒過后,只覺悲哀。 大概,莫老太太的狠心只用到了自家人……或者說,只用到了他們四房頭上。 所以,對待別人,她是如此仁慈。 然而紅繡是莫老太太的人,害的是莫老太太的侄女盧秋月,莫老太太都能饒過,她還能說什么?她所求的就是為繼母洗脫罪名,還以清白。如今她目的既已達(dá)到,別的……莫少璃忽然覺得心灰意冷,起告退。 “站?。 蹦咸珔s猛然厲聲喝道,毫無征兆地,一個茶盅照著莫少璃頭上砸了過去,“吃里扒外的東西!若不是你自作主張給楊家遞送消息,怎么會搞出這么多事來?” 也是莫少璃這兩年跟著綠珠練了些基本功夫,及時閃避開,否則定會被她砸得頭破血流。 本來莫名其妙被扔茶盅,莫少璃就已經(jīng)很氣了,聽她這么說,就更怒了,抬起頭盯著莫老太太問道:“祖母此話何意?我怎么聽不懂了?什么叫我若不給楊家送消息,就不會搞錯這么多事來?倒要請祖母告訴我,這么多事是指什么事? 南香是楊家送的?還是枕里的麝香是楊家藏的?又或者燕窩里的藥是楊家下的?還是盧姨娘的胎氣是楊家動的?祖母不去追究做這些的人,到來怪我給送了楊家消息? 如若祖母是怪我不該告訴楊家母親的事,那么我倒要問問祖母,就是我不給楊家送信,難道楊家就永遠(yuǎn)不會知道了?若是等母親出了事消息再傳到楊家!” 莫少璃說到這里,眸光驟然轉(zhuǎn)寒:“只怕到時莫家所要承受的,就不止是紅繡被攆這么簡單了!”說完也不再和莫老太太多言,也不看莫老太太是如何臉色,轉(zhuǎn)走了出去。 這一回,她對嘉善堂這位老太太,也真是灰了心了。 說起來這些年她雖然沒有如著莫老太太的愿把鳳儀苑交給嘉善堂,但平該給的她都給了,該孝敬的她也都孝敬了,每次她給冬曦院送什么好的,也從不會少嘉善堂一份。 數(shù)數(shù)莫家大院里的姑娘,不管是嫡的庶的,有誰能做到她這般了? 然而,如今卻要得到如此回報(bào)。 她竟連一個謀害主子的丫鬟都不如了! 從嘉善堂一出來,雪鳶就氣道:“老太太這也……這也……太……” 卻被綠珠一把捂住了嘴:“你在這里胡喊亂叫,是想要等著侯嬤嬤來抓咱們的錯處么?” 莫少璃回頭看了看嘉善堂,長吐了一口氣,說道:“事已如此,也用不著為她們生氣了。老太太……自有她后悔的那天?!?/br> 對于莫老太太剛才的所作所為,她比雪鳶還氣。 她只是不想再和莫老太太繼續(xù)糾纏下去,這么說不過是安慰雪鳶,也安慰自己。 但莫少璃說的時候卻沒有想到,自己竟會一語中的。 莫老太太后悔的那天,會來得那么快,那么真。 可在當(dāng)時,雪鳶卻似乎并沒有被安慰到。 一直回到了鳳儀苑,她都還沒有從氣憤中緩過神來:“你們就說說罷,在嘉善堂的時候,紅繡被帶走后老太太對姑娘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可是一個做祖母的人應(yīng)該做應(yīng)該說的么?姑娘到底有什么錯了?” 紫萱沒有跟莫少璃去嘉善堂,不了解那邊形,聽她大呼小叫地說這樣的話,臉都嚇白了,猛掐她一把:“死蹄子,你又瘋了?老太太說什么做什么豈是你一個奴婢能在背后亂講亂說的?” 雪鳶也真的是被氣瘋了,在嘉善堂外她就忍不住了,硬是被綠珠捂著嘴拖回了鳳儀苑。綠珠一放開手,她當(dāng)然又要叫了,可是她知道紫萱說得沒錯,老太太做的說的再不對,她也不能背后議論主子。 發(fā)泄過后,雪鳶就沒再說話,忿忿地去小廚房了。 莫少璃看著她的背影,就嘆了口氣。 因?yàn)樾幕?,她對莫老太太倒忽然沒有那么氣了。 沒有期望,何談失望。 她望著雪鳶憤然的背影,搖頭笑了笑,對青橙說道:“去罷,做點(diǎn)好吃的哄哄你雪鳶jiejie?!?/br> 然后,莫少璃就去看自己的桂花了。 雖然她這些